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再试试其他菜式。”
“对不起啊,你别生气,明天的保管好吃。”
……
窗帘徐徐而动,回答他的,是一把空荡荡的椅子。
窗外的风把他漏风的心脏吹得很凉。他忘了,古瑭从未在这张桌子上吃过饭,而是永远蜗在昏暗的地下室,带着镣铐,缩在逼仄的小桌板上进食。
——
“瑭瑭。”
“瑭瑭!”
“瑭瑭!……”
霍叙冬蜷缩在沙发里挣扎地醒来,他不知他双目赤红的样子有多么割裂可怕,他头疼得厉害,迷迷糊糊中,竟真的见到了古瑭的影子!
可是他看起来好苍白,好虚弱,他跌进霍叙冬的怀中,胸口不断渗出血,怎么摁也止不住。
“叙冬,我好疼啊……”
“我帮你,我帮你包起来。”霍叙冬慌忙地找了一条毯子将他牢牢裹住,像那日在雪地里一样,可怀里人的还是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淡。
霍叙冬哭了,哭得很伤心,像犯了癫痫般抖动不止。他拿了把刀,割开自己的手臂,将汩汩的血喂给“古瑭”:“我把我的血给你,喝下去,你就会好的……”
雪白的毯子染上了大片鲜红,“古瑭”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霍叙冬哆嗦着手,发疯似的跑到地下室将他的被子抱出来,将那摊血牢牢裹住,埋着头,嗅闻着上面的味道。
“瑭瑭……不要走了……求求你。”
他似乎清醒了,已经认清古瑭死去的事实。
然而第二天起床,又恢复成迷乱的神志。
在旁边的枕头上亲上一口,到浴室帮另一支牙刷挤好牙膏,去厨房准备好早餐,给花换瓶水,收拾茶几上被翻乱的书。
但他忘了,他从未与古瑭这样相处过。
——
花皮书计划结束后,弥古集团停业整改,调整了产业结构,又将管层和股东彻底大换血,合并了袁纲的公司,才保证资金链的正常流转。
袁纲重病昏迷,靠呼吸机度日,苏醒机会渺茫,陈明烁受封提干,却主动退居二线,多了空闲时间照顾袁纲。而阎龙在最后的枪战中失踪,至今不明下落,如今,霍叙冬身边竟只剩一个许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