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鹤的瞳孔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紧缩。
簫誉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邹鹤沉著脸,绷著表情,阴沉沉的看著簫誉,“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五年前乾州瘟疫,我是奉命前往乾州治灾,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镇寧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们回京后也向陛下回稟的一清二楚,当时的事,不论是有功还是有罪,早在五年前定夺完了。
下官听说王爷要娶苏云平的女儿为妃,可王爷也没必要就將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了下官头上。
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
王爷如今伙同刑部抓了下官,下官人微言轻,可下官还是想要看一下朝廷的抓捕文书。”
邹鹤不信镇寧侯真能看著皇上下令抓他而无动於衷。
他被抓来起码有一个多时辰了。
簫誉似笑非笑,耐心的等邹鹤说完,然后轻描淡写道:“做梦呢?你想怎么就怎么?那我岂不是恶名白担了?来人!”
簫誉一声令下,外面立刻进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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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刑部牢房这边狱卒的衣裳,是簫誉自己的人。
簫誉废话一句没说,只扬了一下下巴,朝邹鹤那边点了点,进来的两个人一人手里提了根皮鞭子一人手里拿著一套拶刑的刑具。
邹鹤刚刚还紧绷而阴沉的面容在这俩人上前的时候,顿时强自的真定一溃千里,“你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朝廷的抓捕文书都拿不出来就要动私刑?南淮王就不怕......啊!”
进来的人不由分说在邹鹤手指上套了拶刑的刑具,发狠的用力一拉那刑具上的麻绳,被削的稜角分明的竹棍顿时紧紧將邹鹤十根手指夹住。
邹鹤一辈子行医问病,手无缚鸡之力,哪遭的住这份疼,登时伸著脖子惨叫,豆大的汗珠混著嘴角兜不住的涎液滚落,额头绷起高高的青筋。
簫誉偏头看苏落,“看不了就先出去。”
苏落摇头,“没事。”
没什么看得了看不了的。
苏落告诉自己,这就是命。
五年前,没有簫誉,当年她的爹娘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死的时候,想到刚刚出生的小儿子,想到刚刚十岁的大女儿,他们到底是何种煎熬惧怕的心情。
五年后,有了簫誉,她现在才能站在这里看別人遭受这锥心之痛。
簫誉看了苏落一眼,见这姑娘眼底面上確实是没有什么畏惧惊恐之色,便没再多说,这乌糟糟的漩涡里,骯脏的下作的阴暗的卑鄙的,什么事没有。
他不可能把苏落当成娇一样养在內宅,別说他暂时没这个能力,就算是有,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人只有经歷过见识过才会强大,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强大胜过被人保护。
他更希望苏落有能力自保。
万一他哪天有个万一呢......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须臾,簫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涌过又消散,他收了目光,转头去看邹鹤。
砰!
审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里面人的目光,那两个行刑的却丝毫没有分神,该用拶刑的继续用拶刑,该抽鞭子的继续抽鞭子,血腥味一层一层的在审讯室中瀰漫。
苏落转头看到进来的人。
陈珩。
她顿时眼皮一跳,一颗心不由得抽了一下。
陈珩带著满脸怒火,进来先是朝簫誉看了一眼,继而目光落向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