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客转头,“手机找到了?”
“找到了。”白挽目不斜视,“掉在位置上了,我去还在,没花多少时间。”
“是吗,我还说给你打个电话。”
盛云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透过镜子,白挽能感受到里面的嘲讽扑面而来。
“你是不是看到手机在我手上了?!”
白挽和他结婚三年,对他的微表情分析能出一本书,他确定以及肯定这抹笑就是嘲笑。
“你看到还不叫住我?让我傻愣愣跑回去找?!”
盛云客:“我没看到。”
“你就是看到了!”白挽难以置信,“做人之前的学习你是跳过了吗,你上次说的离婚我要慎重考虑了。”
他有点怀念和他结婚的那个盛云客。
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婚后的盛云客性格并没好到哪儿去,但对白挽的在乎不知高好几层楼。
这让白挽想到他们五年前的一次见面。
那是一场上流晚宴,白家弄到请柬让白挽去,他那天身体不舒服,躲在休息室里,后来有人找他有事。
他再回去的时候,休息室里面有人了。
白挽认识这个人,心知自己惹不起。
他只敢站在门口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对银色袖扣,可能掉沙发上了。”
沙发上的男人双腿交叠,单手在手机发消息,没对他的话做出半点反应。
白挽只好再问一遍。
这次男人回答了:“没有。”
仍然没看他。
“好的,打扰了。”
白挽不死心地往休息室内扫视,结果发现他的袖扣就好好放在桌上。
“桌上那是什么?”
对方抬眼,眸中是化不去的黑,“桌上有东西?”
原来他捡起来了,白挽慢腾腾地挪进去,飞快捡回他的袖扣。
走前忍不住道:“不是没看到吗。”
他话说得小声,不指望对方能听见,偏偏他听见了,并说:“没看见,我以为谁故意扔这儿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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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白挽来说已是比较久远的事,对盛云客来说只发生在不久前。
更是他不喜白挽的来源。
袖扣好好的怎么会掉,还一掉掉一对?只能是主人故意掉的,掉袖扣的人居心叵测,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挽忽然问:“你是不是那时就注意到我了啊。”
盛云客:“依据是?”
白挽就是胡口乱诌的,决定误会下去:“你后来对我爱而不得,非要和我结婚,前面总得有铺垫和感情基础吧,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问我?”盛云客说,“我比你更想知道。”
白挽不说话了。
他只是想得知一个问题的答案。
车厢气氛莫名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