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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和你是好人(2 / 2)

“豆子,来吃婶子炸的丸子。”阿秋扭头喊小豆子过来。

只是小豆子跑来的步子突然僵住了,一支带着羽毛的木箭直直钉在她腿前的半寸,陷进土里的箭杆高度竟到了她x前。

“先进车!”姐夫喊阿秋,一把将吓坏的小豆子抱起,抄起赶车的鞭子横在身前。

六七个蓬头垢面的汉子从山坡后里钻出来,也不知道躲藏多久,领头的手里拿着柴刀,身形还粗壮些,后头跟着四五个稍显瘦弱的小弟,略微麻木的眼神一看就是饿急的人。

阿秋上了邻家的骡车,邻家大叔忙慌赶着车子向前驶去,骡车跑得虽然快,却架不住那几个汉子有箭弓,准头居然还不错,恰好S中了骡子的后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骡子嘶吼着叫声,没了管制要往山林间跑去。姐夫心里懊悔极了,也是这一路平稳,他心存了侥幸,此下若没有孩子和阿春们要护着,他倒是可以赤手空拳拼一拼。

“放我们走,银钱和粮食都可以给你们。”姐夫大喊,骡车也确实放着一麻袋粗粮和半扇r0U。

“驾——”少年清亮的声音在山林中响起,马蹄扬起灰尘,陈策单手控着缰绳,另只手甩出绳套g住车辕,拽着惊惶的骡车调转方向。

骡子终于停了下来,邻家婶子的蓝头巾随着落定掉进土里,陈策也顺势将阿秋捞上马背。

他身上好像总散着一GU药草的苦味,阿秋鼻尖嗅着他的味道,手上也攥紧了他的袖子,一如那晚夜里他送她回家。

那几个汉子没料准会突然出现个陈策,但也立即反应过来拿着柴刀要朝陈策砍。

他反应极快用脚去踢领头,那领头早已饿了许久根本不是陈策的对手,脱了力气顺势朝旁摔去。

那几个瘦猴似的小弟仍旧不服气,拿了箭要朝他们S去。

“x1气。”陈策压低声音在阿秋耳边说道。

他温热的气息擦过阿秋的耳廓,她听话的捂住口鼻,耳朵红得似滴血。

陈策扬手掷出三枚竹筒,竹筒撞地爆开浓白烟雾,那几人猝不及防被淹了口鼻,迷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个汉子被后赶来的李需和衙役带回衙门审问,姐夫也决定先原路返回。

陈策和阿秋留下帮忙修整好邻家的骡车,弄完这一切陈策倒不着急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遇见麻烦了?”阿秋也呆在原地缓了好大一会,才问出这个问题。

陈策似有意逗她,想让她轻松起来,他哎呀一声道:“这两天跟巷北刘瞎子学小六壬算的。”

“切,你倒成神人了……”阿秋小声嘟囔,她傻了才信。

陈策低头看她,嗤笑一声,像是笑她别别扭扭的。他继续找着话聊,“那个窗花剪的不错,b卖的还要好。”

“就是随便剪着玩的,在家里呆着太无聊了。”这是实话。

接着两个人相顾无言好久,冷风将枯树残留的枯叶打着圈吹落到地上。

最后还是陈策先开的口:“是躲着我不敢出门,所以太无聊了吗。”

他这话里带着故作轻松的自嘲,又充斥着委屈,显得阿秋b刚刚那几个劫持过路的汉子还有可恶。

“才不是。是姐夫说这段时日不太平,让我不要出门。”阿秋有些无奈。

“那你还说竹姑是你在县里唯一的朋友。”

阿秋皱起眉头,“你偷听我们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不算偷听。”陈策抱臂靠向一旁的树,他原本是端了碗想去帮忙,正大光明恰巧听到罢了。

想起那天谈论的话,阿秋不禁红了脸颊,她有些无措地低下头,却才发现他鸦青sE的衣袖不知何时破开了,lU0漏出结实的皮肤,伤口似是被刀划伤的,还在往外渗血。

“什么时候伤的,你都不知道疼吗?”她又皱起眉头,只不过这次变为了担忧。

陈策撇了一眼,伤口b他手指长些,深度和竹叶划的差不多,他不太在乎,“小伤,连疮药都用不上,回去抹点草木灰就好了。”

“刚刚好像看见有侧柏叶。”阿秋不理他的草木灰法,想起侧柏叶能够止血,立即朝四周找去。

在寒冷的摧残下,翠绿的侧柏叶变成了深绿sE,阿秋捡着nEnG些的绿叶用石头捣烂,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伤口处,用g净帕子替他细细包扎好才放心。

“今天……还是要多谢你了。”阿秋看着他高挺的鼻梁道。俩人坐在山间的石头上,因为要包扎伤口,他们的身子凑得离得很近。

陈策就算坐着也b阿秋高一头,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间,看着她随风飘起的发丝,无声笑笑:“我们是朋友,又是邻家,应该的。”

“天sE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移开目光,望向宽阔的山间路,申时的天sE更加Y郁,白茫茫的一片。

陈策先站起来牵马,阿秋随即也站起来,风吹动脚下的落叶,也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她突然喊住眼前的人:“陈策,你也是我在县里最好的朋友。”

他闻言及其低声的笑了,回道:“记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问出来了,是从南边跑出来的逃兵,一路靠着偷抢过来。”李需对着陈策叹气,想起州府对开粮仓这事带理不理的态度,他一顿怒骂,“狗太守,Si皇帝。”

反观陈策只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出神,耳朵似塞了棉花,一点没听进去。

“想啥呢。”李需伸手晃他眼睛,看见被仔细绑好的伤口,立刻了然于心,嗤笑道:“让你之前老笑话我跟条狗一样上赶着。”

陈策抬眼瞥他,骂道:“你很闲啊。”

李需较劲地瞪回去,笑骂他几句。

夜还很长,李需摆明不回县衙了,与阿公喝了酒便往陈策的床上一躺,两手一摊,双腿一摆,形成一个大字,陈策无可奈何,只得朝他身上丢了床重重的被子。

州府不凉不酸的态度,使开仓放粮这事搁置不下,看着日益增多的难民,接连不断的上报偷窃的流民。

李县令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以工代赈。

找些活让他们做着,这样既能安置这些人,朝廷又追究不下责任。

赈粥这天,阿秋得了姐姐姐夫的应允,也来帮忙,她会的不多,但煮粥盛粥还是可以做好的。

看久了形形sEsE的难民,她居然觉得这些百姓佝偻着身子捧着陶土碗的样子和黏在糖块上搬食的蚁群无二。

难民情况各异,有身T骨瘦如柴、肚子却涨得如怀胎五月的男人,也有全身浮肿的nV人,嗷嗷待哺却失去双亲的孩子,只剩下一口气撑着的老人……

双足溃烂,浑身冻疮,这些人人都有,竟成了最微不足道小病。

阿婆自是在这之中打转,忙得焦头烂额,阿秋施完粥,便会去城隍庙帮阿婆煮汤药或是上药包扎。

渐渐忙上几日,她得心应手,架势倒颇像个懂医理的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味药是退烧的。”这两日发热的颇多,阿秋嘴上喃喃着药方,手上也不落闲的拿蒲扇扇火。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开,是陈策扛了两袋粟米进来,行sE匆匆。

“阿婆说西街棚子里又送来三个发热的,”他凑到阿秋旁边,拿出来个护口巾让她戴上,棉布做工很是厚实,“千万小心些,不要染上了。”

他还是第一次语气那样严肃的说话,阿秋有些发愣,接过护口巾,她不自控问出:“你胳膊好些了吗,后面有没有上药?”

其实他刚才搬弄两大袋黍米的轻松样,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身强力壮……

听到她关切的话语,陈策似吃了蜜糖,他轻笑:“还没好,要给我上药么。”

阿秋甚是无奈,喊来一个大些的nV童帮忙看火,随后示意陈策进屋涂药。

看着他驾轻就熟地坐在床边褪下半边衣裳,露出结实的胳膊,阿秋没忍住低头轻笑,漏出唇边浅浅的梨涡。

找好了上药需要的东西,她凑近床边捉着他的手臂涂药。窗外正是好yAn光,日光透过窗棂撒到床边挨着的两人身上,衬得阿秋垂下的目光柔和又浅淡。

陈策盯着她脸颊被日光照出的那圈小绒毛看,眼睫随着目光而扑动。阿秋抬眼便能看到他在看她,所以并不抬头,只一心帮他整理着已经结痂的伤痕。

“现在世道这样乱,为什么出来帮忙?”陈策忍不住发问。

阿秋是觉得在这乱世,说不准改明儿变成难民的就有可能是自己,所以能做一点,她就想做一点。

“你不是也在帮吗,我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坚定地回答,抬头与他对上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药杵与石臼相击的闷响不绝于耳,阿秋垂眼盯着石臼里的药草,逐渐麻木。

发热的人日益增多,隐隐有成疫病的势头,于是所有发热的人全安置在城隍庙里,不得进出。

阿婆与安济堂的老大夫合计,写了能预治发热的方子,制成药丸方便分发,不说效果如何,这制药的过程实在要人命。

先要仔细筛捡出好坏的药草,切片晒干,又要拿死重的石臼研磨成粉,这样还不够,之后又要过筛,过筛完又要上锅蒸,蒸完又要熬制,熬制之后又要搓丸……

属实是很废光阴的一项事,阿秋这几日都只在城隍庙的后院里头磨药粉,晚上就直接在后院和阿婆睡一间屋子。

她放下药杵,甩了甩酸痛的手,闭着眼向后仰着脖子,再睁眼时却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面孔,陈策正在她身后,看她高仰着的头笑。

“你怎么来了?”他近日应该也很忙,听闻县令挨家挨户收集铁器要铸造兵器,又聚集城中青壮年练武,组织出一队民兵。

现下她在庙里不进不出,整日忙活,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城中又是什么情景。

“我新制了药碾子,这个要省力些。”他拿着一个船儿似的石碾槽,配着加长的碾轮,比起寻常的药碾要大很多。陈策把药碾子放在地上,又搬来个凳子,教她道:“到时候你就坐在这,用脚蹬碾轮,要省劲多了。”

他还是那副笑脸,可是看上去却不如往前少年意气,身形也消瘦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完怎么用,陈策看阿秋在发愣,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药杵,赶她去灶房:“我带了春饼和鳜鱼汤,阿婆和李大夫在吃,你也快去。”

赶她走了之后,自己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沉默地捣起新药,弯下的脊背像蓄势待发的弓。

阿秋没走,坐在矮阶上托着腮悄悄看陈策忙活的背影,他的背随着动作起起伏伏,他干得入迷,不知道身后有个人盯着他看。

竹匾架晒干的草药都被他磨成了细粉,陈策干完活才注意到托腮晒太阳的阿秋,他也起身走到石阶上坐下,和她一块晒太阳。

“不去吃饭么?”说完,他看了看她的脸,又极快的移开目光,喃喃道:“瘦了好多。”

“你也是,这几日很累吗?”阿秋将栽在膝头的头微微偏向那面去瞧他的脸。看更多好书就到:xindongwen.

听到关切的话语,他似是有点不好意思,面上又是很欣喜:“还好,李叔让我教着一些半大小子打铁,都是些我擅长的,做起来身累心不累。”

李县令这样安排是为了给那些半大孩子一个铁饭碗,学会手艺在哪里也有饭吃。

“我也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心一点也不累。”阿秋也这样觉得,学会一门东西就可以凭自己本事吃饭,到哪里也不会挨饿了。

“你想要和阿婆学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秋把身子直起来对他点头,笑露出那对梨涡。

陈策忍住要去戳那对梨涡的冲动,也跟着她笑,但还是提醒:“可学医不是易事,等回去和阿春嫂商量一番再决定吧。”

听过他的话,阿秋面上不见方才的喜悦,垂下眸子沉默地不吭气。

“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策现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也是,我连字都认不全,”她又屈起膝盖把下巴搁在上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阶缝里冒出的草芽,心里沮丧起来,可又不想在他面前显露。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聪明,学什么我都觉得能成。只是觉得学医会很辛苦,我阿婆就是学医的,所以我知道有多不落好。”他解释着,见她不看他,又从阶上站起来蹲在她面前,面对着面,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像条大狗一样。

那样子就差在她身上蹭了。

然后她又笑起来了。

见她笑了,陈策松了一口气,又径自起身找着什么,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阿秋听见清脆的折枝声。

他捏着根粗树枝回来,又蹲在她面前把树枝递给她:“这样蘸水可以在地上写字,我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陈策有模有样的沾了水,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划出水痕,最后写出来一个“秋”字,又把树枝递给阿秋,示意她也写。

阿秋也学着他蹲下来,接过树枝时指尖碰到他手上的茧子,像被阳光晒暖的树皮,粗糙糙的,又很暖和。

俩人就那样你写一个,我学一个的,度过了一整个暖洋洋的初春下午。

陈策算是偷偷来的,不一会就要走了,阿秋见他要走,便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他。

“这是今日刚做好的药丸,阿婆和老大夫都说能防疫病,你要多吃几粒,回去勤洗手,多喝水,不要再乱出来……”她仔细的叮嘱着。

陈策也仔细听着,听她说完,也拿出来一个长红木盒子递给她:“我做的甜米糕,应该能放一些时日,但也别太久,你饿了就吃,不要整日忙起来连饭都不吃。”

“嗯嗯。”

“那我走了。”

随着陈策的离开,暮色也随之漫过墙头落在院子里,现在又剩阿秋一个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月春风似剪刀,城隍庙旁的那颗老柳树抽了芽。过完惊蛰,城里也慢慢回归成原来喧闹的样子。

鱼肚白的晨间就传来货郎挨家挨户叫卖的声音:“买烧饼咧,羊肉烧饼,糖烧饼——”

阿秋最喜欢吃糖烧饼,这会再也没了胃口,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咳了咳,她脸颊和身上都生了红疹子,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疫病控制的极好,可依旧死去了一些人,尸身都得烧干净,阿秋看着难过,这些人都是她曾在城里见过的,活生生的人,这时却化成灰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任何不适,只是没成想到最后,大家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却染上了。

阿婆宽慰她:“这越往后染的人,症状会越轻,也不会特别受罪。”

对阿秋来说身体受罪不怕,最怕自己脸上留痘坑,一连几天镜子也不敢照。

“糖烧饼,咬一口流糖稀——”外头货郎的吆喝声近了,陈策在门口正巧碰见,便多买了几个羊肉的,又买了两个红糖的,分别用油纸包好,带进来给阿婆她们分吃。

阿婆老远就看见陈策的身影,惊讶道:“策子,你怎么来了。”

“我听有人病了,来看看,”陈策戴着面巾,下半张脸被遮住了,只漏出来含着笑意的眼睛。

“那来了可要干活,”阿婆立马安排起他,让他去灶房煮药给阿秋喝。

陈策放下手里的烧饼和食盒,朝阿婆装乖作楫:“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秋听见他进来的动静,就侧过身子用被子捂了装睡,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样子。

可偏偏前院来了人,喊阿婆过去看看,现在后院也只留下装睡的阿秋和陈策。

药吊子咕嘟咕嘟顶起盖子,陈策蹲在灶前看火,见苦汤药熬好,立马倒进碗里面送去,瓷碗烫得很,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的嘶哈抽气声。

“可烫死我了。”

她下定心思装睡,这时也只是缩了缩身子,才不管他的喊叫。

但不知是碗磕在桌面上,还是怎么,瓷碗的啷当的碰撞声伴着陈策的痛呼传到她耳里。

“烫到手上了,哎呀,好疼。”

这时躲在被子里的阿秋猛地掀开条缝,她探出半张泛红的脸,正撞见陈策好端端地端着药碗冲她笑。

“你故意的!”阿秋慌忙要蒙头,被他隔着被子按住肩头。

他笑嘻嘻地道:“睡醒了?我带了蛋羹和烧饼,等吃过饭再喝药吧。”

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消沉了,就是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作弄人呢。阿秋缩在被窝,说出来的话显得瓮声瓮气:“我不饿……而且我现在不想见人。”

陈策心想躲什么呢,他现在见了她,竟然觉得脸上没疹子的人才是不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凑近床边,他刚才嫌闷,把面巾摘了,摸着自己的眉毛道:“我今儿打铁的时候火星子燎到眉毛上了,着急出门也没照镜子,你帮我看看丑不丑。”

燎到眉毛了?那就只剩半截眉毛,多滑稽,阿秋带着好奇心转过头去瞧他,只是这一转头差点鼻尖碰鼻尖。

他凑得极近,俩人都要挨一起了。

他的眉生得很好,不浓也不淡,阿秋伸出手指头顺着他的眉骨去摸,这会儿漂亮的眼睛乖顺地垂着,一副任给人摸的样子。

他的眼睛是类似凤眼的样子,阿秋觉得这样的眸子最是好看,男子若是长成她这样的大眼睛,显得就有些蠢了,就比如她二哥。

再往下看,鼻子挺直,人中沟恰到好处地陷出个窝,显得嘴巴有点翘,而且阿秋又发现他的脸颊旁,近发鬓处有一颗小痣,不近看看不出来。

总而言之,是一张秀气又不失男子气概的脸,很好看。

可是修长的眉,没有一处残缺啊。

“陈策,你又骗我。”

他闻言睁开眼睛看她,脸蛋确实红扑扑的,配上大眼睛像个泥人娃娃般可爱,他挑起眉毛笑道:“噢,那可能是运气好没燎到吧。”

好贱哦。

阿秋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隔空摸了摸脸,拉着嘴角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啊,很可爱。”他笑的凤眼斜飞,“像小豆子拿着玩的那个泥娃娃。”

这算是好话吗?算了,还是吃饭喝药吧。

“我想吃饭了。”

陈策去给她端蛋羹来,黄澄澄的一碗,还在颤颤巍巍的晃动,上面撒着葱花,浇着芝麻香油,离老远就能闻见香味。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平日阿秋自己做的可没那么完整,老会起蜂窝眼。

“快吃吧,别凉了。”陈策舀起一勺吹了又吹。

阿秋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入嘴口感嫩得像豆花,咸淡正好,充斥着蛋香和香油的味道,很好吃。

陈策睁着那对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吃,未出声,阿秋却好像听见了他一直在问“好不好吃。”

她莫名感到了点尴尬,从他手里接过勺子和碗,讪讪道:“我自己来。”

屋外的晨光依旧亮,太阳也升起来了,扑棱棱飞下几只雀儿寻食,和屋里的阿秋一样,吃食时脑袋一点一点,憨态可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叁月中的天气,温度宜人,临近城郊的地方开满了海棠花,香气四溢,春风一吹芬芳馥郁。

城隍庙就建在郊外,进城里需两刻钟的脚程,陈策每日来回都是骑马,每每路过那片垂丝海棠的路时都染了一身的香气。

阿秋已经完全好了,脸上非但没留印子,还经过这一个月的修养和在屋里闷着,皮肤被捂得白皙,脸颊丰盈几分,泛着淡粉的颜色,是少女才独有的俏。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陈策带着她回城,午后的天又吹起春风,花枝摇颤,簌簌掉落下许多花瓣,似是下了一场香雪。

她不禁伸手去接,海棠花瓣落在她掌心、又落在她发间、衣裳里。阿秋摇头想要抖掉,却又落在自己衣服上,怎么也甩不掉了。

陈策停了马,仰头去看海棠花树与蓝天交织的缝隙,问她:“要不要下去看看?”

阿秋欣然答应,忙不迭下马,跑向花林间。

她先抬脚折了枝花,插放在自己的耳畔,笑眯着杏眼扭过头,让他看。

四目相对,眉眼弯弯。

春天真是最好的季节,让人都雀跃了起来。

陈策来不及感叹,只见阿秋张着双臂又笑着朝花林里跑去了,她雀跃地转着圈,像只小鸟儿,白粉的花瓣落了满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我。”他追着她跑去,花雪也落了他满身。

阿秋不知道又从哪里折了一枝开着正盛的花,嬉闹着要给也他戴上。

他不愿,觉得戴花有些女孩气,却仍旧乖乖弯了身子,任由她去别在发间。

最后俩人都落了满头粉白,却仍旧笑闹不知,这就是最好的时光了。

到巷子后,家里的阿春早就等着了。

“可是回来了。”她拎着阿秋的手,让她转一圈给自己看。

嗯!没瘦,还胖了一点。

阿秋有很久没见姐姐了,早就想的不行,立马抱着黏了上去。

小豆子也是想小姨了,学着阿秋抱阿春的样子,只是身子够不到,只能团住小姨的腿。

“豆子,我可想你了。”阿秋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去揉她的小脸,又去亲。

亲完这个,又进屋去看小麦子,小孩真的一天一个样子,阿秋已经认不出来了。变得胖乎乎,张着嘴巴对阿秋笑,牙龈露了小米牙。

临行吃饺子,归家要吃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夫朝衙门告了半天假,面和卤子早就备好了,只等下锅煮。

家里还杀了只母鸡,整只下锅煮了煲汤,只加了香菇和盐小火煨着,肉烂却不柴,汤里飘着层油花,喝着不腻,只有香菇掺杂着肉本身的香味。

阿春挑出鸡腿给阿秋和小豆子吃,关切地问:“在庙里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在那里都干什么?每日吃什么?饿到没?”

姐夫失笑摇头,夹给阿春两个鸡翅:“倒是一件一件问。”

阿春睨他一眼,随即又看着阿秋吃饭。

阿秋将肉吞下了,才细细回答着:“没有,我没怎么往前头去,都是在后院帮着阿婆煮药,磨药粉。”

“开始有做饭的人,都是粥和糙饼子。后来疫病轻了,陈策每日都会给阿婆送饭,顺带我也会吃。”

“每日都去?城里离城隍庙里可不近。”姐夫问。

阿春也有些惊讶,她是让陈策顺带带过几次东西给妹妹,但是不知道他是每日都去。

迟钝的阿秋也反应过来,是哦,城里离庙那么远,他每日叁趟是怎么赶过来的。

而且回回饭还都是热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要入夜的时候,李需来了。

他刚进门就没好气道:“看你这半个月把云飞折腾得,腿都跑细了。”

云飞是陈策的马儿,平日没事就养在县衙,李需帮他照看,都喂出感情了。

陈策没心情,斜睨一眼就当回应他了,接着又低头看书,不言不语。

“好久不见你,见面怎么还不说话。”李需不满,一把夺过他的书。

“你有事说就是了。”

李需嘿嘿一笑:“秋丫头是不是回来了,让她跟着我去看看竹姑呗。”

“你自己去不就得了,干嘛拉上她。”话说一半,又反应过来,嗤笑道:“是不是去过了,但人家不见你?”

李需被他挑明,但也不恼,将书合页拍到桌上还他:“那又怎样,反正我有招。”

“干什么合住书,我不知道读多少页了。”陈策皱着眉头,又道:“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挑,有瓜吃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策的书桌上还摆着那支海棠花,但因为失去了泥土的养分,花已经有凋零的预兆了。

他盯着海棠,听过李需的话,又生几分惆怅:“谁都没你那么厚脸皮。”

李需见他深闺怨妇的样子,笑得肆意,摇头道:“真没想到你情窦开了居然是这样。”

“滚!”被人挑明的陈策有些羞恼:“我有这么明显?”

“你天天送饭跑得不见人影,傻子都能看出来吧。”

“我是给我阿婆送。”

“之前没见你那么有孝心呢。”

粗汉子李需都看出来了,他到底做得有多明显啊,想到这陈策抚上额头,只觉得头痛。

见陈策这样李需只觉得新奇,一起长大的兄弟,看着他自小对着大人做事妥帖,对同龄人又从不露胆怯。

反正从没见过陈策漏出这样的表情。

不好意思和害羞,根本和他搭不上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你记得给她说看竹姑的事。”李需不管那么多了,想了想又提醒:“那天你也来,你们俩还能见面,多好啊。”

厚脸皮李需又提着要求:“要谢我就记得备着糖炒圆子,五香糕也蒸一些。”都是竹姑爱吃的。

阿秋那边,她也正惆怅,却不是因为情爱。

她刚提了想要和阿婆学医,姐姐却不是很同意。

姐夫悄悄给她说:“你让阿婆来当说客。”

阿婆来说姐姐就能同意吗?

阿秋觉得头大,又怕姐姐恼自己。

于是端了洗脚水进屋里,卖乖喊道:“我来看小麦子,姐你泡脚呀。”

阿春猜到她的来意,苦口婆心道:“小秋儿,学医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这个世道这么乱,你一个小姑娘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遇到危险怎么办?再说,你都还没有定亲,学医这事情给爹娘说,爹娘肯定也不同意。”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还在后悔,为什么要听你姐夫的,同意你去帮忙赈粥,若是你有什么事情,那我还怎么活,怎么和爹娘交待。”说着阿春就要掉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还有一句,如果学医村里闲言碎语,还怎么嫁人,但阿春终究没说出口。

家里孩子多,阿春是最大的女儿,自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阿夏和阿秋几乎是她看大的,小小的年纪就背着妹妹上山捡柴火,下地拔野草。

真真就和娘差不多。

“姐……”阿秋见人掉泪就慌,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着急她也想落泪了。

她像条小狗趴到姐姐腿上,脑袋埋到姐姐的怀里,哭得伤心,但仍旧不死心:“姐,我这不是没事吗,就让我学吧,等我学会了,我们家看病就可以不花钱,而且阿婆家里有陈策诶,肯定没事的……”

说起来陈策,阿春也觉得头大,她猜他肯定是喜欢阿秋的,若是阿秋嫁去他家,跟着阿婆学医倒也合情合理。

“你喜欢陈策吗?”

“我……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阿秋仔细想想,又觉得喜欢他,但那种喜欢和亲人朋友的感情好似没有什么差别。

可就算喜欢他,她也不想嫁人离开家。

听她这样说,又见妹妹哭得这样厉害,阿春心疼的直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问你,若是同村大牛要和杏花成婚了,你心里怎么想?”

阿秋有些懵,为什么要这样问:“成就成呗,杏花长得漂亮,还是大牛赚了,而且这样娘还不会一直念叨我嫁他了。”

“那如果陈策要和梁叁娘成婚呢?”梁叁娘也是巷子里的女儿家,做得一手好糕饼,巷里人都玩笑她与陈策是灶房里的金童玉女。

“梁叁娘是谁?她和陈策有婚约了么?她漂亮么?”阿秋吃惊一瞬,心砰砰砰跳个没完,明明根本没听过这号人啊。

见她这么大反应,阿春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开怀乐了起来,笑骂:“你这个呆丫头。”

阿秋倒是还不知,见姐姐笑了,立马又凑上去:“姐,我呆那就让我学医好不好,学了我还能聪明点。”

“嗯嗯,你是呆。”阿春上手捏阿秋的肉脸:“你把陈策喊来,我和你姐夫来问他,他若同意了,我和你姐夫也同意。”

阿秋心里想姐夫和陈策早就都同意了,算是她那边的人,但不好出卖姐夫。

只是还是有一个不解,梁叁娘到底是谁呢,陈策喜欢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的清晨,阿春熬了稠米粥配咸腌菜,喊阿秋和小豆子起来吃。

又特意叮嘱让姐夫上衙门告假一日,顺便打酒,昨夜她都商量好了,这事情男人来问更方便些。

吃完饭过后,又催促着阿秋梳头发。

“我已经梳好了呀?”她图省事,只把头发拢一起辫成麻花辫,用发带缠了垂在身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阿春不满,又拿梳子仔细梳着,边说边念叨:“没见过你恁般省事的丫头,连小豆子都知道要扎红头绳,怎么你这个大姑娘不知道漂亮呢。”

姐姐给她梳得仔细,怕她这个年纪梳发髻有些太老气,便将头发以耳朵为界,一分为二,在耳畔处缠绕成团,形状似花苞型,用浅色发带绑好,又挑了对银花簪插上。

“这个还是出嫁时娘给我的嫁妆呢,以后你带着,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连件首饰也没有。”

阿春盯着妹妹看,怎么看都觉得满意,又笑着承诺:“等入夏,姐姐带你去银铺子打一对时兴的。”

阿秋对着镜子摸,惊叹姐姐的手巧,又道:“不用啦,不用啦,娘给你的我怎么要呀。”

“怎么还和姐姐客气。”阿春又去翻衣橱,找出冬天给阿秋做的春衣,淡粉的绢布外衣,藕荷绿的下裙,还精巧地绣着桃花。

阿秋还是第一次穿新衣裙,平日里极少有能穿新衣的场景,都是随意捡了姐姐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阿春和阿夏都是爱惜东西的人,传到她身上的时候也不是太破旧。

新衣服穿上全都恰恰好,十分合适。

“真好看,转一圈,让姐姐看看。”阿春一脸欣赏。

闻言,阿秋乖顺地转圈给姐姐看,藕荷色的裙摆转出圆弧,荡起一阵风。

小豆子也来凑热闹,拍着手嘴甜道:“哇,小姨像花仙子。”

阿秋笑着去捏小豆子的肉脸,脸上满是不好意思。

陈策就是这时候来敲门的,他带了糖炒圆子和五香糕,准备给阿秋商量去梅家绣坊看竹姑的事情。

听见敲门声,阿秋还以为是姐夫回来了,便抢着去开门,想要说昨天和姐姐商量的结果,要他帮自己美言几句。

“姐夫你回来啦,我昨天和姐……”拉开门,却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阿秋稍稍疑惑,低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姐姐请来问他?但怎么这么早呢,姐夫都还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出的话陈策跟没听到似的,他只觉得眼前亮极了。

从没有见她如此打扮过。

小豆子这个跟屁虫也出来了,她抱着阿秋的腿,探出自己的半个小身子,古灵精怪:“叔,你看呆啦。”

春天的白日,总是很亮。

阿秋鬓边的银花簪被朝阳晃出细碎光点,刺得陈策觉得睁不开眼睛。

“怎么哪里都有你,一边玩去。”听到童言童语,阿秋只觉得脸热,低着头连忙赶小豆子走,根本不敢抬头看眼前人。

其实何况是脸,她的脖子和耳际都染上了粉。

“刚刚我问你呢,你怎么来了?”

“嗯?”陈策回过神,脸上也泛起一样的红,他低下头看方方正正地食盒:“我来给你们送些点心。李需昨天说他后日要去看竹姑,你要不要同去?”

竹姑?自然要去,好久没见了。

她的圆眼蓦然亮了,将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一口应下:“好,明日何时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午时过后吧,我来找你。”

谈好时间,阿秋又想起正经事,小声跟他说:“一会我姐估计要问你同不同意我跟阿婆学医,你记得帮我说好话呀。”

圆眼睛里闪着光,眼角也随之垂下来,满是恳求的样子。

弄得他的目光也轻柔下来,学她小声说话:“一定。”

被赶走的小豆子喊来娘亲看。

阿春脸上挂着过来人的笑容:“你哥昨日刚说要请你喝酒,还没来得及请你,你自己倒上门了。”

“请我喝?”陈策三杯倒是出名的,他可不敢乱喝酒,笑着推辞:“就我这酒量,喝酒还是算了,只是我阿婆还嘱托我一件事,倒是想和阿春嫂商量。”

“什么事?”阿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秋听了这话,立马转脸看着陈策,心里期盼着他能说动姐姐。

他忽略掉旁边阿秋恳切的目光,神色不变,平声道:“经过热病那事,我阿婆觉得阿秋聪明有天分,想要将本事都教给阿秋学,她说若能如此,此生也无憾已。”

说的像模像样,其实阿婆根本没和他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春听过心里有些动摇,阿秋若能学些本事是好,只是这世道对女子有过多不公,闲言碎语能把人淹死。

一个未婚女,天天跟着医婆子走街串巷,给成婚的妇人治病接生,名声根本好不了。

不论陈策心意如何,阿春现下仍是摇头,也带了几分试探:“阿婆心善,治病救人无数,是个大好人。可阿秋还没有定亲,一个未婚女天天跟着旁人家学医,到底名声不好听,以后也不好说亲事了。”

听完此话,陈策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总不能直接说,我喜欢阿秋愿意娶她吧……

可这世道就是如此,陈策觉得阿春嫂的顾虑一丁点错都没,就是他阿婆,明明救了那么多人,可现在也依旧有流言碎语。

一些无聊的人,说一些无聊的话。

这也是他让阿秋回家商量在决定的原因。

阿秋在旁边扯着姐姐的袖子,不懂阿春说这话的意味,只想问昨天晚上不都说好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此时又起了风,吹着阿秋的发带随风扬起,她见姐姐不看自己,便垂下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真的只有成婚嫁人,这一条路能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只是想学本事,以后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怎么就这么难。

陈策见她脸色不好,心里跟着缺了一块似的难受。

正是不好受的时候,姐夫回来了,带着打的二两酒。

“起风了,怎么都还在风口站着,进家呀。”姐夫招呼陈策进家,浑然不知刚才的事情。

阿春在厨房里弄了几个快手菜,因为不到饭点,便先只炸了菜丸子给他们下酒吃,略微撒了花椒盐面便端下灶送去。

阿秋抱着小麦子逗他玩,心里却想着事。

小麦子在旁屋里乖乖的啃五香糕。

姐夫不知怎么说好,先灌了几口酒才开口:“策子啊,你今年也要十七了吧。”

“对。”陈策可不敢喝,只拿了茶水作数。

“家里没给你张罗亲事吗?”

莫不是要做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策老老实实的照实回答:“还没呢,阿婆说这事不能急,得靠缘分。”

姐夫干笑着:“对对对,得靠缘分。”

“哥,你想说什么不如直说,这也没有外人。”

阿春在外面听着着急,恨不得上去拧丈夫的耳朵,昨夜说好的该怎么问,现下都忘了吗?

姐夫将碗里的酒一口闷,凑近,贴脸说道:“那你感觉我家秋丫头怎么样?”

陈策没喝水,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平日里能言善道的人,此刻一句话也吐不出,像是静止了般,脑子一直在理解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是说……我和阿秋?”陈策的脸红了起来,像是喝醉,他小心问道:“她愿意吗?”

面上小心翼翼,心里却已经雀跃起来,心跳个不停。

这就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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