霍叙冬。
肩膀被皮鞋狠狠一踩,银丝眼镜闪了道尖锐的光,赵孟阳发怵着后缩,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霍叙冬对他懒懒一笑:“怎么,老同学,不认识了?”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跟在古瑭身边,黏了他三年的臭虫。
赵孟阳自认论家世,论相貌哪里比不过他?可古瑭的目光却永远在他身上,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甚至在古瑭的少爷圈子里,他用尽手段,也只能挤了个外圈,混个脸熟,而霍叙冬什么都没有,却能无时无刻地占有古瑭所有时间。
冷光一闪,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大腿,霍叙冬眼镜一抬,眸光中闪过怵人的寒意:“说!你对古瑭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原来是这事。
赵孟阳想起六年前,古瑭刚家道中落那会儿,他在会所包厢里看到做服务生的古瑭,一身制服把他的腰身勾勒得淋漓尽致,他就忍不住动了心思。
古瑭只卖酒,不坐陪,他便让几个随行的兄弟把人按在玻璃桌上,开了酒瓶,一瓶瓶地倒在古瑭的脸上,从头浇到尾。
清瘦的肩膀极力扑腾着,但因为被喂了药,古瑭像只灯罩里的飞蛾,孱弱无比,被各种恶心的手和猥琐的眼神炙烤着,被扒光后,扔到了楼上的酒店房中。
也许是多年的积怨,也许仅是因为兴奋,赵孟阳没有直入主题,而是用各种“刑具”凌虐着古瑭的皮肉。哀鸣是最好的催化剂,让他控制不住地拍下这美妙的餐前小菜,拿起刀叉,正式开始享用。
但他不曾想,临辱之际的古瑭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抢过他手中的刀,一刀刺向他的大腿,就在今天相同的位置上,他哀嚎连连,死命拽住古瑭的脚,却眼睁睁看着古瑭一脚蹬开自己,蹒跚着推开窗门,冲到阳台,在寒风中绝望且得意地冲他冷笑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他的酒彻底醒了,立马派人下去找人,却只看到混着雨水的地上留下一大片血迹,而人已消失无踪。从此以后,他就再未见过古瑭,连他是生是死都未知。
赵孟阳此时笑得格外猖狂,他怎么能这么如意地让霍叙冬知道,他还未曾得手呢,他故意把那段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尤其是某些情节,更是凭空捏造,故意恶心他。
“呵呵,很好。”霍叙冬扶了扶眼镜,双手戴上橡胶手套,指尖在旁侧的刀具上一滑,捡起其中一把。
他拿起手术刀,刀尖冰冷地游走在赵孟阳的手腕、脚腕、甚至是脖颈,下一秒,他狠狠一用力,笑得冷漠而狷狂。
“啊!!!——”嘶叫声如一声霹雳,顿时在仓库炸开,紧接着,痛不欲生的哀嚎连连作响,叫得人心颤。
门口的守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后看去,见一个黑衣人上前递上几枚化学药剂。
“少爷。”
“嗯,下去吧。”
霍叙冬接过药剂,沾了血的手拍了拍赵孟阳苍白暴汗的脸,勾起嘴角:“我不会让你死,但这些强腐蚀性的小玩意儿会教你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