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插在她血肉里的真把剑被一分为二,应该是昨日取出来的时候砍断的。
上面的鲜血已经被清洗得很干净,不见一点儿红色的痕迹,但武神音无端端就觉得,还残留着血腥味。
还是属于她的。
箭头磨得很锋利,完全就是冲着要人命来的。
这样锐利的箭,平民百姓很难弄得到。这点猜了等于没猜,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众皇子公主面前直接想射死她的人,怎么会简单?
不过到底是谁呢?
不是她吹牛,自从到了上京城,她一直维持小心谨慎的作风,那些看她不爽的人,多为永安郡主留下来的旧仇。
她自己树的敌,无非只有谢端月一个。
今天邀她出来的,还就是谢端月,无论怎么看,还是谢端月嫌疑最大。
可不知怎的,武神音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绝不是谢端月。
谢端月的那些小手段,就像是鸡毛挠脚心,只能给人带来不痛快,但要人性命,她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再说了,她再得皇帝宠爱,也是个没实权的公主。
公主府还未建成,亲兵府吏自然也不能为她所用。
那到底会是谁呢?
这件事又和永安郡主要造反有没有关系呢?
还有花燃的反应,也透露着古怪。
现场有人要杀她,花燃不来保护她就算了,居然还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去哪儿?她又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武神音叹口气,所有的事情都缠绕在一起,变成一团乱麻充斥在她的脑子里,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后,吃完午饭,困意上涌。
也有昨日被谷藕生的呼噜声吵着了的缘故。
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儿夹杂着花香送进来,房屋前面那棵树的影子随着风一晃一晃,无数光透过树叶形成圆圆的斑点,不断变化。
阮嘉薇看她要午睡,想来关窗户,武神音制止道,“不用关,正好屋子里面闷得很,我又不能出去走动,让风吹进来透透气。”
阮嘉薇应“是”退到外室,里间又重新陷入安静。
睡意越发浓重,她已经困到眼皮子都很难掀开,头脑却清醒得很,怎么也不肯入睡。
想睡睡不着的时候总是分外烦躁,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进来。
武神音不由心头一紧,那人却只是给她盖上被子,就又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闻到那人身上的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