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被击毙的那天晚上!”女人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眼中透出一种痛苦的挣扎,“我知道的……她告诉我过,她偷了那些资料,是为了换一笔钱,把女儿带离这鬼地方!她从来不是罪犯,她是为了救人!”
按常理,钱劳作如果真有个女儿,早该有明确记录,更不可能凭空失踪。
然而,这女人所表现出的情绪,又似乎无法仅仅靠编造来支撑。
警局里所有人视线都焦距过来,想看看这个新上任的oga长官会如何处理这样的闹事。
裴安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悲愤到极致的母亲。
她稍稍侧过身,对周围的警员示意,让她们先散开,避免将这件事当作简单的滋事来处理。
“我理解您的愤怒,”裴安的声音温和而沉稳,既没有质疑也没有冷漠,似乎带着一种打破僵局的温度,“两年前的档案已经封存,但这并不意味着无法追查清楚。我会亲自介入,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会被遗漏。”
女人的泪水瞬间止住,显然对这种出乎意料的回应有些不知所措。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裴安,似乎在寻找一丝怀疑的痕迹,却找不到一丝犹豫。
“您可以将您女儿的名字、年龄、外貌特征,以及任何关于她的具体信息告诉我。包括您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间、地点,甚至任何细节,都将会成为我们调查的关键。”
裴安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随手递给女人,示意她写下所知的信息。
周围的同事忍不住低声议论,她们对这个新上任的oga长官既有敬畏,又有几分好奇。
毕竟她外出调任了一年半,回来就直接空降成分部部长,还带着几名总部的优秀队员。
女人迟疑片刻,随即颤抖着拿过笔开始写下她记得的一切。
等她写完后,裴安轻声安抚道:“我会先从您的线索入手,重新调取档案。至于女儿的失踪情况,我会从各个环节逐一排查。”
她转身向技术部的负责人招了招手:“立刻调出钱劳作案的档案,特别是当晚所有监控录像的记录。”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技术员匆匆赶来:“长官,两年前的监控记录因为系统升级,已经被部分删除……不过我可以试着通过服务器备份恢复部分。”
“很好,立即着手。”裴安微微点头,“除了监控,联系相关负责的办案人员,重新整理所有证词和记录,尤其是当天案发的每一处细节,不要放过任何疑点。”
话毕,她走到那位母亲身旁:“我答应过您,会查清这件事。无论她当初因何做出这些选择,我们都会给她一个公正的结论。”
裴安返回办公室,开始调阅资料,发现档案中所有涉及女儿的部分都极为模糊,没有确切的记录。
与此同时,她指派了一个小组,专门负责走访当年在钱劳作家附近的住户,寻找可能被忽略的证人。
还联系了辖区内所有的儿童保护机构,查找是否有符合条件的失踪儿童登记记录,扩大搜寻范围,以确保万无一失。
裴安带着温若芸来到钱劳作家的旧住处,按响了隔壁一位老住户的门铃。
对方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见到裴安和温若芸,先是满脸疑惑,听到来意后皱了皱眉,似乎努力回忆。
“哎呀,这两年前的事儿啊,不好说清了。”老人叹了口气,“不过那时候那对夫妻的确不怎么合,闹得也挺厉害。她呀,总说要带着孩子离开什么的,但我一直没见过那个孩子。”
裴安听着,微微一挑眉,插话道:“您从没见过孩子吗?可是她的母亲提到,她们平时住在这里。”
老人点点头,显得有些迟疑,“嗯,是这么说的,可我真没见过。有一次倒是听见屋里有小孩的哭声,像是晚上吧,大概十二点多。那时候觉得奇怪,因为隔壁从没带孩子出来过,也从不见玩具或者孩子的衣服什么的晒在阳台上。”
温若芸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记录,裴安继续引导道:“那么您说听到过小孩的哭声,可有确认过是否是孩子在哭?”
老人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安,“我也没多想,觉得奇怪是奇怪,但也不好多嘴。只是偶尔看见她背着个包离开,以为是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那她妻子呢?”温若芸问,“您觉得她像是个照顾孩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