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道歉,你也配!”她语气恶劣,态度嚣张,一看就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 “够了。”她的叫骂, 让玉荷脸色不好。这时语气也冷了。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让她对这种人道歉。他明明那么坏, 那么恶心, 像是下水道里的臭老鼠。 “不要。”蒋月快气哭了,她那么爱她,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她。 “不要,不要。” 她不想道歉,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看着母亲严厉的视线, 最后还是委屈的不愿开口。 本就心疼她身体弱,玉荷最后还是软下了心。她拉住女儿的手, 安抚她的情绪。 “好,不道歉。”玉荷心里其实清楚,她不应该这么纵容她,她也知道慈母多败儿。 一听到不用道歉,蒋月那大颗大颗往下掉的眼泪就立马收住。她将哭得通红的眼抬起,瞪向一旁沙发上的少年。 因为猛烈的哭过,蒋月的脸色极差,甚至有些气短。玉荷见此,心里更加担忧,连忙按了呼叫铃,将女儿带到另一边的病房,去做检查。 等她恢复情绪,也就好了。这样的检查结果,让玉荷放下心。 而这次,病房内只剩闫惑一人。窗外大雪纷飞,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平静的看着下面景色。 车祸住院到现在,他的家人也没有露过一次面。甚至电话,也没打过。 碰碰,是病房的门被人敲响的声音。闫惑回头,就见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外。 等看到他回头,玉荷才正式踏入这间病房。而她这次来,也比刚刚更加强硬。 “所以,我就活该要死吗?”他看着漂亮的夫人,从她的面部轮廓,到身材曲线。 “夫人,我就该死吗?”他用着很清淡的语气,问着最尖锐的话题。 “当然不是,你的命也是命,很宝贵。”虽然心中不渝,但玉荷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轻声开口安抚眼前带有自毁倾向的少年。 玉荷看着闫惑单薄的身体,看着他手背上红色的针孔。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同情,但也仅限于此。 雪花伴随着风飘落进屋内,在被屋内的暖气融化,变成水。 也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笑容。 那是一个很艳丽的笑,就像蒋月常说,他长的像他的妈妈,不是传统男性的五官,他更加精致,是种很艳丽的长相,这个笑无疑是好看的。 说着,他又忍不住笑。 他是个有心理问题的少年,又一次玉荷确定:“我会帮你安排心理医生。” “您离我这么远?是因为嫌我恶心吗?”冷静过后,闫惑抬起头,他看着艳丽貌美中又带着清冷的女士。 唯一有的,也是和她女儿。那是她从小养到她的孩子,她知道她的秉性,也知道怎么和她相处沟通。 所以,当闫惑问出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还是回答。 或许就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他是在意那些辱骂的。玉荷也能理解,被当做臭虫一样辱骂,总是不好受。 “协议一直有效,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份补偿。”说着,玉荷将手中的纸张放在离她最近的病床上。 和善,温柔,带有亲和力。 他有些缺爱这是玉荷的判断:“而且拿了这些东西,你以后的日子会好受很多。” 所以,金钱财产之类的东西,他应该没有多少。甚至过得有些贫困,艰难。少年终于松口:“好,我原谅她。”闫惑靠在墙上,看着她的眼道。 只因为她有心脏病,他多大方多善良呀。“不过,那些东西就不用了,我不需要。” “好。”他唇角微勾,也露出一个淡笑。他长得本就好看,这一笑,更好看。 玉荷算不上什么好人,她的善心也有限。但这次不一样,对方原谅的是她女儿。而这件事,也确实是她女儿有错。 话到这,玉荷也该离开。她再次看了看表,随后道:“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闫同学好好休息,再见。” 协议也会一直有效,只要他想,那些东西还会是他的。 他就站在窗边,目送着她离开,她一走,房间内的空气再次空白起来。 那条毛巾上,也是这个味道。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东西。这是不正常的,他甚至察觉到自己是有些喜欢那个味道的。 他是通过她的女儿,认识她。 一月, 冬 但该有的知识, 蒋月也还是要学。 这样,她就不会无聊。 她知道玉荷为了她的事情,操了很多心。所以这几天, 她都很乖的待在家里,没有在往外跑。 因为她母亲怕吵,这里常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