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有的时候真能做到绝情也是好事。”岑霜口出感概,“我要是当初能下定决心对父母‘绝情’一点,我和关韫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波折。”
“对你父母,我只有一个建议,慢慢磨。”盛开的话让岑霜会心一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有关关总是杞人忧天。”
“别说我们了,说说你吧。”关韫看向盛开,“你和舒眉,你们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这儿早打算好了,她不离我不弃,她要离,我决不回头。”也许是酒喝多了,盛开说得肆无忌惮。
关韫和岑霜对视一眼,见盛开情绪不高,两人都不想在大年夜让盛开不愉快,干脆抛弃了这个话题。关韫举杯笑着对盛开说:“你还没有恭喜我呢。”
盛开豪爽地干了酒,问:“恭喜?”
岑霜接口说:“这次真是太巧了,不知为什么,这次美院成人学院招考时,竟然来了一位非常著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当主考。这位老教授虽然退休了,但她的国画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她的弟子基本都能独当一面。她一眼就看中了我家关关的画,破例收下我家关关当弟子。她说我家关关的画一看就知道,打基础时请的都是真正有水准的老师,而且还赞扬我家关关的毛笔字写的特别漂亮,她说毛笔字写得好,国画才能成功一半,现在有好多画国画的人,毛笔字像是狗爬,国画画的再好也是徒有其表。她还说我家关关绘画就像是准备要建的大楼,基础已经打下,而且非常牢固,只要再加以点拨,完全就能建起华丽坚固的大楼。她对我家关关的评价是相当的高。”
瞧着岑霜得意的模样,盛开难得没有调侃,问关韫,“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没说?”
“这段时间你眼里只有舒眉,哪还会看到我们。”关韫说笑着,“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拜了名师,我就决定以后以此为职业。”
“行啊,支持你。”盛开举杯,长长叹气,“你们应该是苦尽甘来了。我和舒眉的铡刀还悬在头顶没有落下呢。”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只要你们两人坚定。”关韫宽慰了一句。岑霜笑着打岔说:“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没想到你的能量那么大,前几天我碰到赵成煊,他竟然躲着我走。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这人会再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举动。”话音未落,门铃响了,她过去开门一看,竟是舒眉,赶紧让进来,问:“你怎么来了?不要陪你爷爷吗?”
盛开明显高兴起来,问:“你爷爷肯放你过来?”
舒眉脱去大衣,挨着盛开坐下,拿着她的酒杯喝了一口,才说:“我要和朋友一起狂欢过年,爷爷说让我玩得开心,不必陪他这个老人家。我当然从善如流了。”她又拿起盛开的筷子,吃了一口菜,“你们再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