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白就这样当着靖安侯府所有人的面,亲手为鹿昭的脚踝戴上镣铐,然后将钥匙随身携带着。
沈文白站起身,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鹿昭,然后转过身看着靖安侯和曲明兰阴沉的脸色,神情不由得变得享受。
“疯子。”鹿昭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小声道,然后抬起头看向沈文白,放大声音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能得到皇后这么高的评价,是孤的荣幸呢。”沈文白笑了几声,他长叹一口气,心情似乎还算不错,“靖安侯府能培养出如此讨孤欢心的女子何尝不是一种功劳呢?赏,全都有赏!”
沈文白拍拍手,宫中内侍将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抬进了靖安侯府,靖安侯被气得不轻,跌坐在八仙椅上,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头痛的厉害。
“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孤就带着孤的皇后先走一步了。”沈文白拉起鹿昭的手就走,鹿昭的脚步每走一步都带着叮当的响声,那是黄金镣铐碰撞的声音,而鹿昭的脚踝亦是被磨得生疼。
“沈文白。”鹿昭开口唤了一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沈文白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女人,“放过我。”鹿昭的语气带着些许乞求,神情亦是楚楚可怜。
“......”沈文白正享受着整个侯府被自己气得不轻的场面,他看着鹿昭眼神之中晦朔不明,鹿昭不再愿意走动,每走一步的痛楚尚且还能忍受,但是一步一响的声音让她羞耻的心达到了顶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整个侯府安静得出奇。
鹿昭没有妥协的意思,她的手腕已经被沈文白捏的发红,沈文白的神情开始有些不悦,他走了几步上前,直接将鹿昭横抱起来走向马车,鹿昭被气得长舒一口气,她闭上眼睛,情愿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马车之上,鹿昭不再理会沈文白,沈文白看着鹿昭:“皇后可还满意?”
“你让我觉得恶心。”鹿昭丝毫不留情面道。
这一句话又惹恼了沈文白,沈文白掐住鹿昭的脖颈,粗着脖子狠厉道:“鹿昭,你以为你现在皇后的身份是谁给你的?如果不是孤,你以为以你靖安侯府配得上做太子妃,配得上做皇后吗?”
鹿昭神情痛苦,她讥笑两声:“那你把我废了啊,放我走啊!”
沈文白深吸一口气,二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他松开了手,鹿昭剧烈地咳嗽着,她的脸色都有些泛红,沈文白侧过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