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战争罪行30(1 / 1)

血蹄贝恩没有立即起身——方才目睹的景象太过震撼。在那之后,他几乎无法强迫自己向吉安娜提问,更遑论为加尔鲁什·地狱咆哮辩解。他甚至难以朝那个方向投去一瞥。贝恩无声地向大地母亲祈求指引,随后走向这位曾经的塞拉摩统治者。 "吉安娜女士,"他轻声说道,"如果需要,我很乐意提议休会。" 吉安娜用难以解读的表情看向贝恩,声音不带任何起伏:"不必,我要彻底了结这件事。" "我相信在场无人会指责你,"贝恩开口时并未流露怜悯——她也不需要这个,尤其不需要来自他的怜悯。"我们都在尝试理解刚才所见,只能想象你在遭遇如此卑劣的袭击后的感受。"他说这些话时声音沉稳。这位牛头人酋长素来直言不讳,而任何目睹塞拉摩毁灭的人,恐怕都会用"卑劣"来形容这场袭击。"请告诉我们,你当时作何感想?" 吉安娜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而苦涩的大笑,这反应令护卫者始料未及,他本能地压平了耳朵。当女法师终于止住笑声时,她的声音如同破碎的冰棱:"恐怕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 "吉安娜女士,请尝试描述。" "愤怒。噬心的愤怒。"她每个字都像在咀嚼碎玻璃,"我无法呼吸,无法进食,几乎丧失行动能力。怒火吞噬了一切。你们看到的只是噩梦的片段——我注意到有人在啜泣。但你们都不在那里。没看见那些朋友如何......" 她的嘴唇抿成苍白的细线。贝恩给予她片刻平静,而后谨慎追问:"当愤怒主宰你时,最强烈的念头是什么?" "杀了他。" "杀死加尔鲁什·地狱咆哮?" "是的。加尔鲁什,以及每一个我能触及的兽人。"她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刀刃,"我想杀死所有地精、巨魔、被遗忘者、血精灵,包括你,贝恩·血蹄。我要让部落灰飞烟灭,就像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摧毁我的家园那样——还有我的人生。" 贝恩的牛角纹丝未动,目光如暮色中的琥珀般沉静:"而你最终做了什么?" "我找到瓦里安国王。"她指节发白,"告诉他加尔鲁什的暴行,承认他憎恶部落的立场才是正确的。我要求立即宣战——从夷平奥格瑞玛开始。" "国王的回应是?" 吉安娜的指尖在法袍上划出焦痕:"他认同开战,但反对我的激进策略。"她的冷笑里带着自嘲,"那位战士国王居然说要重建北哨堡,要制定周详计划。而我承诺提供聚焦之虹的力量——用同样的方式摧毁他们的都城。" 贝恩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他如何答复?" "他说......"吉安娜突然凝视自己颤抖的双手,"说要避免让联盟儿郎白白送死。安度因那孩子竟还天真地相信部落内部会有良知觉醒。"法袍突然迸出几点奥术火花,"我骂瓦里安是懦夫,指责安度因的善良是愚蠢——然后摔门而去。" 长久的静默后,牛头人酋长轻声追问:"之后呢?" "达拉然。"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她全身力气,"我找到维蕾萨,告诉她丈夫的英勇......"贝恩注意到听众席上空着的座位,明智地没有追问紫罗兰议员的下落,"我恳求肯瑞托启动城市传送法阵,把达拉然变成复仇的武器。" 会议厅的魔法火炬突然剧烈摇曳。当光影重新稳定时,人们看见大法师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们拒绝了。"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 "所以,即便在塞拉摩的惨剧之后,依然没人愿意摧毁整座城市。"贝恩确认道。 "是的。" "那你采取了什么行动?" "我抢先一步拿到了聚焦之虹,并修复了它。"吉安娜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既然无人相助,我便自己掌握了它的力量。" "你打算独自行动?没有军队,也没有达拉然的支援?" "没错。" "你的计划是什么?" 吉安娜抬起下巴,目光如冰:"我要召唤一道由水元素构成的巨浪,彻底淹没奥格瑞玛。" 贝恩的尾巴轻轻摆动:"但最终你并没有那么做。是有人阻止了你,还是你自己改变了主意?" "两者皆有。" "能否详细说明?" 吉安娜皱起眉头,似乎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绪。凯罗斯找到了那段记忆的影像,但贝恩拒绝展示——他不认为这段关于一个愤怒而破碎的吉安娜的画面会对加尔鲁什的审判有任何帮助,更不愿再次伤害这位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我抵达了战斗之岛,召唤了巨浪,并准备将它引向北方的奥格瑞玛。如果成功,它的力量还会进一步增强。" "那为什么计划没有实施,普罗德摩尔女士?" "是加尔鲁什阻止了我。" 贝恩的耳朵微微一动:"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元素向他展示了幻象,并请求他的帮助。"吉安娜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说不会让我淹没奥格瑞玛。于是……我们开始争夺对巨浪的控制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贝恩的目光转向旁听席上的加尔鲁什。他坐在阿格拉身旁,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听着,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哀伤。这位兽人酋长与人类女外交官之间的友谊本就是一个奇迹——而现在,加尔鲁什连这也摧毁了。 "谁占了上风?" 贝恩的问题在审判厅中回荡。吉安娜的视线追随着他的目光,又迅速垂下眼帘。 "我。"她承认道,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决绝,"我本可以杀死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凯莱克找到了我们。"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法袍边缘,"他站在加尔鲁什那边,试图说服我停手。" "他成功了吗?还是说他们两人合力压制了你?" 吉安娜的面容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们......说我若这么做,就和加尔鲁什没有区别。和......阿尔萨斯没有区别。"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锐光,"我意识到他们是对的。" 贝恩的牛角微微前倾:"你会变得和加尔鲁什一样,而加尔鲁什也会变得和你一样?" "容我抗议。"泰兰德突然起身,月布长袍泛起微光。 "法舒阿(审判长),我只是在确认证人的完整陈述。"贝恩平静回应。 "辩方有权继续。"祝踏岚敲下木槌。 "是的。"吉安娜的声音像淬火的钢铁,"我们将毫无区别。" "这不是你想要的?" "绝不。"她每个音节都像在切割自己的灵魂,"永远不。" 贝恩深深低头:"感谢你的证词,吉安娜女士。我没有更多问题了。" 当祝踏岚即将宣布休庭时,泰兰德突然走向证人席:"最后一个问题,吉安娜女士。"她的声音带着月神祭司特有的韵律,"当你得知巨浪会波及联盟舰队时,这是否成为你停手的理由?你是否因此庆幸自己放弃了计划?" 整个大厅屏住呼吸。贝恩的尾巴僵住了——这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只需一个"是"字,就能为这场审判画上句号。 吉安娜的沉默持续了整整三次心跳。 "舰队的安全确实令我欣慰。"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被告席,"但我真正的庆幸,是永远不必变成他那样的怪物。" 泰兰德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月光在她指尖不安地跃动:"或许我该换个问法——你庆幸自己没有变得像部落一样?" 这句话像块巨石砸进静水。吉安娜缓缓站直身体,破碎的蓝眼睛里突然燃起某种令人心惊的清明: "部落......不等于加尔鲁什。" 泰兰德瞳孔骤缩。这个致命的失误让她精心构建的指控体系出现了裂痕。 "没有更多问题了,法舒阿。"大祭司退回席位时,长袍下摆卷起一阵懊悔的涟漪。 当希尔瓦娜斯抵达提瑞斯法林地明水湖畔时,她的姐姐早已在此等候。 "我收到了你的字条,"希尔瓦娜斯勒住缰绳,"还带了两匹马。" 她本不指望维罗娜会在休庭后重返审判厅——毕竟那位女士刚目睹丈夫先成为魔法容器又惨烈牺牲。但湖畔相会的邀约仍令黑暗女王意外。那张简短字条上写着:「明水湖。想骑马散心。」维罗娜将会面地点选在被遗忘者领地的核心区域,这本身就是个微妙的信号。更让希尔瓦娜斯暗自骄傲的是,姐姐不仅知道这片湖泊的存在,还能避开巡逻安然抵达——两位风行者"月亮"终究都是顶尖的追踪者。 维罗娜倚坐在枯树桩旁,缓缓转头时,憔悴面容让妹妹胸腔泛起陌生的刺痛。见到两匹骸骨战马时,她翡翠般的眼睛骤然睁大。那些没有眼皮的骷髅马正用空洞眼窝凝视着她,其中一匹突然低头啃食青草,腐烂的颌骨却让草料全数漏回地面。 "这是......"维罗娜的嗓音发紧,"骷髅马?" "活马可受不了亡灵骑手,姐姐。"希尔瓦娜斯指尖缠绕着缰绳,"想在幽暗城生活,你得习惯这些乖孩子。" 维罗娜没有起身的意思。希尔瓦娜斯抛下缰绳——反正骸骨坐骑不会乱跑——挨着姐姐坐下时,铁靴压碎了几朵苍白菌菇。 "你还好吗?"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上一次关心他人感受是什么时候?奎尔萨拉斯的夏日? 维罗娜闭眼的瞬间,泪珠划过颧骨上的战纹。 "希尔瓦娜斯......"她哽咽着抓住妹妹冰冷的臂甲,"我想他想到发疯。" 枯叶在她们之间盘旋。活人的体温透过铠甲传来,烫得亡灵皮肤下的暗影能量微微震颤。希尔瓦娜斯突然想起某个被阳光晒暖的午后,年幼的维罗娜抱着摔伤的膝盖哭泣,而她用刚猎到的兔子逗笑了姐姐。 骸骨战马打了个响鼻,腐烂的草屑从肋骨间簌簌落下。 希尔瓦娜斯无法缓解姐姐的痛苦——她甚至无法复活罗宁,只能沉默以对。 "我真高兴我们终于要处死加尔鲁什了,"维罗娜的指甲掐进掌心,"希望你的毒药能让他慢慢腐烂。我要他承受千百倍的痛苦,就像他施加给我的那样。"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那段影像很好,它让我的仇恨烧得更旺了...但我再也不要看到任何关于丈夫死亡的回忆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么,"希尔瓦娜斯从腰间的暗袋取出水晶瓶,"我想我能实现你的愿望。这里的剂量足够毒死二十个兽人——没错,就像我们期待的那样:缓慢、痛苦、无药可解。" 维罗娜的反应如同收到生日礼物的孩子。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虔诚地接过毒药时,指尖因兴奋微微发抖。 "这么小的瓶子..."她对着阳光端详紫黑色液体,"却能终结地狱咆哮。" "每片太阳果上滴一滴就够了。" 维罗娜一手紧握毒瓶,另一只手抚上颈间的家传项链坠——自从希尔瓦娜斯将它归还后,这对姐妹再没摘下过这枚信物。 "谢谢你,妹妹。我就知道可以依靠你。" 亡灵女王的嘴角勾起罕见的弧度:"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来找我。"她顿了顿,"至于告别这个世界的事...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这就是你选在这里见面的原因?" 维罗娜点头时,枯叶在她发间沙沙作响:"回风行者之巅太令人伤感了。而且..."她环视四周腐化的林地,"我想提前熟悉未来的家园。" 希尔瓦娜斯藏起了一个微笑。她没有指出这个措辞的微妙之处,任凭某种陌生的暖流在冰冷的血管里蔓延。自从那个怪物用瘟疫摧毁银月城,用亡灵天灾在她的人民身上刻下"死亡之痕"的伤疤以来,黑暗女王第一次感受到...快乐。命运夺走了太多,却又慷慨地归还了最珍贵的礼物——不仅是失而复得的亲情,更是在部落中扩张势力的绝佳契机。她们姐妹联手将所向披靡。 骸骨战马突然不安地刨动蹄子。希尔瓦娜斯眯起眼睛,注意到维罗娜的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毒瓶上的骷髅刻印。那种熟悉的、炽热的仇恨眼神,简直像在照镜子。 "有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多好啊,"希尔瓦娜斯暗自思忖。不是那种只会服从命令或心怀鬼胎的人,而是真正与她灵魂共鸣的同类。而维罗娜——她能从姐姐翡翠般的眼眸中看出同样的渴望。 不过她并未透露全部计划。唯有成为女妖,维罗娜才能真正与她比肩。被遗忘者永远不会向生者屈膝。但希尔瓦娜斯发誓会让这场转化与自己的惨痛经历不同:没有撕裂灵魂的痛苦,没有绝望的挣扎,就像沉入一场安眠。当维罗娜再度睁眼时,她将获得生者永远无法企及的锐利与野心。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维罗娜将紫水晶般的毒瓶收进暗袋,"我已经学会做青咖喱鱼了。" "看来你征服了皇家厨房。"希尔瓦娜斯嘴角微扬。这场景多像童年时光——只是当年学做甜点总把厨房炸得一团糟的是她自己。 "嗯。再准备一两天就......"维罗娜突然蹙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毒瓶上的骷髅刻印,"希尔瓦娜斯,真的会这么顺利吗?我总觉得要出变故。" "别多虑,小月亮。"亡灵女王苍白的手指穿过姐姐的金发,这个亲昵动作让她们同时怔住。有多久没这样称呼对方了?"我们历经鲜血与泪水才走到今天,胜利是应得的奖赏。" "可惜看不到地狱咆哮咽气的模样。"维罗娜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但我们可以想象那个场景。"希尔瓦娜斯的耳尖愉悦地抖动,腐化的林地突然掠过一阵阴风,"而且能亲眼见证他的尸体,欣赏他死后掀起的混乱。等哪天我们公开真相......"她凑近姐姐耳边,呼出的寒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那些懦夫会嫉妒得发狂。" 维罗娜抱膝望向腐化湖泊,水面倒映着两个相似的轮廓——一个笼罩在暗影中,一个被夕阳镀上金边。"这片土地从前只让我觉得阴森......"她突然伸手触碰水中倒影,"现在却看出种诡异的美。" "死亡自有其魅力。"希尔瓦娜斯指尖凝聚起幽蓝的灵魂之火,火光在姐姐瞳孔中跳动,"就像月光永远比烈日纯净。"她想起银月城那些被阳光晒暖的午后,如今那种温暖只会灼痛她的皮肤。 松果落入水中的声响打破寂静。维罗娜突然攥紧家传项链——坠子里藏着四人的微型肖像:风华正茂的风行者姐妹,以及两个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男孩。 "转化的时候......"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叶,"会疼吗?" 希尔瓦娜斯僵住了。姐姐翡翠般的眼眸此刻如此明亮,仿佛能照透她所有的黑暗算计。亡灵女王突然意识到,维罗娜远比她想象的更了解被遗忘者的真相。 "不会。"她最终撒谎道,冰冷的手指覆上姐姐温热的手背,"就像睡了一觉。" 湖面泛起涟漪。骸骨战马咀嚼着漏风的草料,腐烂的颌骨开合间发出咔嗒声响。希尔瓦娜斯望着姐姐被暮色勾勒的侧脸,某种陌生的情绪在死寂的心脏深处抽芽。也许这次,她能让转化仪式变得不同——没有撕裂灵魂的惨叫,没有绝望的挣扎,只有永恒的安宁。 毕竟她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永远。 "你觉得......"维罗娜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项链坠,"他们会接受我成为共治者吗?" 希尔瓦娜斯的耳朵微微抽动:"被遗忘者还是部落?" "都是。" "或许不是立刻。"亡灵女王选择坦白,"但很快他们就会明白,幽暗城需要你的光芒。"她故意用了这个生者喜爱的比喻,看着姐姐的嘴角因此松动。 维罗娜突然攥紧项链坠——那里面藏着两个男孩的笑脸。"我不担心自己。"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是孩子们......他们该怎么面对一个亡者母亲?" 希尔瓦娜斯的脊椎窜过一道冰流。她竟忘了这两个小麻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确实...幽暗城的腐化空气对幼小的肺部不好。"她故意停顿,"除非——" "不。"松果在维罗娜掌心爆裂,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就让他们留在暴风城吧。反正..."她的笑声像是碎玻璃在碰撞,"我从来不是称职的母亲。" 希尔瓦娜斯几乎要为此欢呼。姐姐的"觉悟"比她期待的更完美!但当她瞥见维罗娜松开手掌时——那些扎进血肉的松果鳞片,那些缓缓渗出的血珠——某种陌生的刺痛突然掠过她死寂的心脏。 "等转化完成后,"她鬼使神差地补充,"或许可以安排他们定期会面。在阳光充足的地方。" 维罗娜猛地抬头,翡翠般的眼眸在暮色中闪烁。有那么一瞬间,希尔瓦娜斯以为会看见泪水。但姐姐只是轻轻摇头:"死人不需要童话,希尔瓦娜斯。"她将染血的手帕扔进湖水,"就像你常说的——是时候斩断最后的弱点了。" 骸骨战马不安地喷着鼻息。希尔瓦娜斯凝视着水中扩散的血色,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为某个金发精灵包扎过被玫瑰刺伤的手指。那个会为这种小事哭泣的希尔瓦娜斯,早已和银月城一同死去了。 "三天后的午夜。"她突然说,"我在皇家药剂师协会等你。"这是承诺,也是判决。 维罗娜最后望了一眼水中的倒影——两个相似的轮廓,一个笼罩在暗影中,一个被夕阳镀上金边。"足够我做完青咖喱鱼了。"她微笑着站起身,裙摆扫过枯草的声音像是叹息。 当马蹄声彻底消失后,希尔瓦娜斯从淤泥中捞起那块染血的手帕。丝绸上绣着风行者家纹,现在浸透了主人的鲜血与松脂香气。她本该立刻销毁它,却鬼使神差地收进了贴身的暗袋。 永远是很长的时间,长到足以让她想清楚该如何处置那两个男孩。喜欢魔兽世界中的那些故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魔兽世界中的那些故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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