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峰跟着进门。
门锁合上,屋里冷气压下来,像进了隔音箱。
他换鞋,眼神扫过室内,低笑:“沉矜,你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沉矜没抬头,只道:“闭嘴,进来坐。”
客厅正中央,齐远全裸站在地毯上,脖子上是细黑项圈,垂着头,肩背还带着一路爬过的细灰痕。灯光往下落,他像被圈定的影子。
秦峰看了他一眼,眉梢挑了挑——话刚要出口。
“谁让你说话?”沉矜懒懒截断。
秦峰噎住,笑意收了些,走到沙发边坐下。
沉矜解腕表,搭在茶几上,偏头吩咐:“贱远,过来。”
齐远立刻跪行到她脚边,膝盖贴地,双手背后。动作熟练——也只能说明他已经被训练过无数次。
沉矜抬手、指尖扣住项圈环,轻轻提了一下:“姿势。”
齐远立刻挺背、抬下巴,喉结紧绷。
秦峰在旁边看,眼神更深,却仍没出声。
空气里安静得只剩空调声。
她抬眼看向沙发上的秦峰。
“你还挺能忍。”
秦峰倚坐着,眼神不动,嘴角还挂着笑:“看不下去早走了。”
“嗯。”沉矜像是随口应了一声,微微一笑,“你以前最受不了这些。”
秦峰手指一紧。
“看别人跪,看别人顺从,看别人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
空气瞬间有些冷。
沉矜低头拢了下齐远的头发,像是在整理什么,语气轻得仿佛在念诗:“我说过,你要是听话得像他……也不是不能留。”
秦峰终于开口:“你觉得我会吃他那一套?”
“你在我这儿,”沉矜语气很轻,“不吃也得咽。”
她靠进沙发,缓缓道:“你要是还想争口气,就该早点硬。”
话说完,她没再看秦峰,反而抬手点了点地毯,淡淡地道:“贱远,去把那边收拾一下,有客人在,规矩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