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拍打着殿门却被侍卫无情带了下去,沈文白将鹿昭放置在床榻之上,他小心地凑近鹿昭,试图抚摸鹿昭的脸庞,却被鹿昭无情躲开。
“昭昭,对不起。”沈文白道,“你等孤解决掉一切,我们就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
“你要解决谁?阿泽吗?”鹿昭看向沈文白。
“别叫他阿泽,昭昭,孤和沈之泽不一样,孤只剩你了。”沈文白强行抱住鹿昭,鹿昭挣扎一二,见没有办法便也不再反抗,“只要你乖乖听话,孤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鹿昭垂眸,思索一二,如今靖安侯府、春华、朝堂之上的群臣,他们的性命都系在沈文白的一念之间,也系在鹿昭的态度之上。
鹿昭微微哽咽,她没得选,沈文白手上的筹码几乎是压迫着鹿昭不得不走向沈文白,鹿昭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沈文白的后背以示安抚,沈文白眸光微微颤抖。
他松开鹿昭,看着鹿昭眼神中的茫然,鹿昭缓缓开口:“我陪着陛下,陛下先把诏狱里的大臣放了好不好?”鹿昭的语气尽量的温柔,她害怕自己的目的太过于明显。
“好,当然可以。”沈文白欣然答应,鹿昭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能做一点是一点。沈文白喜怒无常,自己在沈文白身边若是能掌控沈文白一二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功德一件吧。
“我乏了,陛下用完午膳早些回去歇息吧。”鹿昭神情困倦,她被沈文白的情绪拉扯着,几乎是心力憔悴的难受。
“好,那昭昭你好生休息。”沈文白起身离开了栖梧宫。
似乎是心底里还有些不放心,沈文白抬抬手:“回头让鹿苒再劝劝皇后,务必要让皇后心甘情愿地留在孤的身边。”
......
而沈之泽一行人已经驱车前往雍州,沈之泽和枭坐在马车之上神色凝重。
“殿下回到雍州之后是打算自立为王吗?”枭道。
“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雍州想来势必危机重重,沈文白的人必然不会放过我,雍州有一部分当初随我征战的残余势力,仅仅只是拿下雍州还是很容易的......”沈之泽刚想要说什么,忽然马车被人截停。
枭神色一紧,他和沈之泽对视一眼:“莫不是,又是沈文白的伏兵?”
四下竹林安静异常,沈之泽为了掩人耳目走的是林间小道,避过了沿途的官道为的就是让沈文白没法找到他们。如今马车被拦住,两人不由得起了疑心,枭先一步掀开车帘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