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骁眯了眯眼：“你怎么在这里？” “花完了？”穆文骁嗤笑一声，“倒是会痴人说梦，密码都没找着呢吧。” 穆文骁顿了顿，掏出因为开会一直没拿出来看的手机。 扫过一眼后，穆文骁冷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痕，继而抬眼，咬牙：“中-国-黄-金？” “！！！” “小穆总，你可没说不能买黄金。”桑亦在穆文骁开口前先发制人，“现在说可晚了。” “虽然，你这种临时加条约的行为令人不耻。”桑亦笑着，“但我大度，我接受。” 穆文骁可能也有所察觉，视线里带上了些探究。 穆文骁盯着他，没说话。 “谢谢钟秘书。”桑亦放下架着的腿，从沙发上站起来，拎起旁边扔着的外套，笑眯眯看着穆文骁，“请你吃饭啊，小穆总，有空吗？” 桑亦点完后又问穆文骁：“小穆总还要加点儿别的吗？” 服务员出去后，桑亦拿起茶壶给穆文骁倒了杯水。 桑亦就等着他问呢，得意洋洋地往后一靠，扬眉道：“从派出所出来的那天,但你往后延了三个日子，小穆总，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而且跟上一次一个套路，我又不是傻子。” “我每天只试两遍。”桑亦唇角勾着，眉眼弯着，“我也不能总被你拿捏着吧。”他试了一个星期才试出来，就为了今天给他个下马威。 穆文骁讥笑：“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桑亦看穆文骁,穆文骁不为所动。 “下次小穆总想设什么密码？不如说出来讨论讨论？”桑亦故意挑衅,他现在强的可怕。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穆文骁抬眼,“从上个月到这个月，一共小三百万，你一分钱没花，黄金还能涨点儿，怎么，是怕我让你还钱的时候你拿不出来吗？” “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龌龊。” “倒也不是龌龊，太重了，”桑亦突然跪起身，沿着长榻的边爬到了对面，然后在穆文骁身边坐下，腿挨着腿，肩贴着肩，“但，小穆总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别搁这儿给我装，你难道就没打过这个主意？” “乖乖听话都好说，我要是不听话呢？”桑亦凑近他，“不听话你就打算那么治我，是不是？” 陆文还是陆文，还是那个套路，一点儿没变。 手指无意识摩挲，他肯定自己并没有这样想过，但……确如桑亦所言，最后的最后，他不听话，他肯定这么治他。 桑亦抬手指着他，咬牙：“我就说，我猜着了吧，你真特么……” 桑亦：“……” “我不。”桑亦白了他一眼，“我怎么那么爱听你的。”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桑亦殷勤的拿着小碟子给穆文骁调料汁。 见穆文骁不动，桑亦看他：“要我喂你吗？我乐意效劳的。” 穆文骁垂着眼盯着他，薄唇轻启：“你想做什么？” “你太殷勤了。”穆文骁紧紧盯着桑亦的眼睛，语气都冷了下来，“桑亦，你想干什么呀？” 对他好点儿？ 桑亦看着近在咫尺带着戒备与冷漠的脸，抿了一下唇，脑子尚未去想，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他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撑在榻上，撑起身体俯身压了过去。 桑亦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陆文曾经捏着小树的下巴问他。 “比如主动亲我一下。” …… 小树几乎从来不主动，都是被他诱骗的。 穆文骁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穆文骁还是躺在那里，直视着他，唇上还沾染着桑亦的气息，说出口的话却仿佛浸了冰：“桑亦，你到底想干什么？” 示好，改善关系，弥补遗憾，你眼瞎吗这都看不出来？ “跑，我跑哪儿去？”桑亦皱眉。？” “你记得你上一次这么主动是什么时候吗？”穆文骁冷冷看着他，眼中难掩一些愤恨。 “啊——”服务员撩起帘子进来，轻呼一声，“对不起——”然后迅速转身打算出去。 桑亦在服务员尴尬的视线中爬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 桑亦垂着眼看着桌上的菜。 那天晚上他去了医院，在医院的病房里主动去亲陆文，还跪在床边给他…… “怎么，不敢想那天晚上的事儿？”看他面颊泛红，穆文骁则是截然不同，冷漠的像是往外吐冰碴子，“把它当黄片想了吗？我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时常想那一晚，一点一点回忆，把它当反诈宣传片，那是我这辈子受到过的最大的诈骗。”极致的快乐后是什么？是纱布拆掉以后再也找不到的人。 桑亦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