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挽应。
盛君尧点头,“好,和云客去看看外婆,她会开心的。”
白挽轻声:“好。”
是会开心的,白挽开心,外婆就会开心。
他们今夜在老宅歇下,陪伴大龄老爷子。
“等爷爷看了弟弟的检讨,他怕明天早饭都吃不了。”白挽说,“检讨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厢情愿和恋爱脑。”
房间是盛云客常住的房间,他们住得少,阿姨有定期收拾。
“盛家盛产恋爱脑。”盛云客说。
“谁说的?”白挽反驳,“你就不是。”
盛云客:“我不是?”
他对自己不是恋爱脑竟然有点不高兴。
白挽勉强道:“你是白挽脑。”
他从衣柜里翻出睡衣,转身后撞上身后的男人,退了步,身后抵上衣柜门。
“干嘛呀。”
盛云客将他圈在自己与衣柜之间,“外婆忌日哪天?”
白挽:“就……明天。”
“明天?”盛云客问他,“你不打算告诉我?以前我没陪你一块去么?”
白挽低声,“你不是忘了嘛,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本来你年年去,也不差今年……”
说到后面他声音愈发的小。
“我忘了?”
盛云客打开手机,给他看自己近期的行程表。
明天一整天都空了出来。
“白挽,我在等你叫我。”
白挽哑口无言。
有些事他是忘了,但他自己会查,尤其是有关白挽的重要日子。
白挽的外婆陪伴白挽许久,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忌日盛云客自不能缺席。
他们结婚的时间就在外婆去世后一个月。
盛云客拨弄了下他耳垂,“外婆去世后,难过么?”
白挽很慢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对现在的我很不满意?”盛云客突然说,“我缺失几年与你相伴的记忆,许多话题接不上,连你外婆忌日这种大事你也不好找我,就像结婚的人换了一个。”
“你清楚不是我,可又只能是我。”
白挽:“…不是的。”
他加大音量,“我对盛云客很满意,无论是五年前的盛云客还是五年后的盛云客。”
“不、不告诉你只是因为,外婆去世后我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我怕你想起来。”
心脏剧烈跳动。
白挽急于告诉他自己从未那样想过,就算是对自己不满意也不会对盛云客不满意。
盛云客听了,低下来,“这么软的嘴唇能说多不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