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之泽可以他沈文白凭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把沈之泽取而代之呢?
沈文白低声发出两声笑声,他会让这沈氏的江山付出代价,他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鹿昭坐着马车回到了靖安侯府,靖安侯府坐落于帝京最繁华的街道,府内恢弘大气,平日里大门紧闭并不张扬,鹿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见到靖安侯笑呵呵地在门口迎着她回家,似乎已经是等了她许久的样子。
“阿爹!”鹿昭迎了上去,挽住了靖安侯的手臂。
“今日怎么在宫中这么久才回来?让阿爹好生担心。”靖安侯道。
“在宫中遇到了一点小事,耽搁了一下,这才回来迟了。”鹿昭将耳边垂落的发丝顺到耳后,春华跟在身后给二人撑着伞。
靖安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转口却道:“宫中许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能少管还是尽量不要插手管教,昭昭你自幼含着金汤匙长大,过于单纯善良了,以后还是自私一点的好。”
鹿昭自然听得明白靖安侯的话语,靖安侯府这些年出尽风头,靖安侯颇有些避世的念头,鹿昭在宫中的行事必然少不了得罪一些不敢惹的贵人,因小失大不是一个太子妃该有的智慧。
“女儿受教了。”鹿昭垂眸,同父亲告过安之后,鹿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鹿昭回到屋内,静默地拿起线筐里还没绣完的香囊又绣了起来,可惜今日她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脑海中反复出现那掖庭少年深邃的眸光,一时之间出神,竟然将手指不由得戳破。
“嘶——”鹿昭吃痛一声,看着食指上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液,血滴在了帕子上落下一抹红印。
“小姐!”春华惊呼一声,赶紧前来查看,“小姐是因为太子殿下可能出征的事情而分神吗?实在不行,这香囊就让奴婢来绣吧。”
鹿昭放下了手中未完成的绣活,她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大抵是吧。这香囊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的来,到时候再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亲自系在他的佩剑之上。”
“小姐这么有心,太子殿下必然会平安归来,然后娶小姐过门。”春华俏皮地说了一句。
鹿昭皱了皱眉头,今日阿谀奉承听得太多,再听这些话时竟然觉得分外不妥,鹿昭开口道:“春华,以后这种事还是尽量少说,于我、于太子殿下都更好一些。”
春华自觉失言,原先小姐听到这些话语还会略微羞涩,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让她以后少说,但是春华顾虑不了太多,只好住嘴不再谈论。
春华不再言语,鹿昭的屋内很快便安静的出奇,鹿昭在那滴血液上重新绣了个花样,今日这心静不下来,鹿昭便放下了绣活早些上床歇息去了,只是鹿昭今晚睡的并不是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