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爱华又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交给我吧。”
“毁掉洞口需要高当量炸药,你从哪儿弄呢?”徐心愿很是担忧。
“我们没有,他们一定有。但是。”党爱华看着她,“你得留下。”
“为什么?”
“我不能带个累赘。”党爱华一句话堵住了徐心愿的嘴,不过徐心愿反应很快,“你不带我,怎么能让他们相信是我们俩个从洞里出来的?如果你将他们的目标全部集中在我身上,让他们以为我没出来,那你又如何处置我呢?你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完全和我脱离关系吗?要在半年之内让我完全‘消失’,那我能到哪里去呢?我的生活技能,说出来实在是令人脸红,我可从来没有过洗衣做饭,你是给我租个房子雇个保姆吗?或者将我安置在像上次的疗养院那种地方?即使这样,我的安全你就能百分百的保证吗?你看,你半年之内不能来看我,我也不能联系其他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外部的危险,万一有人骚扰我,见色起意入室盗窃之类的,那我能怎么办?我连报警都不可以——”
“行了行了,”党爱华差点捂住自己的耳朵,终于说了实话,“我不是怕累赘,是太危险了。别说是这次行动,这半年内,甚至是更长时间,我们都可能是在逃亡状态。”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受屈辱的活着就可以。”徐心愿的话掷地有声。党爱华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事情说是容易说,但实施起来就难了。两人怎么商量就没有万全之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知是藏药的神奇,还是党爱华按摩有用,第二天,徐心愿的身体状况好多了,便催着党爱华上路。党爱华本想是休整三天,见徐心愿无大碍,加之旅馆老板态度不好,她还是觉得离开。
徐心愿奇怪,这旅馆老板怎么这样呢?后来听党爱华解释才恍然大悟,她们没有身份证,按照道理是不能住店的,若是被查到老板也会被罚款的,只是看到党爱华给的钱实在多,又答应只住一个晚上,而且又是两个女孩,便贪财同意了。结果她们多住了一天,老板当然没有好脸色。
“那你编的什么借口和老板说我们没有身份证?”放松下来,徐心愿恢复了活泼。
“简单地说是包被偷了,”党爱华好笑,“借口不重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倒也是。”徐心愿笑了。两人在镇上勉强补给了一番,又驶向苍茫昆仑。
“能找到位置吗?”徐心愿担心,白茫茫的崇山之中,哪那么容易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