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接了杯水,打算要喝时发现有些不对。
淡淡的红光轻轻闪过,在短暂开启了几秒的血嫁衣视线中,发现这专家诊疗室果然与众不同的安哲轻轻挑眉。
诊疗室外,杂乱的脚步声轻轻响起。
安哲回到办公桌后坐好,他整了整昨晚从某个倒霉蛋身上抢下来的洁白白大褂,面带微笑地抬头看去。
“你好,是挂了专家号的……夏女士是吧,来,在这里坐下就好。”
将病人带到后,老林医生冲安哲笑了笑,就又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顺便关紧了专家诊疗室的门。
重新变得密闭起来的空间中,安哲看着坐在他对面脑袋低垂,一言不发的年轻女人,以及陪在年轻女人身边,高大雄壮,满脸凶气的年轻男人,轻轻地咦了一声。
“你是……陪她一起来看病的她老公?”
“哦不是不是,她已经离异了,因为出轨被逮,所以净身出户了,财产和孩子也全都判给了她老公。”
状似提醒般说了点题外话,站在女人身旁的高大男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她这里,也就是精神上有点问题,离后整个人都疯了,经常胡言乱语。”
点了点脑袋,示意来看病的女人脑子有问题。
高壮男子手腕一翻,一个厚厚的红包就这样毫不遮掩地从他手下滑出,顺着桌子来到了安哲那边。
“我是她前夫请来的保镖,您叫我小王就好,她前夫心善,人好,离婚了怕她一个人死在外面过意不去,特意让我来带她四处看病,遍寻良医啊,唉……”
在小王的摇头叹息里,坐在诊疗椅上的年轻女人抖了一下,脑袋依旧低垂。
咦,这个世界贿赂医生帮忙行凶,都这么不避讳人的吗,直接就说出来了?
安哲眉梢轻挑,他看了眼红包,又看了眼眼前脑袋低垂,始终没有抬起头过的年轻女人。
最终,在保镖满意暧昧的微笑注视中,安哲清了清嗓子,借着写病例的动作遮遮掩掩地将红包收下。
有些尴尬地又清了清嗓子,安哲扫了眼电脑屏幕上年轻女人的病例,遗憾叹息着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啊,辛苦了,来,先喝口水吧。”
“已经看了这么多医生了啊,好可惜,年纪轻轻就病成了这样哦……”
见安哲如此上道,保镖喝了口水,也配合地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去。
“是啊,司光市里各个医院都去过了,哪家的医生都治不好,这不是最后没办法了,听说您医术高超最为仁德,最后这才求到了您这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