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垂眸道:“金蝉脱壳的法子,我还是能想出来的。只是怕到时候我不过一个平民,委屈了你。”
武神音愣了一下才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想和太子在一起。”
她表完心迹后,用手指碰了一下谢濯的脸,果然很热,“只不过你父亲怎么能这样,就算偏宠楚贵妃,也不该这样对你,我都要心疼死了。”
为人子的,怎么好说父亲的不是,谢濯并未在意她的前半句话,指尖冰凉,反而更激起他的热意,痒痒的像是不知名的羽毛停留在脸上。
心疼他?
他想说什么,屋外却已经有人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
谢濯身边的人,武神音只认识一个时祯,还是那天在马车时知道的,这个陌生的男声,她并不识得。
谢濯放开她的手,情绪低落下来,“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寻时间看你。”
武神音心中颇为不舍,还没亲一口呢,这就走了?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撒娇般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匆匆的?我不想你走,除非……你亲我一下。”
她话说得轻巧,却在谢濯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眼见着“白雪枝”变成了“红雪枝”,谢濯道,“别胡说,这种事情要到婚后才能做的。”
说罢,再也不给武神音回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门。
武神音心中无奈,就亲一口而已,又不能掉块肉,一个两个,都装什么贞洁烈男啊?
不让她亲她就真的不亲,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负气躺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处,当即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啊啊啊,怎么就她这么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忍着吧,熬过去了当上皇太女就爽了。
到那时候,谢濯还敢不让她亲?
*
人人都说镜州苦寒,但镜州的天气可没有上京的这么多变,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大好春光,中午就可能被浇个透心凉。
现在天气还没有真正暖和起来,淋雨湿了之后极大可能性会感染上风寒。
阮嘉薇忙起来,没有去外面会诊,但一直在不停的熬药,别院里被一股药味浸染。
这味道不同于花草的清甜,是一种苦涩的香味。
谷藕生有时候也会去帮忙,但阮嘉薇不知道该让她做什么,就算烧火这样简单的活计,她也能做得乱七八糟,使劲地加柴,火越烧越大,有的药罐子都被烧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