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只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跟著没站稳,朝后踉蹌一步,难以置信的盯著金宝,仿佛要看穿他时不时在撒谎,是不是在恶作剧。
然而金宝急的几乎哭出来。
“每个联络点都放出一个人来,这些人都负了重伤,全都连夜骑马赶过来,目前一共赶来十五人,其他联络点的人虽然还没到......但奴才看了,那些都是地方稍远的,只怕也难免於幸,可能都在路上了。
他们说,是杀人放火的人特意放了他们出来,让他们来给你报个信儿,说是送世子爷的新婚大礼。”
都成亲多久了,还新婚大礼,怎么不说新年大吉!
陈珩发吼著一脚朝旁边的门板踹过去,“谁做的?”
金宝摇头,“前来报信的人也不知道谁做的,只说对方穿的衣衫襤褸,而且......”
陈珩满目凶狠的看向金宝,“而且什么?”
“刚刚咱们安插在其他世家里的探子传来消息,昨天夜里,另外七大世家全都收到了那联络册的誊抄本子。”
金宝说完,连看都不敢看陈珩。
怒火中烧,陈珩几乎一双眼在冒火。
宫中。
金鑾殿。
皇上还没来。
簫誉穿著南淮王的官袍,嘴角勾著似笑非笑,朝镇寧侯道:“怎么令公子还没来?”
此时镇寧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冷眼看著陈珩,“没来的人多了,王爷这么有閒情逸致?都要关心一二?”
簫誉嗤的一笑,忽然朝镇寧侯靠近一点,“你猜,那七大世家的人,今儿为什么都团团聚在一起说小话,但是不带你?”
镇寧侯愤然错开一步,冷脸道:“以前本侯真是低瞧了王爷,只以为王爷是皇上做事的一把刀,谁能想到如今这把刀长出了脑子,长出了手脚。”
跟著,镇寧侯冷笑,“王爷莫要得意的太早。”
簫誉便道:“多谢侯爷提醒,那礼尚往来,本王也提醒侯爷一句,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说小话,是在说呀......为什么镇寧侯府布庄里丟失的联络册上,正好记录了这几年七大世家各地產业亏空的数额?钱去哪了?这昨天半夜突然冒出来的联络册是真是假?”
镇寧侯的脸色隨著簫誉的话音,肉眼可见,一寸一寸黑了下来。
簫誉说著,一挑眉梢,“还有,令公子今儿怕是来不了早朝嘍!”
簫誉话音刚落,一个小內侍急急从外面奔进来,走到镇寧侯跟前,压著声音道:“侯爷,世子爷刚刚传话来,他今日不来早朝了,告了假、”
镇寧侯心跳倏地收紧,看了簫誉一眼,问那小內侍,“为什么?”
小內侍摇头,“奴才不知,不过前来送信儿的是金宝,金宝脸色不大好......”
啪啪啪~
小內侍话未说完,旁边传来一下一下鼓掌的声音。
簫誉笑的邪佞,“新婚大礼,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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