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结果,临出院门前,却听到身后嚣张的声音,“别想了,还当谁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何清入了张老爷的眼攀上高枝了,你就死心吧。”

刘树顿足,转身死死盯着满脸轻蔑又似看好戏模样的顾长风,他还没开口,顾长风双手交叉抱臂道:“看什么看?”

忽然间好像想到什么,顾长风笑得狂妄又气人,道:“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心上人勾人的本事可比下地干活强多了,待在村里不出去,名声都能传到三水镇······”

刘树大步上前,直接挥拳。

可惜,这里是顾家,且顾长风比他年长力气大,刘树没能如愿以偿将顾长风大牙打掉,自己倒是挨了不少拳。

被周围人家的少年拉出顾家院子时,怒气冲昏头脑,还叫嚣着要顾家、顾长风好看。

甩脱拉架人的手,刘树气得都忘了去外家告状,骂骂咧咧回来,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要找徐钰帮忙出主意给顾家点颜色瞧瞧。

见刘树捏着筷子咬牙发狠,徐钰丢开鸡骨头道:“这事我能帮你什么忙,你找你舅比找我强吧!”

温子书、魏良虽未开口,但神色无一不是认同。

只有魏景行,兴致盎然擦着手指,好似那不是骨肉之物,而是金玉所铸。

刘树着急道:“找我舅没用,我又不是找你帮我撑腰找回场子,我是想······”

“想什么?”

徐钰捂着嘴巴,还以为他不自觉问出口,结果,清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想与何清成亲,让我哥哥帮你促成这门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淡淡道。

刘树连连点头,捧臭脚道:“景行你真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魏景行撇嘴摇头,不等他开口,温子书笑道:“婚姻大事需得父母做主,小树,你该回家找你爹娘商量。”

刘树泄气,瞬间蔫吧,喃喃道:“我爹娘肯定想不出办法,阿钰这么聪明······”

“得了,我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做主给你定亲吧,再说那是顾家何家之事,我要胡来搞砸我大哥的亲事,我的腿还要不要了?”徐钰起身,拽着刘树往屋外走。

“你还是回去跟叔和婶子商议吧。”

未免刘树乱跑,加之天色已晚,魏良专门送人回家。

温子书收拾餐桌时,警告道:“阿钰,你和景行别乱来,现在你们年级大了也该懂事,童言无忌稚子无知已经行不通,若是乱来······”

话虽未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徐钰举掌发誓,“我一定不胡来。”

是夜,月明稀星,鸟鹊歇息,虫儿却是在花圃中、廊檐下窃窃私语。

屋内一室黑暗,徐钰头枕双手,被子中的腿翘着抖到飞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挥手过去,低低道:“热气全跑了。”

五月的天,淮南虽已经热起来,但那是正午,晚间却是凉意渗骨。

徐钰翘腿搭起的帐篷坍塌,他收手翻滚过去,将魏景行抱怀里,道:“冷啊,哥哥帮你捂捂。”

魏景行没像往日般缩在他怀里睡觉,而是一反常态推拒。

未免引得东间长辈过来,徐钰只得松手。

魏景行嫌弃道:“今天晚上要再踢我,你以后就睡地上吧。”

睡着后踢踢踏踏像练武一样的徐钰心虚,往外挪了挪,拉开两人的间距,道:“你说,张元宝是怎么知道何清的,他几乎都没出过村,名声怎么就传到隔壁三水镇了?”

借着夜色遮掩,魏景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他也很好奇,怎这张元宝现在就要何清做妾。

前世虽也有这出,不过彼时,何清已经与顾长风完婚,且育有一子,顾家不知从何处听闻张元宝花重金找好生养的哥儿做妾,就将何清转手卖予张家。

可现在,听刘树意思,那张元宝已是知晓何清且指名道姓要人,这······“爹不准你胡来。”

徐钰被气笑,伸手过去挠他痒痒,“到底是你胡来还是我胡来?嗯······”

魏景行突然掀被子坐起身,恼怒道:“你自己睡一被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钰:·······看着抹黑抓床头柜子的人傻眼,以往两人晚上打闹,魏景行肯定会反击,即便“败”得惨不忍睹,今晚这是怎么了?

“你······”话才出口,就听到一声吸气。

魏景行抱着被夹痛的手指,心里突然酸涩又憋屈,久久没见那人过来,转头大声道:“都怪你都怪你,不睡觉想东想西······”

越说他越气弱,心中怒意却是没消减,只紧紧抱着又麻又痛的手指默默流泪。

看着缩成一团啜泣的人,徐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一贯都是有错的必是自己,爬过去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闹你,要分开你盖那个被子,哥哥重新找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手指都痛死了。”

魏景行怨气冲天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人声,“景行别闹了,好好睡觉。”

他哪有闹,哪里就是他的错了,明明是徐钰······听着门外父亲的斥责,魏景行更委屈了,负气地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动静之大,听床咚咚作响便知。

“魏叔叔,是我闹景行,我们这就睡。”徐钰一边高声解释一边掏捂在被子中的人,可惜,魏景行不让。

未免引得魏叔叔进来查看,他只得放弃,打开柜几拉出一床被子,并非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叔叔本就准备了两床,只是此前他俩挤在一个被窝,没怎么用过。

将被子铺在隆起的被子旁边,徐钰挠了挠头,摸着被子的隆起。

本意是安慰人,可魏景行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心中又窝了一团邪火,再一想到自己被父亲误会,“刷”一下扯下被子,捉住那只手张嘴就咬上去。

徐钰没躲没叫,反倒用左手摸魏景行毛茸茸的脑袋,悠闲地就像给炸毛的橘猫顺毛。

魏景行虽没使多大力,但也咬得不轻,估摸着留下了牙印,可这人愣是没任何反应,倒衬得他无理取闹气急败坏。

“呸呸呸,”转头吐了几下,魏景行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到肩膀处,闭眼睡觉。

看着他这一通闹,徐钰被逗笑,不过未免自家小孩恼羞成怒,只能硬生生憋着。

忍着笑,还要拽自己的被子,徐钰憋得很是辛苦。

当他正准备躺下时,却听旁边幽幽道:“你在笑吗?”

“没有,我没在笑!”

话落,却是暴露了自己。

徐钰连忙钻进被窝凑到人跟前表忠心,“哥哥绝对没有在笑,哥哥在反思,是哪里惹我家景行不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虽武学差徐钰多矣,但也有点底子,早从呼吸声听了出来,气咻咻道:“你哪哪都惹我生气了。”

“成,哥哥明天交一千字检讨反思。”徐钰从善如流。

这一打岔,也想不起深究张元宝、何清之事,不过几息,屋内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

魏良听着西屋没了动静,低低笑道:“睡了,两捣蛋鬼闹别扭呢。”

温子书却不觉得是自家哥儿闹别扭,不过,这些事儿倒是没必要详说,只惦记着明早炖鸡蛋红糖水。

次日早晨,徐钰清醒时,微微光亮透过窗纸飘进屋内,他左右摇了摇脖颈,看着熟睡的魏景行,微微吹了一口气。

就见脸色微红的人儿不悦地皱皱眉毛,复又舒展,嘴巴嘟哝几下恢复安静。

他笑着起床,轻手轻脚穿衣收拾被褥,帮自家孩子掖了掖被角,才慢吞吞穿鞋出门。

洗漱后如以往般,在院中桃树下打拳舞剑,正在兴头上,院门探进个人头。

“娘,这早你怎么来了?”

白氏抱着陶罐进院门,喜气洋洋道:“煮了甜粥,景行起来记得叫他喝。”

徐钰接过陶罐纳闷,正要掀开盖子看,手却被抽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揭开热气散没了。”白氏皱眉。

徐钰嘟囔:“那我找个陶锅倒进去煨在炉子上,景行起床还得半个时辰。”

白氏觉得可行,见院子没人,说了这会儿话也没见魏良温子书,问道:“你魏叔温叔呢?”

“爬山去了吧,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氏帮忙生火,徐钰这才有机会一窥甜粥真面目,

看到后却是有些失望,不就红枣枸杞粥么,还加了桂圆,就为这一陶罐粥还专门跑一趟,他娘该不会是因大哥二哥北上,现在闲得慌吧!

“娘,家里又不是没红枣枸杞,你怎么还······”

白氏横一眼儿子,道:“你知道个甚,这是专门给景行煮的,煮了一晚上,你别嘴馋啊。”

啊????

徐钰瞪大眼睛盯着陶锅,怎的,这粥他还不能喝?

见他还惦记这口吃的,白氏破天荒头次对这个小儿子生出些怒其不争的哀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就这般不开窍呢?明明读书处事上很是聪慧啊!

徐钰正对着他娘待如稀世珍宝的红枣枸杞粥咽口水,额头上传来微微刺痛。

白氏点着儿子,道:“景行长大了,这几日身子不舒坦,你别惹人生气,多担待点。”

徐钰茫然地看向他娘,结果,他娘下一句就让他脸色爆红,手里的勺子掉在陶锅中,溅起些许粥汤。

白氏舒坦了,见火势起来,起身拍拍衣襟,道:“好好看着火,别煮糊了。”

徐钰脑袋嗡嗡作响,白氏何时离开他都没注意到,耳边只一句话盘旋不止。

好半响,火苗的噗呲声叫醒他。

徐钰捏起勺子搅拌冒泡的粥,米粒彻底煮开花,经过一夜浸润早已染上枣色。

莫明的,他眼前浮现出一副红梅卧雪图。

魏景行起床时,比往日晚了两刻钟,懒懒地靠坐在床头不想动。

徐钰察觉动静进屋,见人慵懒垂目似醒非醒,道:“睡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着话,人已经进了西侧间。

再出来时,端着冒气的水盆。

魏景行没应话,直勾勾盯着他,见他将木盆至于圆凳上,摆了摆盆中布巾开始拧水。突然,视线定格在泛红的耳廓上,只见那红润的耳廓,不过几息竟然像要滴血般。

徐钰实在忍不了那道视线,抬手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拿着布巾近前给魏景行擦脸。

“我娘送了甜粥来,洗漱完先喝点。”

魏景行掩在布巾下的长睫颤了颤,徐钰没察觉,只是,他却看到了其他。

看了又看,终是没能忍住,握在脖颈上的左手上移,捻上红的透光的耳垂轻笑。

魏景行被湿热的布巾覆面,耳垂又被揉捻,憋得慌,伸手推人。

徐钰收手拿起布巾重新过水。

漱口时,绘有小人舞剑的青釉瓷杯中盐水温热,连马鬃毛制成的齿木上都蘸好了洁牙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景行强装无事,只是,耳垂越发鲜红,堪比血玉。

徐钰亦是佯装无事,忙前忙后照顾人洗漱,末了端上甜粥。

“有点烫,慢点喝。”

“嗯。”

尴尬中带有一丝羞涩,甚至不可名状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徐钰实在捱不住,起身道:“我去灶房,你吃完叫我。”

说完急匆匆出门,只是,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匆忙,跨过门槛时脚抬得不够高被绊了一下,下台阶时左脚抵右脚又差点摔倒,很是有些手忙脚乱。

“噗嗤~”魏景行低笑,心头的不自在竟是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进到厨房的徐钰也是放松了不少,大呼一口气。

不过在锅灶水汽氤氲中,他总觉得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饭的气氛,不如往日欢乐,不过,温子书始终笑意融融,就连一向肃脸的魏良,亦是眼底蕴聚笑意。

两人好似没察觉到两个少年之间的异常气氛,不疾不徐吃着早饭。

白氏送来的甜粥分量多,魏景行喝过,早饭间四人又各分一碗,还剩了些。

徐钰有幸尝尝这补血益气粥,微甜绵软,甚至给人入口即化的错觉。

馋虫上脑,一不小心,将陶锅最后一点也搜刮干净,吃了个精光。

满足地放下粥碗,对上温子书含笑目光,神志回笼脸色爆红。

“正长身体胃口好是好事。”温子书笑着帮他解围,收拾碗筷时还絮叨着:“以后要多煮骨头粥给你两喝,能长个子。”

徐钰沉默地帮忙,魏景行坐在一边低头抠弄指甲。

魏良对上夫郎温润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本以为刘树会来,结果,过了两日都没见到人影,徐钰以为他放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找来时,就看到秋千上并排齐坐,优哉游哉却又······想了几息才找出个合适的词,“别扭”,对别扭的两人。

充满求知欲又隐隐透漏着兴奋的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凑过去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俩别闹别扭了,哥哥有正事儿。”

第34章夏风

徐钰抬头,就见满身的风尘仆仆都掩盖不了他自作聪明得意洋洋的小眼神。

作为曾经热衷于吃瓜的人,这种小眼神他可是太懂了,颇是无语道:“两日不见眼瘸啦?”

刘树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石桌上的家什咋舌。

喝茶还要现煮,这过得什么神仙日子哟!

正好他口渴得很,端起茶壶一顿牛饮。

魏景行很是心疼,那茶叶虽不贵,但却极为难得,是父亲从过路蜀商手中所购。其叶色泽翠绿油润,气香味淳,茶汤绿黄,甘爽沁肺,二道茶汤鲜淳更甚,饮后口齿留香。

爹爹初尝后甚为喜爱,可惜,再未碰见那支商队,从其他蜀商处所购茶叶,虽说各有千秋,却不及此茶惊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得今日天气好,心情更甚,他指挥身边人将整套茶具拿出来,燃松枝温茗鼎,煮水烹茶,给所剩无几的茶叶一个圆满的归宿。

初茶煮沸才晾好,他还没来得及细品一回,却是被这小子牛嚼牡丹,真真浪费。

刘树口干舌燥,甚至因这两日东奔西顾心火旺盛,牙龈肿痛不说,还生了口疮。

这茶水却是正好,清冽醇厚,齿颊留香,解渴不说,口疮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可惜只一壶。

他揭开壶盖看,惊奇道:“这什么茶?好喝!”

“魏叔叔从蜀商处得来的,就剩这点才煮好。”徐钰看着他不舍遗憾的神色,笑道:“有别的茶叶,你要喜欢送你一些。”

刘树虽面有遗憾,放下茶壶却是摆手,“你们自己喝吧,我品不来。”说着用手扯下唇,道:“我就是这两天上火,这茶水喝着口疮都没那么疼了。”

见他生了好大一个口疮,徐钰刚要安慰,就听身边的人没好气道:“疼死你算了,我这茶可不消火。”

魏景行脸色不大好看,甚至看茶壶的神色很是嫌弃。

刘树好笑,道:“我刚才悬空喝得,没挨到壶嘴。”说着话向茶炉内添细小的柴枝,乐呵道:“这个开了你喝,我这不是渴得很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细长短皆如小指般的柴枝入炉,火舌吞吐之下噗嗤作响,异香随细烟逶迤而去。

他耸着鼻子嗅闻,好几下后感叹道:“煮茶用得还是松枝,你俩这日子,神仙来了都得羡慕。”至于凡人,只有嫉妒得份儿喽,譬如他,都快嫉妒死了没有没!

魏景行跳下秋千往石桌边走,迤迤然道:“神仙羡慕不羡慕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应该羡慕死了吧!”

得,还真被这小子猜中,刘树心里的酸水开始发苦,苦闷道:“可不是,所以哥哥来找你家阿钰,帮哥哥出出主意。”

说罢,不等两人应话,自顾自说来。

原来,大前日傍晚,魏良送刘树回家后并未立即返回,未免刘树向父母隐瞒心思以至行差踏错酿成大祸,他将事情原委与刘家夫妻细细说来。

魏良走后,刘氏夫妇来了一顿夫妻双打,刘树狠狠挨了好一回揍。

可惜,刘满仓将笤帚把都打断了,小儿子愣是一声不吭,死扛着既不松口求饶也不思过悔改。

刘氏哭得嗓子哑眼睛肿,帕子着脸哭道:“你也到说亲的年纪了,瞧上谁,家里找人给你说就成,怎生偏就是那何家老二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若是何家老大没走,与顾家的亲事自是他的,可现在,摆明了老二要嫁去何家,自家儿子掺和一脚,算什么事儿嘛!

顾家还与隔壁徐家即将结亲,若是自家为着儿子出面岂不是徐顾两家都得罪,且不说何家怎就会看不上顾家瞧上自家呢!

刘树跪在地上,犟着头,充耳不闻。

刘满仓额头的皱纹又深了几许,看着零落一地散了架的笤帚,沉声道:“你是非人不娶,怎知道别个人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瞧得上你?”

那何家在岳家与岳家离得不远,小儿子自小喜欢往岳家跑,岳家人也乐意他去。

以往只以为是小儿子喜欢岳家,现在想来,合着是别有心思,只是,儿子是何时起了心思的?

刘满仓还在思忖小儿子是一时兴起,还是受人蛊惑,这边,刘树却是大为不服。

若是别的话,他是没什么好反驳的,但若是将他与顾长风做比,他还是有很多话要说,那货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不对,顾长风什么档次,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当然,这话原是他听徐钰说的。

徐宝那个孬货时常拿自己与徐钰对比,嘲笑徐钰不去书院还想考秀才是痴人说梦,对此,徐钰的原话就是“你什么档次,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顾长风在他这里,就似徐宝在徐钰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昂着脖子翻白眼,道:“是个长眼的都能瞧上我,你儿子可比那道貌岸然的顾长风要强多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见他还不忘彰显自己,刘满仓生生被气笑,指着儿子道:“等你大哥回来······”

“等我大哥回来也没用,大哥大嫂忙着呢。”刘树嘟囔。

末了直起腰板道:“你跟我娘要嫌丢人,就给我跟大哥分家,反正你们日后都要跟着大哥过,我每年给你们孝敬就成。”

“嗷,我做了什么孽啊怎就生了个犟牛········”刘氏哭着扑倒在炕上,猛然响起的哭嚎声吓两人一大跳。

刘满仓不满道:“行了行了,哭要能解决问题,咱们整个淮南县早都被淹了。”

刘氏哭声一顿,不满道:“那你倒是想办法啊!”

听他娘这话,刘树来了精神,眼神如炬,蹭一下亮起。

刘满仓好生没被气个仰倒,本来还想让妻子说服儿子,现在看这样子,倒是她先心软了,没见儿子那眼睛能当油灯。

负手在屋内踱步,长吁短叹,良久才道:“这何顾两家亲事由来已久,你只听了一耳朵张家瞧上何家老二,可若是三水镇张家,那张老爷是个哥儿,怎会瞧上何清呢,若说是看上顾家小子,倒是还······”

刘树手掌撑地利落起身,兴奋道:“我明儿就去打听打听,爹娘,家里先帮我备定亲礼,等我打探回来找阿钰讨主意,定能有个两全的法子。”

见他乐呵呵去西屋收拾东西,刘满仓咬牙,这个儿子可以考虑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氏的担忧却是不减,惶惶不安道:“这,当家的,这能成吗?顾家何家如何暂且先不说,那三水镇张家,那张元宝可不是好人呐!”

刘满仓一脸晦气,低低道:“是好人也干不出那等丧天良的事儿。”

三水镇姓张的人家多,大户也不少,但要说三水镇张家,十里八乡无不想到张元宝,只因这人仗着家财万贯无恶不作。

堪称三水镇一大恶霸!

自己是个哥儿,不嫁人不说,非得纳良家汉子为妾,若说是两人好生过日子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可这人却不行好,纳妾比吃席还勤快。

但凡瞧上的,不论人是否有家室,是否愿意,一意往自家抬,好几人就直接吊死在花轿来家之前。

这等丧德之事张家一干就是好多年,以往是张元宝纳良家男子为妾,磋磨死好几个,现在竟然又打上哥儿的主意,实在是······

扛过一顿揍,刘树只背上腿上青了一大片,别的恁事没有,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将这些年攒的家当全部拿出来。

碎银只两块,加起来不过五两,不过铜板倒是多,半匣子,全是他在官道卖野果野物换来的。

数出两百文,想了想又数了六十六文,图个吉利。

次日,大清早饭都没来及得吃,捏了一个馒头直接出门。

虽是去打探消息,但他这几年跟着徐钰混长了不少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去灵山镇搭了往县城的驴车,到县城也才午时。

找了一家人多的面食摊子,要了一碗干拌面,厚着脸皮与别人拼桌蹭了一个座位。

攀扯的功夫就听到周围人说最近县里的大事奇事,听了一耳朵,顶着一张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嫩脸,好奇地搭话打听。

一来二去扯到三水镇,待干拌面上桌时,只听到一句有用的,“张家好似攀上州城大户”。

刘树闷头吃面,吸溜声引得周围人频频看来。

他也不在意,一碗面下肚,喝了碗面汤,才起身走人。

去淮南县草市,买了两笼子鸡仔鸭苗,大手笔雇了驴车往三水镇而去。

乌金西坠,天地苍茫,官道上的驴车跑得飞快。

车夫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三十文跑这一趟,眼看天黑,还有一大截路呢!

刘树悠哉道:“叔别担心,照这个速度,天黑前一定能到,今晚的食宿我包了,明儿你赶早拉一趟三水镇到县城的活计,不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听今晚食宿都被这小子包揽,车夫心气顺了,不舍得往驴子身上甩的鞭子挥舞得呼呼生风,驴子跑得更欢快了。

见状,刘树心下失笑,躺在板车上翘起腿,琢磨着如何打探。

他想了很多,结果,到地儿都不用专门打听。

只他跟车夫住得那个客栈,大通铺里的人都在谈论,他都不用开口。

“听说是州城大官呢,也不知是刺史还是都督?”

“不能吧,张家哪能攀得上那等关系。”

“啧,这梁州两大高官都能被张家攀了去,那张家在三水镇岂不是一手遮天了!”

“你知道个逑,那张家现在不就是张半天,三水镇半边天都归他家管。”

······

住大通铺的汉子,不是南来北往客商的随从护卫,就是找工临时歇脚的农人,商队随从见多识广,话头一提起来,那简直比茶楼说书人都厉害。

刘树听了个七八成,心下已有度量——张家出于某种缘由在淮南县辖下搜罗哥儿,年岁从七八岁到十五六不等。

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猜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长风所言“何清入了张老爷的眼攀上高枝了”以及何清名声传到了三水镇,这话肯定是假的。

依张家做派,要真找上何清,早就将人掳走了,那还管是否定亲、主家愿不愿意。

“所以我猜测,顾长风这样说只两个目的。”刘树竖起两根手指,道:“恶人先下手,先入为主,让大家误以为是何清为人不正,惹了张家这门官司在先,再则,顾家退亲并非他门所愿,撇清自家。”

反正有何浩之事在前,此事暴露,谁人还管内里到底如何,反正何家的名声已经坏了,总归是何家出了问题。

真真歹毒!

徐钰的注意力却不在此,他好奇道:“那张家真的攀上州城大官了?”

“谁知道呢,传得七七八八,反正那张家在找哥儿没错就是了。”刘树说着看向魏景行,道:“这段时间你可别出门了,那张家就是疯狗,咬上人就得撕一块肉。”

想到当年之事,对徐钰道:“不过阿钰,我觉得你克张家。之前那张家不是派人买你二哥去做妾,当时大郎哥刚受伤,你把人打走了,张家也没来找茬。”

刘树没亲眼见徐钰揍人,但他从外家回来听他娘念叨了一回,村里当日看见那场面的孩子也传了一圈,说徐钰会功夫,彼时他不大相信,这几年,却是有些信了。

无他,只因这人上山爬树飞快,打猎也很有一手,曾经活捉一只火狐狸,卖了商队一百两,当时村里都震惊了,也是自那时起,他也乐意往山里钻。

山里有财路啊!

提起当年之事,徐钰颇有感慨,彼时,他才来不过两天,也是刚定了心要代原身好好活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说起那件事,他却猜测所谓的张元宝张老爷看上二哥只是个幌子,就是不知是那牙人扯虎皮做大旗,还是徐老头的主意?

对,即便现在两家相安无事,但在徐钰心中,祖父祖母依然做不得好。

他摩挲着秋千挂绳,道:“跑那远,你就打听来这些?”

刘树不乐意了,他跟着徐钰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算起来也是秀才公的亲传弟子嘞,才不会做这等没谱之事。

起身几步蹿到秋千旁,将人往旁边挤了挤,自己坐下道:“哪能啊,我打听到的可多了。”

被凑到跟前,徐钰还没感觉如何,站在石桌旁的魏景行却是不乐意了。

见他回头看来,徐钰好似福至心灵般从秋千椅上下来站立,面上却装出个无事的样子,“说来听听。”

对这一切毫无所觉的刘树闻言道:“那张家确实想攀关系,不过还没攀上呢。”

也不知那家人如何从州城得了消息,知晓州城官家对年少哥儿感兴趣,投其所好网罗附近年龄合适的哥儿献殷勤。

不过他好奇的却是,州城官家为何要找那么多年少哥儿?

“你说是不是州城有人官商勾结,让那些哥儿去了小倌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袖手,靠在石桌上看向刘树,道:“什么话都敢说,哪天犯口舌之罪别连累我家。”

观他眼神不善,刘树摸了摸胳膊,不确定道:“不能吧,我也没说什么,再说咱们这犄角旮旯,你不说我不说,也就天知地知。”

魏景行轻哼一声,没再开口。

徐钰却是想知晓更多,可惜,刘树这个大马哈突然转性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入正题,非得徐钰答应他帮忙出主意。

不然,劲爆的消息,一个都别想知道!

第35章夏风

刘树鸡贼得很,他非常清楚,能不能救何清于“水火之中”自己抱得佳人归皆系徐钰一人身,若是徐钰不出手,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偿所愿,即使何清知晓他心意。

“那顾长风时常欺辱顾流风,顾流风眼看快要跟大郎哥定亲成亲,你就甘心这么放过顾长风那厮?”在秋千上翘起腿晃荡,刘树左边眉毛挑得老高,他自认是为大郎哥着想,这挑拨的话说得是一点都不心虚。

徐钰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这拱火技术,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

没想到被直接揭穿,刘树有些尴尬,蹦下秋千凑到人跟前,苦口婆心道:“顾长风为人就是不如何啊,他明明知道你们两家都要结亲,还不将流风哥放眼里,可不就是不将你家、大郎哥放眼里么,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未完被一股大力向后扯了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就听魏景行令人头皮发麻的清浅声音响起。

“说话归说话,靠那么近作甚!”魏景行收手,顺势拂了拂衣袖,好似沾了脏东西般。

见状,刘树有心说两句,碍于这人小气记仇的性子,只嘴巴喏嚅几下。

魏景行却牵着徐钰重新坐回秋千椅,慢悠悠晃着。

两人虽不到舞勺之年,容颜依然带有稚色,却不妨碍其玉容清姿初现。

看着仿佛神仙座下仙童的两人,刘树庆幸刚才没回嘴,心下却是腹诽:人模狗样!

别看着这两人长得一个赛一个好看,可那心啊,黑得透透的。

当然,最黑的当属文弱寡言的魏景行!

“又在心里骂我呢!”

刘树瞪大眼睛,不过几息换了神色,笑得很是狗腿,“哪能啊,明明是我震惊于你俩的惊世仙姿,景行,不是哥说你,你这就有些小人之心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多实诚啊!”找补后还不忘自夸,见两人如出一辙的神色,他呲着大牙道:“哥就是有时候实诚过头了,跟你俩一比就显得笨。”

魏景行轻笑,“愚蠢之人于自欺欺人一道总会显得格外聪明!”

啊~我爱你大爷!

又一次直面魏景行的毒舌,刘树再一次心底默默问候了一回魏家祖宗,将目光转向明显更好说话且讲理,关键是与他关系好的徐钰,“阿钰,哥哥求你了,帮帮哥哥。”

见他哀求的神色,徐钰感慨:这人啊,就是长了一副贱皮子,非得景行怼一回才舒坦。

他竖起食指,在刘树期待的眼神中又弹出中指无名指,气死人不偿命道:“你只要说出三个我认为值得出手的消息,我就帮你。”

啊这······刘树半张着嘴巴语结,此刻,他又一次深深认识到,玩心眼自己永远不是面前两人的对手。

其实他打探到的消息多,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三个来应对,可是,徐钰的心思捉摸不定,罢了罢了······

刘树彻底泄气,坐回石凳上,习惯性要端起茶壶,被一声重重的咳嗽吓得缩回手,蔫头耷耳道:“好吧,我说了,有没有用你看着定吧。””

话说这张家在三水镇一手遮天多年,那张老爷纳良家子为妾都是随心所欲,可这次却换了行径,讲究一个自主自愿,且给足了银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有意向来张家的哥儿,每人能得十两银子,关键还不签卖身契。

刘树借着卖鸡仔鸭苗与张家下人搭上话,给对方说塞了二十文,知晓一个鲜为人知的消息。

州城大户人家早年间丢了哥儿,只是彼时官老爷忙于官场仕途没能好好找,现在人致仕回乡,思念成疾,家里这才广撒网找人。

而那些去了张家的哥儿,就是奔着这泼天的富贵去的。

“你们想想,那官老爷都七老八十了,疯疯叨叨,哪能认出哪个是真是假,且那主家也是为了糊弄老人,连个确切年纪都说不清,这去的人只要得官老爷一句话,不就成正经的官家儿孙了。”刘树撇嘴,对于那些人很是看不过眼。

“顾长风也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这不,想着用何清换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

徐钰挑眉,“这你都打听到了?”

“那倒没有,我猜的。”刘树很是理所当然。

呱~呱~呱~

静默中,一只乌鸦大笑着飞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钰抬头望天,魏景行垂眸看地,两人摆明都不想搭理面前的二傻子。

刘树不依不饶,“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快帮哥想想法子啊!”

“你想如何?”徐钰问道。

他想如何?刘树挠头,他当然想何家与顾家退亲,然后他好去提亲啊!

“这退亲,总有一方要当恶人,顾家摆明不可能,何家愿意当这恶人?”

得了点拨,却又像没有,刘树晕乎乎回家。

刘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提,魏家,徐钰、魏景行却是各自琢磨。

不同的是,徐钰琢磨的是如何帮刘树一把,将这亲事退得体面些,毕竟顾长风已经起了用何清攀富贵的心思,即便此事没成两人他日成亲,何清以后得日子可想而知。

再则,他确实与刘树关系好,至于顾长风此人,他不主动找麻烦都是看在大哥、顾流风的面子上了。

而魏景行,却是回想前世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家大张旗鼓搜罗哥儿,且一反常态不强掳,如此怪异的做派前世他竟然没听说。

至于何家与顾家的亲事,最终确实落在何清头上,但何浩跟随商队离开却非开春,而是夏月。

此间种种变故,到底是因他,还是因身边这位“老鬼”?

虬枝盘曲蓊蓊郁郁的桃树之下,秋千椅随风吱呀,桃叶歪歪斜斜飘零卧于青衫之上,歪头靠肩昏昏欲睡的人儿好似桃精化形。

温子书进院门,入目就是这幅场景,愣怔一瞬,回头时竖指搭在唇边。

魏良丢下缰绳进前,探头看后笑着点头,默默回去卸车。

习武之人皆警觉,现在徐钰虽无需提心吊胆度日,但习武练就的耳力并非摆设,察觉门外动静停留时间长,瞬间清醒。

不过一秒,紧绷的身体复又放松,微微转头,魏景行瓷白的额头猝不及防闯入眼帘。

盯着精致的眉眼看了又看,听动静人即将要进门,才低低开口,“进屋睡,魏叔叔温叔叔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景行缓缓睁眼,看向院门处,懒懒打招呼:“爹,父亲,回来了。”

提着篮子的温子书笑道:“今儿兴致好,还煮茶了。”

家里两个孩子,阿钰懂事的令人心疼,能不麻烦人就不麻烦人,喝茶都是直接开水泡。自家哥儿却是个懒蛋,只要不饿死就能不动身。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人竟然架鼎煮茗,可见兴致非一般高。

徐钰起身大踏步过去接篮子,笑道:“最后一点茶叶了,刚好您跟魏叔也品品,不过初汤没了。”

温子书避开他伸来的手,将篮子提到石桌上,见茶鼎火都熄了,道:“日后有机会了咱们也去蜀中,说不定还能尝到这茶。”

啊????

这是要出游?

徐钰疑惑,不过他没顾得上多想,赶去帮忙拆门槛让马车进院。

喂马的喂马,卸车的卸车,还要规整带回来的东西,一家人忙碌一通,坐在桃树下品茶时,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徐钰说起三水镇张家网罗哥儿之事,末了纳闷道:“这大户人家孩子丢了,早早不找,这都多少年了才找,总感觉很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良放下茶盏,自顾斟茶时问道:“刘树打听到的消息?”

“是呢。”徐钰连忙将自己的茶盏推过去,道:“还说那致仕的大官七老八十了,这年龄也对不上啊,下至七八岁上至十五六,哪有不清楚自家孩子年龄的。”

要是大官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模糊的年龄段,他总感觉里面有阴谋。

魏良垂眸,茶盏中他的倒影浮晃不定,轻笑道:“说不定是孙子辈呢!”

“不能吧!”徐钰诧异,“要是孙子辈,那人刚丢了的时候亲爹娘早该找了,还能拖到这时候?”

“好了,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温子书笑道:“你范二伯在镇上开了学堂,你日后要去镇上读书,莫要想那些分了心。”

说起去镇上学堂读书,徐钰不乐意了,“温叔叔,您博学多识,完全就可以教我,为什么还要去镇上书院?”

他不乐意与小屁孩一道念书是一回事儿,主要还是因为他走了景行没人陪,嘟囔道:“我走了景行一个人,多孤单啊!”说罢,转头看去。

魏景行胳膊肘撑在石桌上装模作样摇晃茶盏,明明是少年,非得做出个“高人品茗”的模样。

见他这做派,魏良直接伸手,大掌落在发顶的同时,呵斥声也没迟到,“怪模怪样,好好坐正。”

魏景行直接伸手指向徐钰,不忿道:“他不乐意去学堂,他惹您生气,干嘛在我身上找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不乐意去学堂,我只是舍不得你一个人待家里。”徐钰连忙双手抱胸撇清自己。

“说得比唱得好听!”魏景行撇嘴,放下茶盏道:“你是不想跟傻子待一窝吧!”

闻言,徐钰立马埋头,双手抱着小小的茶盏,好似握着什么稀释珍宝,对此言充耳不闻。

果不其然,魏景行话落就招来一顿数落。

“一天天书没读多少心大的不成,就你两聪明,世人都是傻子!”

“年岁小小就恃才傲物,以后有苦头吃。”

“说了多少回了还这样,目空一切自高自大······”

······

对着墙壁上“沟壑”蜿蜒的壁画,徐钰瞪出个死鱼眼。

他就知道,刘树喝头汤茶的事儿没那么轻易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光瞥去,魏景行已经“重操旧业”展示画技。

小指指甲在墙壁上勾勾画画,令人眼花缭乱的“壁画”内容又添一份复杂!

徐钰颇有些万念俱灰,有气无力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放心,还剩一次罚站机会,留给你帮刘树后用。”魏景行的声音很是轻快。

唉~徐钰长叹一口气仰头看房梁,“你这算不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魏景行转头,定定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不是咱两之间相爱相杀?”

好吧,还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是,“你对刘树不满冲刘树去,别牵连哥哥我啊!”徐钰哭丧着脸说道。

魏景行挑眉,“是谁曾经信誓旦旦与我同甘苦共进退?”

徐钰塌肩歪靠在他身上,欲哭无泪道:“这种同甘苦共进退可以有,但没必要!”

魏景行轻哼一声,耸耸左肩,没能将肩膀上的大头晃下去,也不在意,继续进行壁画创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乱如一团麻的线条,徐钰心道:这玩意得亏是自家弟弟出品,但凡是个不知道的人所画,他高低都得来一句内心是有多阴暗!

从他来魏家,就一直带着魏景行读书识字,等人能开口说话,两人的秘密便多起来。

因着魏景行古怪的性子,他不得不帮忙掩饰,以至于两位长辈都觉得他们两人一个比一个皮,为了公平起见,犯错一起罚。

随着年岁渐长,惩罚也与时俱进,现在但凡每月犯错五次,就必须接受比罚站更高级别的惩罚。

想到稀奇古怪的惩罚方案,徐钰忧伤地摸了摸屁.股。

他其实没什么不喜欢的,换而言之,他基本没痛处,怎么罚他都能乐呵呵地接受,唯独一样,接受不了都十一虚十二岁的年纪还被他娘打屁股。

很丢脸啊有没有!

若是犯错超过五次,魏叔叔必捡他这唯一痛处踩。

好好的一个熊腰虎背善武糙汉,去给亲家母告自家哥儿夫婿的状,这······徐钰表示很难评,完全不符合魏·武艺高强·粗中有细·农家汉子·良的人设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至于魏景行,这人喜洁怕脏、好静寡言、腼腆内向bushi,魏叔叔就罚他清理自家粪池、蹲马步,再不济就是去给邻家帮忙,主打一个哪痛踩哪。

这种惩罚,效果显而易见,经过多年切身实践,现在他和魏景行能稳定地将犯错次数保持在五次以内。

当然,犯错之人是魏景行,他基本是被连坐。

就如眼下,还好心的给他留了一次罚站的机会,而不是事后直接被揍屁.股。

这个提前通知,不可谓不“贴心”!

“哥哥真是谢谢你哦!”

“不用谢,应该的,谁让你是哥哥呢!”魏景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

一时之间,徐钰竟是分不清他是阴阳怪气,还是阴阳怪气!

“其实,我也就比你早出生三个月而已,你要愿意,这个哥哥给你当。”

话落,顿觉不好,只是魏景行彻底绝了他补过的机会,慢条斯理道:“看你对顾流风那么好,现在又想着帮何清,就知道你喜欢老的。”

我······徐钰砸吧嘴巴却是没出声反驳。

五年的交锋,他俩可以说是相互知根知底,方才是他无心大意,这才给了魏景行反咬的机会,若是现在回嘴,定会让人更得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说多错多的只会是他自己!

良久没听到回应,魏景行不甘心,转头道:“无话可说了吧!”

徐钰闭眼装睡,得,已经从说多错多演化为说不说都有错,他还是“装死”吧!

“说话。”魏景行抖动肩膀。

徐钰脑袋随他动作幅度晃动,偏生就像是长在他肩膀上,始终不曾滑落。

这赖皮样儿······

魏景行眉眼皆是笑意,出口的话却是得理不饶人,“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嗬额~嗬额~”徐钰直接打呼噜。

魏景行唇角的弧度越发大,屈指弹在微微耸动的鼻尖上,“再不说话,别想帮刘树了。”

徐钰立马睁眼站直,大声道:“这次可是你说要帮的,不能秋后算账放在我头上。”

这人性子别扭得紧,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他对别人好,更见不得他憋屈自己,所以每每随他愿之后想着法儿在别的地儿找补回来。

典型的“我不喜欢你关注别人,但我不阻止你助人,可事后你必须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两人年岁小,且魏景行又不似他,人是合规出厂的新手,徐钰都以为是魏景行知晓情爱后的霸道占有欲在作祟。

见他精神抖擞,魏景行笑而不语,看着自己的小拇指。

徐钰秒懂,利落地掏出帕子帮人擦手,连指甲缝里的墙皮灰都没放过。

刘树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后盾有着落了,此时正包着头在顾家庄的巷道里乱蹿,就为了不惹人怀疑。

只是他不想想,青天白日阳光正好,他一个伢仔包头蒙面鬼鬼祟祟在村道乱串,是个人都得怀疑,莫不是拍花子贼娃子进村了?

有心人看到他窜进刘家院门时,心下大惊,连忙去田里叫人回家。

刘家祖父听闻家里进贼时诧异,道:“家里有人。”

“哎哟我的老天爷呀,有人你也回去看看啊,大成兄弟又不在家。”来人很是着急。

刘树还不知晓自己已经被当成偷家的贼娃子,蹿进正堂吓屋里人一大跳。

刘家祖母看着熟悉的鞋子,不确定道:“树啊,你作甚哩?”

刘树拆下包头的包袱皮大喘气,坐在椅子上才回话,“外婆,我没事儿,就是怕人看见。”

刘家祖母皱眉,“听说前几日你与那顾家小子打架了,来了咋不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摆手道:“没事儿,我跟顾长风那厮相互看不惯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打架算什么。”

“当心你舅回来收拾你。”

刘树挺直腰板张望,“我舅呢?”

“去山里了。”

得知大舅没在家,刘树放下心来,道:“外婆,我今儿有正事,你不用管我,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将包袱皮系在腰间,出门见柴棚下的梯子眼睛一亮。

在刘祖母疑惑难言的表情中,他顺着架在墙上的梯子翻墙去了隔壁何家。

刘祖父与报信之人火急火燎赶回家时,院子静悄悄,只西边院墙上架了一个梯子。

“老婆子~”

“哎”,刘祖母应声出门,不解道:“老头子,怎这会儿就回来了?”才吃过晌午饭去地里,估计到地头还没两刻钟吧,她抬头看太阳观时辰。

报信之人却是惊诧道:“家里没遭贼?”大桑门直接将厢房午睡的刘家孩子吵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看向院墙边的梯子,再一想外孙来时模样,刘祖母笑道:“家里没来人,我一直在家。”

“那梯子······”

“放柴棚都潮了,我就想着晒晒,不然不经用。”

······

耳边是隔壁外家院子的人声,入目是心上人清秀的小脸,刘树顶着一张通红的宛如猴屁股的脸,呼哧呼哧喘气。

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羞臊的!

此时,若是那报信之人顺着梯子爬上墙头,定能看到墙角下窝着两个人。

第36章夏风

何清如何都未想到,面前之人会翻墙来自家,听着隔壁话音,眼神在刘树腰间巡视。

刘树脊背僵直,将腰间的包袱皮往后拽了拽,可惜此情此景之下,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他转头眼神四飘,尴尬中透漏着手足无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亦是没想到,刚溜下墙,一个转身就与心上人撞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解释,外家院子响起说话声,听着话音,他被误认为贼娃,这······

刘树心中生出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颓败,原本是来找人商议,现在倒像是提前宣告两人没戏。

他目光游移,定在了身旁篱笆上。

也不知那篱笆是何种木材,竟引得蚂蚁成群结队爬上爬下,很是忙碌,却是乱中有序。

一瞬间,刘树觉得他竟是连那蚂蚁都不如,助身边之人走出困境的仅有的一点头绪,此时也变得苍白无力。

隔壁院子的人声散去,屋内的声音影影绰绰听不大清,何清看向面前蹲着的人。

“来你舅舅家,如何还遮头捂脸?”

“我······这不是怕人看见说闲话么,尤其是顾长风那厮,知晓我来找你,定会找你麻烦。”刘树的话音,从理直气壮变得气弱。

没办法,面前之人明眸似水笑而不语,好似看穿了一切不说破,令他没理由地气弱。

何清将人拽起来,道:“你上次······”

“上次没事儿,那天就是突然想起有急事就回家了,才没来外家。”对于上次与顾长风打架一事,刘树从不避讳,只是,他到底输了,在心上人面前提起难免感觉丢脸,因此急急出言打断。

知晓他好面子,何清未追根刨底,带着人往屋内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娘都去了田里,家中只剩他一人,虽两人在屋内说话不合规矩,却总比在院中被路过之人看到说闲话好。

以往,刘树来过何家多次,但那是幼时,何清是他的儿时玩伴。

自从何顾两家亲事推迟后,他便再未来过。

一则,他已经到说亲的年纪,即便与何清有交情,也不好再往来。

二则他隐约觉得与何清的交情同他人有异,彼时看不清想不透,遂有意减少与何清的接触。

那段时间,他日日跑去魏家。

虽他一直跟着徐钰认字学算术,但却是三五日才去一趟,唯独那年,每月有一旬半月的时间都是在魏家度过,以至于惹怒了小气鬼魏景行。

魏景行觉得他黏着徐钰,很是看不惯他,捉弄他的花样层出不穷。

好在他不是那等怕蛇虫鼠蚁之人,一来二去反击之下,竟是能将魏景行气得跳脚。

眼看武力攻击不行,魏景行那小气鬼另辟蹊径,从学识上打击他,奚落他蠢笨,嘲笑他脸憨皮厚人高头傻。

为了反击,他用自己想不通的难题去为难人,结果却是招来好一通嘲笑。

不过也并非没好处,从魏景行的嘲笑中,他知晓有一个词叫“情窦初开”,也知晓自己想不通的那种感觉是年少慕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魏景行通晓此事,他腆着脸不耻下问。

魏景行出主意,让他先不要贸然行动。

“贸贸然跟人表心意者,多是另有所图的奸诈小人,君子当以礼待之,应时当务。”

这话很是高深,后半句他完全听不懂。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魏景行轻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热心地解释:“就是现在先别告诉人你喜欢对方,你喜欢他就能娶他吗?他同意吗?他家人同意吗?你家人同意吗?即便都同意,你拿什么娶,凭你的蠢笨无知一无所有?”

话很毒,但却在理。

也是从那之后,他就琢磨着如何攒家当,甚至在旁听徐钰和魏景行讨论人生理想时,琢磨自己的未来。

本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待何浩成亲他就让爹娘找人去提亲,结果却是造化弄人。

环视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刘树心中酸涩,垂眸盯着凹凸不平但干净的地面,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三水镇张家找哥儿去州城大户人家攀富贵,州城官家早些年丢孩子的事儿很不靠谱,你别去。”

何清没接话,顾左右而言他,“你先坐,我去端水。”

见他不温不火,刘树急了,挡在人面前道:“我不渴,不用喝水,顾家能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已经想好,借机退了两家亲事还要踩着你在张家那边谋富贵,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上毫无波澜的眼神,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何清的眼睛如深潭古井,见刘树脸色渐红,转移了视线看向门外,淡淡道:“村里已经传开了,‘张老爷指名道姓要我’。”

刘树瞪大眼睛,半响咬牙道:“顾长风—”

想到徐钰的提点,问道:“顾家这门亲事,你爹非要不可吗?”

何清摇头,“不是我爹非要不可,是我爷爷······”

“你爷爷早死了,再说,那是你爹对顾流风他爹的恩,作甚非得你嫁给顾长风才算报答这份情?”

“你以为我想吗?因这门亲事,大伯二伯觉得爷爷偏心我爹,爷爷过世后他们对我家鼻子不是眼睛,他们眼热这门亲事,可哪知道顾家现在越发看不上何家。”何清眼眶泛红,出口的话音却是毫无情绪波动。

就因他家两个哥儿,爷爷在世时总念叨他爹这一脉要断根,所有人都觉得他家没男儿顶立门户就低人一等。

那顾家也是忘恩负义,他爹是救了顾流风的爹,可从未想过要攀上顾家。

爷爷觉得与顾家做亲,自家能多得点照应;两位伯父眼热这门亲事,却又碍于长辈威严,且还算知道要脸,没明着如何,只是看着顾家越发对这门亲事冷淡,私下里没少嘲讽他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他们哪里知道,顾家非只瞧不上他家,人那是连整个何家都瞧不上。

若非如此,大哥如何会主动跟着商队管事走?

还不是为了主动将退亲的把柄递给顾家,可谁曾想,顾家竟然如此贪心又自私。

见他委屈又隐忍,刘树五脏六腑好似被人揪住,闷疼闷疼,拉过何清双手捧在掌心,发狠道:“只要你家愿意,只要你愿意,就是脱层皮,我也把这门亲事退了。”

话罢,转身大踏步出门。

何清被他眼中的执着狠厉震惊,反应过来时屋内已经没人,追出门只看到个背影。

这次刘树没再遮掩,直接往顾家去,他倒要看看,顾家还要不要脸了?

虽魏景行没明确表示,但徐钰已经认定他不会如何,罚站结束,便在书房转悠,琢磨如何插手能让顾家心甘情愿退亲,且不再出幺蛾子。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蛇打七寸!

坐在书桌前临摹《黄庭经》的魏景行被他烦得走笔越发“潦草”,生生将书圣楷体代表作临摹成行书。

徐钰又一次不小心路过书桌前,无意瞥见,笑道:“这楷书愣是被临摹成行书,全天下也就你一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搁笔,嫌弃道:“还不是因为你,晃悠得我静不下心来。”

徐钰很是不齿他从外部找原因,调侃道:“自己分心就分心还赖我,你要是跟着弈秋学下棋,不止飞过的大雁有错,连苍蝇蚊子都得为你背锅。”

魏景行又不似刘树之流,不懂徐钰的引经据典,抄过一旁的小册子丢过去。

徐钰笑着躲开,抓住记事簿摇头晃脑嘚瑟,“没打到。”

这种孩子气在他身上很是难得,即便同住同吃五载,魏景行也没见过几次,一时之间受其感染亦是展颜,走出书桌追着闹。

阳光将窗棱斜画在青砖地面,尘埃争先恐后看着书房的热闹而不自知,于光亮中上下浮游。

等两人皆笑得气喘吁吁时,书房地面一团糟。

原本摆放在木榻上的抱枕丢在地面,茶盏斜躺在矮几边缘,差一点就要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打闹的两人坐在地上相互靠着喘气,徐钰杵杵身边人,道:“你搞乱的你收拾。”

魏景行不为所动,直接躺在他怀里,对着房梁道:“吾有一计,可解阁下所疑。”

这文绉绉正经模样,要不是徐钰知晓他性子,还真被蒙骗以为这人是个小书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手搓着怀里人的脸颊,挤压揉按做出各种搞怪动作,笑道:“说来听听。”

魏景行闭口不言,眼珠却是挤在眼角示意。

徐钰乐呵呵应道:“成,我来收拾。”

两人之间早已无比默契,无需言语,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就能知晓对方心意。

魏景行仰靠抱枕半躺在木榻之上,目光从房梁游移到忙碌的背影上,道:“顾家所求无非权钱,可何清即便去张家,卖身钱也不会给顾家,他们所图只能是张家的青眼。”

见忙碌的人停手转身看来,魏景行眼神示意继续。

徐钰无奈,笑道:“你说你的我收拾我的。”

“老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张家是有势力,但那是在三水镇,顾家想借这份势,可见是短视,只需给他们一个更近的,保准顺利退亲。”

徐钰规整好书本,久久没听到下文,抬眸看他,“然后呢?”随即笑道:“可别见我打扫完了又耍赖啊!”

魏景行翻了个白眼,“父亲不是让你去范二伯的学堂念书么,给顾家一个名额,至于束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笑得奸诈,徐钰正色道:“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你别打歪主意。”

闻言,魏景行不仅翻了个白眼,还翻了个身,背对人。

徐钰没搭理他,找来拖布擦地。

刚收拾妥当,准备去哄一哄独自生闷气的人,门外传来人声。

魏良是来找人去送礼的,见书房地面湿痕还未散去,怀疑道:“又打闹了?”

徐钰矢口否认,道:“魏叔叔,找我作甚?”

“你跟景行去范家送礼,束脩等去学堂时直接带到镇上。”

“啊,魏叔叔,我不想去学堂,您和温叔叔能教导我的,不用去学堂。”徐钰抱头栽倒在木榻上哀嚎。

范家二伯范栋是读书人不假,但多年来还是个童生。

温叔叔虽未参加过秀才试,但学识远非范二伯所能比,哪就需要舍近求远去镇上读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如此抗拒,魏良上前摸着他脑袋,道:“走科举仕途一道,不止要聪慧机敏融会贯通,天赋你着实不差,可后天所缺太多。”

若是没有自家哥儿病重冲喜一事,去不去范家学堂影响不大,可这世间,最大的烦恼就是没有如果。

而且,徐钰还是入赘冲喜,这等不入流之事落在读书人眼中,可谓是有千儿八百种说辞。

加之文人相轻、世家门阀把持科举的世道,寒门出身于名声有碍的读书人,更难出人头地。

独木难支,徐钰走仕途必须要有家族势力的支持,没有家族势力,只能早早培养。

徐家在长柳村的名望已经到头,且因徐钰秀才公名声,隐隐有凌驾于里正之上的趋势,这并非喜事。

范家世代为里正,其影响力不止在长柳村,与其交好,非行不可。

“你范二伯的学堂需要打出名声,你是最好的人选,现在送他们家这个人情,日后有人指摘你时,有乡贤帮你说话,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钰考中秀才只是时间问题,去不去书院对他影响不大,但这个现成的人情送给范家,事半功倍。

且,主动送给范家,效果更甚!

徐钰撑头沉思,旁边的魏景行杵他。

“行,我去,不过景行能不能跟我一起?”

两个孩子形影不离,魏良自然是乐见其成,不过······,笑道:“不是日日去,在开学前露个脸敬上束脩,平时偶尔去一回就成。”

闻言,徐钰与魏景行对视一眼,其中深意,只两人知晓。

见状,魏良沉声警告道:“这个月只剩一次罚站机会了,我劝你俩捣蛋前仔细想想。”

望着出门的背影,徐钰吐吐舌头。

魏景行却是装模作样拂袖,活脱脱一老学究!

两人从范家出来,夕阳含羞半露脸。

徐钰探头往刘家方向看,“要不去刘树家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喏,来了。”魏景行点着下巴示意。

村道上,刘树大踏步而来

纵使隔了好长一段路,徐钰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懑恼怒,只看那憋屈难堪的脸色就知!

“阿钰,走去我家,问你点事儿。”

徐钰挑眉,这破釜沉舟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项王投胎呢。

刘树没心思寒暄,带着两人闷头往家走,咬着后槽牙心中已经想了百十个日后报复顾家的法子。

三人进刘家院子,没见到大人,没等徐钰开口问,刘树已经拽着他进西屋。

“阿钰,顾家被我当面揭穿,厚脸皮不认账,还狮子大开口,你借我五十,不,八十两,我日后慢慢还你。”刘树开门见山。

徐钰惊讶,“顾家还朝你要钱?”

“岂止,你是不知道那家人有多不要脸。”刘树气哄哄道。

他出了何家直接去顾家,找顾家当家人说话,可惜当时没在田里说,跟着他们回了顾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在田里,今儿顾家的名声就烂到泥地了,也怪他心善,没想到顾家竟是如此厚颜无耻,还狮子大开口。

五月正是田里除草的时节,顾家人都在地里,他找到地头,才说想找顾家爷爷说说话,人就开口请他回家坐一坐。

当时他还纳闷,顾家怎会如此好说话?

现在想来,应该是察觉有异,未免他开口直接露底,这才礼待他一回。

顾老头带着两个儿子和长孙回家,路上碰见人还拉顾流风做幌子,言徐家有事托刘树来送话。

回了家,却是洗手的洗手,抽旱烟的抽旱烟,无人搭理刘树。

刘树本就是急性子,且还事关何清,只能率先开口。

“顾爷爷,张家缘何网罗哥儿别人不知内里如何,我却是知晓,那日顾长风所言,我当他乱说,咱们现在开门说话,你家要如何才能退这门亲?”

顾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如松树皮般的黑脸隐藏在烟雾中看不清神色。

顾长风得意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村都传遍了,张老爷可是点名要何清。”

“顾长风,我进今儿是来说正事,你别犯贱找打。”刘树连眼风都没给顾长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青山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小树,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跟我家长风之间的过节都是小孩子打闹,哪就要因此来坏长风的亲事。”

刘树脸色铁青,盯着人道:“是我破坏顾长风亲事,还是你顾家忘恩负义嫌贫爱富不想要这门亲事,你知我也知。”

见顾青山变了神色,他继续道:“二叔也不必装不懂,你们顾家既然不想要这门亲事,也不愿背负恶名,那这恶人就由我来当,开个价,如何才愿意退亲。”

“刘家小娃娃呀,你这毛还没长齐就能做你爹的主?”顾老头终于开口,只是,话很是不中听。

刘树被气笑,“我当然做不得我爹的主,但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见利忘义,我爹自然不会对我怎么着。”

在三人讥讽轻蔑地眼神中,他悠悠道:“顾家爷爷,你也不止顾长风一个孙子,将人教导的如此出色,就不怕日后兄弟反目。”

成功见三人带上怒色,他变本加厉道:“毕竟,兄弟关系烂的根子是长辈偏心眼,父母无德儿女不和!”

“无礼小儿,休得胡言。”顾青山怒斥。

顾清河却是垂眸。

顾老头深深瞧着刘树,阴阳怪气感慨道:“何老头教子有方呐,我是比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嗤笑,不就暗讽他没大没小么,相比于顾长风奸诈阴险的做派,他这连毛毛雨都不算。

“村里的传言我知道是你家传出去的,至于是谁,你们心里清楚,当然,我也有证据。”

学着魏景行的做派,他自顾自短期瓷杯微微摇晃,似是而非道:“我也不想彻底撕破脸面,毕竟我外家就在顾家庄,咱们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开价,我全盘接受,且对外就说是我多人所爱。”

“至于你们顾家,当然那是君子门风,有成人之美!”

第37章

回想顾老头的做派,刘树将柜几拍得啪啪作响,恼怒道:“我今儿算是见识到阿钰你说的那种又当又立的人了。”

为了顾全顾家名声,他都把现成的理由摆那儿了,结果顾家这死老头竟然不为所动。

对于刘树所言,顾老头好似没听到,慢条斯理掏烟灰。

顾青山、顾青河一人垂头假寐,一人看向门外,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唯有顾长风,一脸不屑,“怎的,你要给我穿“绿衣黄裳”,我就非得穿不成?”

他双手环胸,讥讽道:“你们长柳村人还真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刘树陡然握紧拳头,忽视挑衅的人,对顾老头道:“反正闹到最后都是没脸,你们想体面些我就给,你们不要,那索性大家都不要脸就是了。”

说罢起身,作势离开。

只是,眼看已经踏出正堂,脚尖已经踩在台阶上,还不见人阻拦,他心里着急起来,“这死老头,竟然不上当。”不由心中暗恼,脚步也慢了下来。

只剩最后一个台阶,汗水自额头滑落,刘树懊恼至极,早知不学徐钰这招“口是心非”了,这等装模作样忽悠人的法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这门亲事乃是我们顾家报答何家之恩所定,你要毁我顾家名声,这补偿可不能少。”

刘树欣喜回头时,青烟漫舞,顾老头如枯树干藤般老皮龟裂的黑脸模糊不清,平添了一份神秘难猜,落在他眼中却是更为可恶。

因为,平静地令他抓狂咬牙的声音袭面而来。

“一百两,不二言。”

刘树将柜子捶得啪啪作响,“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嘛!”

“那一百两好似轻飘飘的一撮毛,从他嘴里出来就好似不是钱似的。”寻常人家哪会有一百两现银,就如他家,在村里日子算是数一数二的,可现银估摸着不过六十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打算借五十两,只是给顾家后只剩十两,若是向何家提亲办定亲礼,有些捉襟见肘。

徐钰操着手看向刘树,皱眉道:“借你自然是没问题,只是这一百两真能彻底解决问题?”

刘树冷笑,“他家若是敢反悔,我就敢撕破脸,你当他家是贪财呢,我猜测是早先应承了别人,现在变卦不得给人补偿。”

徐钰却觉得不尽然如此,只是观刘树神色已然已定,正琢磨如何开口帮忙省下这笔钱,旁边的魏景行哂笑道:“难得你聪明了一回。”

一向大咧咧的刘树竟然害羞了,又是摸脸又是挠头:“这不事关一辈子的幸福,总得开窍么!”

魏景行懒懒坐在圈椅中,优哉游哉回怼道:“却还不够聪明。”

刘树僵住,不过一瞬,又变了脸,只因魏景行一语道破天机。

“顾老头野心大着呢,不过,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既能保你心想事成又不破财,还能满足他的野心,顺便······”

刘树已经不想听后续了,只想知道是何机会,凑过去道:“什么机会,什么机会。”

眼前骤然出现一个红肿冒白的面皰,魏景行连忙闭眼,嫌弃地推拒凑过来的人,“你问他吧。”

徐钰将人扯过来,道:“范二伯在镇上开了学堂,我要去当门面,给他顾家一个免费的名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彻底呆住,傻愣愣看着口吻淡淡的徐钰,这······

去正经学堂读书,别说在长柳村灵山镇,那就是在州城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不止因为束脩贵,更是因为正经读书才能考科举。

为官做宰改换门庭,是村里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从徐钰口中出来,却像是说饭食吃什么这般简单。

徐钰被刘树猛然抱住时,全身僵硬,不过一瞬连忙推搡,旁边射来的眼神令他头皮发麻,凉意从脚心直蹿而上。

可惜,热泪盈眶的刘树铭感五内,早忘了一旁的小气鬼魏景行,紧紧抱住人,百感交集声泪俱下,“还是阿钰你心疼哥哥我。”既知晓他的难处,又尽心尽力帮他。

突然,他灵光一现,松开人直接跪地。

徐钰还没从被他松开的庆幸中缓过来,又被他吓一跳,后跳一步抱胸大声道:“你干什么,别折我寿。”

好不好的就跪地磕头,他年纪小,经不起跪拜这福分!

却见刘树泪眼汪汪却又诚挚兴奋道:“师父,你收为我徒吧,师同父,我以后像孝顺我爹一样孝顺······不,比我爹还孝顺你。”

被惊得站起身的魏景行又缓缓坐回去,手肘撑着椅圈扶额遮脸。

徐钰的下巴已经掉在地上,半张着嘴巴久久找不回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树见他不答应,跪地向前,“阿钰,你就收了我吧,反正我一直跟着你读书认字,没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实。”

见他直直向自己而来,徐钰跳脚扑向魏景行,直接坐人腿上窝怀里,大声道:“刘树你别害我,我已经成亲五年了,现在以后都不打算当负心汉。”什么收不收的,传出去又是风言风语。

怀中人义正词严,一脸肃冷,魏景行看向跪地之人。

对上他的眼神,刘树邹然清醒,连忙解释:“师娘,你相信我,我对师父绝没有非分之想,况且······”他有心仪之人呢。

“起来吧,此事莫要声张。”

得了准许,刘树利落起身,“哎,我给师父师娘泡茶。”

这拜师茶是一定要的,喝了茶才算礼成。

徐钰看向近在咫尺的脸,迟疑道:“你······”是被刘树气晕了头还是已经想着如何秋后算账?不然怎么就替他决定了?

魏景行轻笑,“你已经决定帮他,给顾家名额不过是忽悠他罢了,总归束脩是咱家出,让他当当劳力又如何。”

徐钰直接抬手给了一个脑瓜崩,“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你让我收刘树为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要知道这个时代,师父等同于亚父!

刘树在门外探头探脑,师父师娘你侬我侬,他此时出声肯定是大煞风景,缩回脑袋抽踌躇。

只是拜师之心终究占了上风,探头问道:“师父师娘,我家没茶叶,敬酒可以吗?”

自门口而来弱弱的声音拉回徐钰思绪,他转头,对上心虚闪躲又隐隐兴奋的眼神才惊觉自己还在魏景行怀中,跳下来故作镇定,道:“喝酒脑子会变笨。”

刘树秒懂。

见门口的人消失,徐钰道:“我们回吧。”

魏景行轻笑着起身。

刘树正摇上轱辘,见两人出屋门,兴奋道:“刚打的水,甘甜又凉爽。”说着直接舀了两碗屁颠屁颠端来。

徐钰没动,魏景行倒是率先接过。

送两人出院子,望着夕阳余晖里渐行渐远的背影,刘树跳着挥手,“师父,待徒儿定好仪程去找你。”

对于他的话,徐钰没放在心上。刘树能单枪匹马去顾家谈判,搞定父母想来不在话下,有范家学堂的免费名额,顾家想来会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拜师一事,他们之间的玩闹罢了。

不过三日,刘树意气风发的上门。

人未到声先至,刚进院门就喊道:“师父师娘我来看你们。”

温子书诧异,看向一旁看书、临帖的两人。

徐钰合书笑道:“温叔叔,我们闹着玩呢。”

说话间,刘树已经大踏步进屋,殷勤道:“师父师娘,今早才摘的樱桃,个大味甜。”说着献宝似的将篮子放桌上。

他不止提了半篮子樱桃,还有一包茶叶,两条猪腿。

“这茶叶我也不知好不好,县里茶楼买的,师父,那煮茶的小炉子呢,徒儿给您跟师娘煮点尝尝。”刘树捣鼓油纸包上的麻线,兴冲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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