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得敬酒,还得跟吃流水席的乡亲们打招呼,不能怠慢了大安县的乡亲,再者县令说不定得了消息会来,到时候还得寒暄一二。

一整天下来,徐钰喝得晕乎乎,带着信智信义和新认的大舅哥一道收拾完桌子、院子后,已经是黄昏时分。

终于得闲能喝一杯热茶,他慢慢啜饮,看着对面手足无措的大舅兄,笑道:“大哥不必拘谨,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我得入蜀往雅州赴任,到时候人生地不熟也缺人手,大哥不如带着小郎一道,去了帮我管理内宅给父亲和爹分忧,说不定还得往外跑打探消息······”

杨木匠挠了挠头,干笑道:“我不大识字,怕是不成的。”

徐钰放下茶盏摆手,“大哥你留在大安县,我们远在雅州,有事儿送信都不方便更何况帮衬,不如带着小郎一家子一道过活,小郎也得启蒙了。”

说起儿子的前程,杨木匠没法推辞,想了想点头答应,“成。”说着起身,“家里还得收拾,我得回去。”

原本没想过离乡,现在既然要一道走,家里也该收拾收拾,尤其是田地,是佃是租得有个章程。

徐钰没阻拦,“也成,大哥先收拾,田产屋子的明儿再说,实在不成买人留在家打理。”

待给杨木匠装了没上桌的吃食送人出门,再返回时,徐钰竟是看到原本还亮着烛光的西屋竟漆黑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站定脚,停了停往正堂去。

此时,小郎正缩在被窝悄声说话,“弟弟的父亲真不会揍我吗?”

他的担心,到现在没消散反而更甚。

魏景行伸手一把捂住他嘴巴,示意别说话,自己听着屋外的动静,果不其然,传来徐钰的声音。

“景行,睡了?”

魏景行不应声,只盯着门口处,就怕人突然破门而入。

等了好久,没听到声响,魏景行慢慢松手,不想小郎大声道:“没呢,正在睡。”

魏景行想捂嘴都来不及了,正堂传来徐钰的轻笑声,怎么听都有种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不怀好意!

“没,没呢,今儿起太早现在有点晕,就歇下了。”魏景行硬着头皮支支吾吾。

对上小郎扑腾乱眨的眼睛,一把又将人嘴捂住,示意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累了就早早歇,给小郎单独盖个被子,当心着凉。”

徐钰这次是真出门,他得吃点东西,还得洗漱,浑身酒气,他自己都嫌弃,再者还得往驿站一趟看看镖师护卫安排妥当没。

待人出门,屋里彻底没了动静,魏景行戳着小郎鼻尖,低低埋怨,“你咋这么沉不住气!”

小郎嘟嘴,“爹爹想让我撒谎?”

······???!!!从来都是怼得别人哑口无言,哪有人能将他说的得毫无招架之力,魏景行只觉得小郎竟是个比他小时候还难缠的孩子。

而且,头一次,破天荒地同情起曾经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人。

果然,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只有切身体验过,才能知晓有些滋味是真不好受!

小郎的难缠还不止于此,一直追问会不会惹怒弟弟的父亲,又担心自己明儿挨揍非要拉着魏景行拉钩,明日他挨打时爹爹最好能挡一挡拦一拦,实在不成就帮忙说说情。

魏景行就稀奇,右手撑着脸颊半支起身子,好奇道:“你咋就知道会惹怒弟弟的父亲。”

弟弟的父亲,这什么奇怪称呼,日后得叫人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你得称呼人为叔叔。”

“那我叫二叔吧。”小郎从善如流,反问道:“难道二叔没生气?没生气爹爹你咋非得跟我睡?”

魏景行:······这破小孩,现在丢出去还来得及吗?

杨小郎还不罢休,见他沉默不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又追问道:“二叔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叫你爹爹吗?”

“不是。”魏景行斩钉截铁。

“那肯定是因为你要招赘,不是我父亲还有别人。”杨小郎自顾自说。

气得魏景行捏他脸,“你这么小就是个人精,以后还了得!”

小郎夺回自己脸蛋,咯咯直笑,道:“我以后不能叫你爹爹了,得叫什么?”

叫什么,魏景行气咻咻道:“就叫爹。”你去膈应你那位二叔,顺带让他收拾你吧!

小郎还不知人心能险恶至此,也以为二叔不会这么小气,乐颠颠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第二日早晨,洗漱后在院子玩时,见到进院门的人就欢呼,“二叔,你回来啦,爹爹昨晚梦里还叫你呢!”

魏景行死死盯着这个小破孩,有一瞬间想亲手收拾,而徐钰先是皱眉,觉得称呼有些不大中听,不过魏景行昨晚梦到自己·····心里开始泛蜜,看向石桌前的人。

魏景行连忙转了眼神,盯着手边的茶盏好似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徐钰笑着走近小郎,抱起人诱哄道:“是不,爹爹昨晚如何叫我的?”

小郎立时换了表情,挤着眉头哭丧着脸,伸手虚空乱抓,“阿钰阿钰,别走,别丢下我······”

然后笑嘻嘻道:“弟弟还没出生,肯定是二叔叫阿钰。”

徐钰心生怜惜,想到魏景行忍痛割爱写休书,带着家人远走他乡,都是为了他的仕途,过了一夜仅剩的一丝火气也消散了个干净。

倒是小郎,可怜巴巴道:“声儿可大了,肯定是二叔你昨儿吓着爹爹了。”

徐钰这下不仅心疼怜惜,还愧疚上了,道:“昨儿吓到你跟爹爹了,二叔跟你们道歉好不好?”

“好。”小郎笑嘻嘻,扭身指着石桌前的人,“二叔也快哄哄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景行初时还觉得这破小孩嘴长得跟漏勺没区别,可现在······他虽只瞟了一眼,但嘴角已经微微勾起,很好,这破小孩还是有点用处的,秋后算账什么的已经过去了,甚至,他还可以得寸进尺一下。

然后,徐钰陪了一上午的笑脸,没能得个好脸色,倒是被嫌弃烦人,被赶出家门去帮大舅哥安排家里收拾行李。

徐钰揉着脸颊出巷子,还能听到小郎快活的笑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魏景行教着一个小孩套路自己。

第96章正文完

三天时间,搬到大安县鹿鸣巷的外来户魏家便搬走了,启程当日,巷子停满车马。

来时三人,车队不算长,可现在,不知晓的还以为哪家商队呢。

徐钰对着他自己的马车、魏家准备的马车,看了又看比了又比,最后决定“以权谋私”!

当日进城时,守门护卫看到了他的官告,估计后面又听说了鹿鸣巷魏家从招赘变认干亲之事,将他的身份宣扬了出去。

大安县的商户们闻风而动,纷纷前来送礼攀交情,更是有人贿赂到刘树那边,想自家商队跟在徐钰车队后一道入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九州承平民众安居乐业,可以偷盗为生、落草为寇的人不少,天下皆知蜀道难,一则是地势险峻道路难行,二便是沿途有匪患。

商队跟着官家走,虽也要破财给官家送礼,可总比被劫匪杀人越货强。

刘树哪经历过这些,虽师父中举在家摆酒时有乡绅商贾送田产房契,可没人经他手啊,全被师父拒绝了。

而且这大安县商户花样百出,行贿的手段层出不穷,他现在都不敢出门,就怕好端端走路上擦肩而过的女子倒他身上要以身报恩。

还有那白花花的现银黄橙橙的金元宝,说实话,当初拒绝的时候他都没敢往打开的箱子多瞅,就怕自己忍不住。

不过有人另辟蹊径,送来一辆豪华马车,外加两匹神骏。

刘树拒绝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围着马车转看后让人等消息。

他觉着,这豪华马车师父用不到但给师娘用正好啊,说不定上路后他家夫郎也能蹭着享受一回。

徐钰听说后当即亲自去看那豪华马车,天知道这两日他有多愁,早晨起床枕巾上头发都得有十几根。

亲自看过马车,当场决定“以权谋私”,“强买强卖”!

让刘树、信义、信智三人将马车外的宫灯、纱幔装饰拆下,内里陈设如架在车门右侧角落的明珠、紫檀木小几、分隔车厢的华锦也拆了还给主家,然后以六十六两六钱的一口价全款拿下马车。

主家连开口说“不”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即将上任雅州刺史的徐大人带了个精光马车离开。

管家倒是欣喜,手舞足蹈道:“稳了稳了,这次咱们跟在徐大人的车队后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也是徐钰不想太刺头,毕竟还没到雅州,还不知道雅州官场底细呢,在路上搞出事,被雅州的官员直接买凶沿途刺杀,多不划算呐!

他现在是官身,与流寇盗匪天然敌对,当然保一方平安也是他的职责,虽蜀道沿途盗匪不在他管辖范围内,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1”“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2”更何况圣上待他还不错!

只是,为君尽忠也得看场合看方式,他要在入蜀途中对沿路匪盗下手,不是为君尽忠,是为君添堵。

到时候朝中大臣冷嘲热热讽,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愣头青还得在翰林院历练,哪能外放,这不是纯闯祸”······话里话外挤兑圣上的决策。

徐钰又不傻,不过路上没法解决问题,但默许商队跟在车队后保其这一趟平安还是可以的,日后即便有人以此为把柄弹劾,他也有应对之策。

就这样,启程出发时,魏家平平无奇的车队中,一辆马车尤其亮眼,宽大不说拉车的马就算不会相马的人也得叫声“好”!

车队缓缓驶出大安县,城门外早已等待的商家车队纷纷有了动静。

徐钰坐在马车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享美人福。

刘树坐在车辕上,往后瞅了几眼当没看见,心里却是嘀咕:像他家老师这般为民着想的官员是真不多了,帮商队的忙还得睁只眼闭只眼不能明说。

魏景行背靠软枕,怀里再抱一只,懒洋洋看窗外,腿上枕了个脑袋,正是徐钰。

他抖了抖腿,道:“想好到雅州如何下手了吗?”

“不用想。”徐钰睁眼侧身,面朝魏景行躺着,想得再好没用,想得再差改变不了现实,“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见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看得很开,魏景行眼里漫上笑意,“你倒是自在。”就是不知雅州官场的那些人还能不能睡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日徐钰虽没多说,可从默许商队跟在后面他就知道,这人心里已经开始憋火,又或者是将对他的火气转移到蜀中官员身上。

蜀道匪患遗害多年,圣上多次下旨派兵围剿,可惜总是死灰复燃,巨额军费支出却没收到该有的成效,朝廷也疲于应对,这些年索性不管了,任由其祸乱一方。

以往不大了解,但能想象到朝中大力支持剿匪成效不显应该另有隐情,在大安县暂居的这些时日,听来往商队、当地人的传言多了,也能窥见一二。

蜀道难,旱路难行,便多倚靠水路,水运发达,好些商户专做水运买卖,大船、水手、舵手富足且早已摸清水路沿线河道情况,哪能眼睁睁看着旱路运输做起来分自己的生意。

这是民间对剿灭蜀道沿途盗匪的反对势力,朝中,漕运衙门也不上心,再有就是蜀中本地大族豪绅不欲蜀中与外界交流频繁。

物以稀为贵,若是旱路、水路皆畅通,那从蜀中出去的枸酱、茶叶、蜀锦、白米、端砚甚至是金橘都卖不上价了······

各种势力交织,剿匪往往是投入大、成效微,甚至大安县有流言,蜀道的劫匪是蜀中大户人家豢养的私兵。

道听途说不可信,可有些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徐钰这两日趁着家中收拾行礼走访了好些乡民,尤其是大安县附近村里的走镖人。

这些人一年接一两回护送商队入蜀的活计,平时忙家里的田地,走得多见得多听得多,时间长了也摸索出一些真相。

比如蜀中匪患隔三差五会闹一场震惊朝野内外的大动静——杀人掠货,将一整只商队留在大巴山深处。

这个隔三差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隔三年或五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比如,若是商队太大,一次运出的珍贵货品太多,那必得遭劫匪。

这个结论是徐钰自己总结的,因为走访曾经遭遇过劫匪的走镖人后,他发现,这几家商队都是专精一门生意,做读书人生意的那家徽州商户从蒲江采购上千蒲砚,水运收费太高便自己请人护送商队走旱路,结果可想而知。

还有布商不想从蜀商手中买蜀锦,直接在蜀中从绣娘手里散收进货,回程也是遭了劫匪······

介于此间种种,徐钰想给商户便利,也只能默许人跟在车队后,毕竟他入蜀只走一次,背后的势力不会因一次的损失向朝廷官员下手。

不过到了雅州,不管刺史衙门情况如何,他都得下狠手整治。

毕竟当年在屋顶赏月,他早就夸下海口,“士大夫当以天下为己任,居庙堂近天子,担君忧解民困,我要那万人敬仰世间流传的伟名与你同享。”

当时魏景行还问他,若是不走仕途该如何,他是怎么说来着。

游历天下,赏遍九州美景,先往蜀中看食铁兽吃暖锅,找爹喜欢的蜀茶······

那夜,还兴起赋诗一首,徐钰轻轻吟诵:

“朝闻宫阙钟鼓鸣,午赏牡丹洛阳宫。

夕食馔玉品芳醑,与尔同醉百花丛。”

笑靥如盛放的芙蓉,吟诵已不复当初的壮志豪情,却饱含细水长流般的温情,魏景行愣怔,瞬间好似又回到那年与徐钰夜谈的屋顶。

经年几许,他们都成长了,徐钰也做到了曾经的承诺,往后余生,不论是庙堂高处的疾风骤雨,还是荒野草庐的粗茶淡饭,他都会陪着他一起。

魏景行伸手握住徐钰的手,四掌交叠之际,马车内传出清浅吟唱:

“雁落平沙观影舞,吾于青云醉酒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钰径直坐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吟唱的人不知所措。

魏景行怎么会知晓这唱词?

火光电石间,徐钰哑然,只觉口干舌燥。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小时候的嗜血暴虐喜怒不定,拿家里养的鸡兔子撒气,甚至对两人的日后从不抱期望,还有这次留休书带球跑······

“你······”

“嗯!”见将人吓到,魏景行歪头一笑,伸手畅快道:“奴家姓魏,双名景行,不知郎君可有婚配?”

徐钰眼眶一热,伸出双手握住面前皙白的手掌,又哭又笑,“小生徐钰,倾慕于卿日久,恕小生冒昧,未经卿允便心动!”

原来他的穿越,是一场救赎。

魏景行的重生,是一场重逢。

刚穿越过来时,梦里见到原身前世的场景,乡试多年无所获,家财也被散尽,因魏三偷盗一事在淮南名声不好,原主料理魏家双亲后世变卖魏家家产带人离乡,对外说是往州城参加考试实则带人南下,当时船上有人弹唱“雁落平沙观影舞,吾于青云醉酒时”。

原身也是被弹唱之人吸引,起了心思将魏三发卖,然后奔向新的前程。

他在梦中说了句,“曲好词好,就是人不对,换作是我,青云醉酒佳人在侧。”

现在,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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