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意的摄像头还是关着，声音用的变声器，听上去老了十岁。 陆行昀吸了两筷子，杯面就见底了：“不怕，我还太瘦，最好再长点肉。” 就是吃这些不够健康。 陆行昀把杯面盖好，拿去厨房丢掉，坐回原位打起哈欠：“不用，我吃饱了。” 陆行昀平静：“可以晚点。” 陆行昀转头看了镜子，眼睛是有点儿红，但仍阻止薄意挂断通话：“下次视频可以露脸吗？” 陆行昀佯装有点小脾气：“都不知道网线另一端是人是鬼。” 不是不想露脸，主要是不知道怎么把网上关系过度到现实，怕管不住自己吓到小朋友。“怕你受不住，我们先来做点缓冲，好不好？” 薄意语意带笑：“比如，先说喜欢我。” “昀昀，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薄意微微勾唇：“或者，换个说法，我是你什么人？” 薄意满意地笑了笑：“喜欢我吗？” 薄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心平气和：“如果见面就开房，能接受吗？” “如果是……接吻呢？心理那关过得去吗？” “接吻后做点更激烈的运动，就比如，上那个床，两个人都不穿衣服那种，还能接受吗？” ……也是愿意的。 陆行昀垂头：“哦。” “没有。”陆行昀迅速低下头。 陆行昀面色红白交替：“什么刺激的？” 陆行昀耳朵几乎滴出血，低着头火速关了通话，无法直视屏幕上的话。 陆行昀手机一扔，拉灯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摸脸还是滚烫的。 天娱三号会议厅从来就不是用来开会的，而是内部海选会场。 评委见到进来的人，不由得推了推眼镜，目光一亮：“吴总哪儿找来的，好苗子啊。” 陆行昀漠然：“会。” 陆行昀有点懵，但是碍于公司高层都在就没扫兴，随便跳个舞应付。 “颜值是够了，才艺也不错，就是……”评委推了推眼镜，就是一个男的怎么跳的女团舞？ “突然这么急，找我什么事？”薄意西装革履，迈着长腿走进会议厅，斜眼瞥见陆行昀，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往评委席走。 薄意走上评委席，搭上吴昊的肩，凑近耳边危险道：“又欺负我家小朋友？” 薄意淡声道：“不用秀，他不出道，我不同意。” 吴昊交头压低声道：“我怎么记得事前你是去挖人的，现在倒好直接把人挖自己床上去了。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不管，你得赔一个给我。” 吴昊摸摸下巴：“我倒是想，几个月了还没有起色，各部门大概又要告我不作为，人反正是给你找来了，你私自藏起了，金屋藏娇，你倒是说说清楚，这锅我背的我冤不冤。还有，跟季氏合作的事今天要敲定了，你到底派不派陆行昀去？” 吴昊勾手让陆行昀过来，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