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明墨惊讶,但那时我们还没成亲,我怎么能阻拦别人喜欢你?
而且那人后来也没再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她一副理智且明事理的样子,情绪稳到不行。
曲龄幽咬牙切齿:那人要是出现,说不定就没你什么事了。
她要是出现,你就直接跟她成亲了?结个账这么有用?
明墨有些后悔。
早知道的话,她就不去京城了。
榆木脑袋,朽木疙瘩!
要是上元夜她不主动问明墨,堂堂明月楼楼主只怕现在还成不了亲!还没人看得上她!
曲龄幽带着怒意一把堵住明墨的嘴,扯着她的袖子上了床。
一轮将息,理智稍微回笼,曲龄幽才想到原来的目的。
她原来是想借着那不知是谁的过路人让明墨吃醋,再顺水推舟问长公主府上长公主那些话的具体意思。
结果第一步就没成功,明墨半点不吃醋!
她缓了缓,一鼓作气问道:上元夜之前,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的?
明墨微滞,挪上来熟门熟路堵住曲龄幽的唇不让她再问。
曲龄幽:
*
天亮,这是明墨过完生辰的第二天,也是她二十六岁的第一天。
她在床上睁开眼睛时,旁边的曲龄幽还在睡。
明墨看着她,声音轻轻,我活过二十五岁了。曲龄幽。
所以,也许她还能活过三十岁。
她把被子往曲龄幽肩膀上盖了盖,自己起床走到桌前,动作轻柔把那座木雕搬了出去。
曲龄幽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明墨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
她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明墨也不在庭院中。
曲堂主。沈月白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曲龄幽回头。
沈月白看清她的样子后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们这生辰过的。
前几日曲龄幽还愁眉苦脸想着送什么礼物好,结果这刚过完就红光满面的,没有烦恼果然就是不一样。
曲龄幽脸微红。
沈姑娘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早?沈月白看看洒在庭院照得人暖洋洋的日光,故作疑惑。
曲龄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月白笑了起来。
再逗明墨知道后要瞪她了。
她正色道:确实是有事。我昨天收拾房间,忽然想到我们见面这么久,我还没给你见面礼。
她递过去一张纸。
曲龄幽不解地展开看了一眼,愣在原地。
纸上满满当当全是字,全是酒和药材结合起来的酿制方法。
前些时日沈家传信,说我请他们要买的那些药材被某商队提前全部买完了。
她有些感慨。
曲龄幽这个名字她早知道,曲龄幽这个人她也了解过。
她是商人,原本是很看重利益的,不然也不能使百草堂起死回生、再创辉煌。
明墨需要的那些药材多而杂,而且不是常见的、需求大的那种。
但曲龄幽重启商队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买那些药材。
她们明明是相互喜欢,却一个想藏起来,一个知道得不完全。
既然如此,酿酒的事就交给曲堂主了。
那纸上除了压制明墨痛苦的药酒外,还有几种美酒的酿制方法。
再开一个酒坊,曲龄幽绝对能把商队的亏损赚回来的。
沈姑娘。曲龄幽捏着那张纸,半晌低声道了谢。
不过沈家?之前在流云山庄,庄玉禾说沈月白已经和沈家断绝了关系?
走个形式而已。沈月白知道她不解,抬头看向天空,随口道:那毕竟是沈家的祖训,不好公然违反。
但明墨当年推平蛊神教,怎么也对江湖有功。沈家世代行医,医者仁心,总不能真见死不救。
她进了京。
其余沈家人依然在江湖行走,她拜托他们帮忙搜集明墨需要的各种药材,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说是断绝关系,不过是她不能回沈家祖地、当不了沈家家主而已。
沈月白满不在乎,说完后随意走了几步,往前一看,看清楚后不由呆住。
曲龄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庭院里摆着的石桌,一看也愣住。
石桌上放着木雕。
就是她描述出来、月十四雕刻好、她送给明墨的那座木雕。
不过跟昨天只粗略上色了行人、酒楼外观和花灯不同,眼前的木雕已经是完成品,正等着日光完全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