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疏脸上的笑容不变。
他看着戚悦，就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随口一问。
“所以呢？”
戚悦垂下头，继续翻看着之前拍好的那些照片，没有否认对方的话。
“弟弟果然变强了。”
戚凌疏闻言轻笑了一声，听出戚悦话中的潜在含义。
因为没有用熟悉的方式进行研究，很多事情都受限，戚凌疏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彻底将弟弟的状态研究明白。
当初给爸爸找到标记点的时候，他们就看出来小朗在不断变强。
而到现在，小朗的身体似乎还在进行着某种变化。
这种变化无声无息。
如果不是在幼儿园时，送过去保护小朗的附属屡次被小朗捉到，他们也无法察觉。
甚至当时的附属还是由他们操控的。
“你说弟弟是怎么变强的呢？”
戚凌疏若有所思，他轻笑了一声，“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弟弟每天的变强训练，才能变得这么厉害吧？”
摄像机中，还能看到狼耳男孩兴奋在冰面上奔跑的模样。
戚凌疏沉默了一下，应该…不可能吧。
确定同类没有恶意，戚悦漆黑的眸子重新望向冰面，她抚过相机映出来的画面。
“我的标记点测算出来了吗？”
戚凌疏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女，震惊地道：“妹妹，你是生病了吗？”
要知道，戚悦平常并不在乎规则和标记点的事，现在居然主动开口询问！
戚悦没有搭理。
而戚凌疏仿佛也猜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耍宝，耸了耸肩道：“有几个可疑的地方，但没有确定下具体的位置。”
“发给我。”
同类依旧这么没礼貌。
戚凌疏自觉作为一个好的哥哥就要包容妹妹，颇为体贴地道：“好的。”
观众席再次安静下来。
戚凌疏看着妹妹重新投入拍摄中，胳膊放在座椅扶手，视线也跟着落到了冰面上的狼耳男孩。
因为弟弟一直在努力变强，所以她也想要去找标记点吗？
真是不枉费自己凑过来跟妹妹聊天。
戚凌疏轻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另外两个正在与人类社交的同类身上。
自从遇到小朗后，同类们真是做出了很多不符合性格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不过，戚凌疏并不觉得有什么，余光看到了什么，眼睛圆睁，他立刻道：“妹妹！小朗刚才在冰面上喝水的照片，一定要发给我！”
男孩一只狼耳在前，一只在后，抱着杯子低头用吸管喝水的时候，蓝眼睛半垂，乖巧又安静，可爱！必须保留！
另一边，戚朗能听到观众席上的狼群成员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抱着水壶，一边拧紧，一边抖动狼耳转头看向上方。
少年摇晃着少女的肩膀，仿佛在哀求些什么，嗯，很精神！
戚朗满意点头：“我们走吧！”
这话是对秦钧说的，他们现在正在中场休息，而另外的三个小伙伴则沉迷于玩小海豚的追逐之中。
秦钧看着狼耳男孩休息了几分钟，就又想要冲向冰面，仿佛半点没有疲惫。
“你先去吧。”
秦钧将戚朗旁边的杯子拿在手上，他淡淡地道：“我去接水。”
不论是他的杯子，还是戚朗的杯子，里面的水都已经空了。
“好！”
戚朗还想要继续和秦钧一起滑冰，他催促道：“你快点回来。”
秦钧笑了一下，转身朝着饮水机走去，只是走了两步，余光便察觉到门口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朝里面看过来。
那是他的老师——郑智。
郑智原本是只打算转一圈就走，给他弟一个面子，作为省级的滑冰教练，郑智除了自己的冰场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根本没工夫帮他弟应付他女朋友的朋友们。
只是，谁能想到，秦钧居然来了。
自从他的好友去世后，郑智就没见过那孩子，他站在门口往里面瞄了两眼，就跟正在接水的身影对上了视线。
跟以前才学滑冰的时候比，眼前的男孩高了一些，也看着冷了一些，比起好友，男孩更像他去世的母亲。
“郑叔叔。”
秦钧礼貌地打招呼。
“哦、哦。”郑智看着这孩子，想到好友去世那段时间的事情，他嗓子有些干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耳边能听到冰刀滑过冰面的声响，极速、清脆，郑智一个激灵，他咳嗽了一声，像是找到什么话题一样，笑着道：“小钧是跟着朋友一起过来的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