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端起药喂给姜蝉衣。
姜蝉衣每年针灸的那段时间,都是由晏青禾白安渝照顾,喂药这种事晏青禾做的很熟练。
姜蝉衣也没觉得有什么。
燕鹤方才在屋中守着,因男女之防,几扇窗户都是打开的,去云广白的房间恰路过最后一扇窗,他无意般往里看了眼。
正好看见晏青禾坐在床边给姜蝉衣喂药,师姐弟之间默契无间,温情十足。
只一眼,燕鹤便收回视线。
到了云广白屋外,碰见出来的徐青天,得知云广白果然已经醒了。
徐青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不要脸的,一醒来看见白姑娘就挪不开眼,这会儿正喊伤口痛缠着白姑娘不让走呢。”
燕鹤无声笑了笑。
“那我待会儿再去看他。”
徐青天骂骂咧咧的往姜蝉衣房里走去,燕鹤则去了院中的凉亭等候。
金酒突然现身,提着一壶茶给燕鹤倒上,眼珠子在燕鹤身上打着转,最终还是没忍住,大着胆子道:“殿下吃醋了?”
燕鹤淡淡的看向他。
金酒眼神飞快挪开,但嘴巴没停:“属下觉得虽然晏青禾对姜姑娘好像并非全是师姐弟之情,但姜姑娘对晏青禾却只有是师姐弟之谊,殿下,你若是真喜欢姜姑娘,不若早些开口,储妃虽不成,但侧妃定是可以的。”
燕鹤将茶杯重重一落:“金酒!”
金酒一怔,忙退后一步:“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燕鹤看着他沉声道:“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遍。”
金酒恭声应是。
殿下素来平和,难得发一回脾气,可他想不明白,殿下为何生气。
“我对姜姑娘是为欣赏,敬重,若不能以正妻之礼,于她是折辱。”
燕鹤正色道:“既不能许诺,便不可冒犯,从此以后莫要再生这样的念头,亦不可与任何人提及。”
金酒面露错愕。
太子侧妃都能算是折辱了?
不过他不敢再多说,恭敬道:“是,属下知错,再不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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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天进去时,姜蝉衣刚喝完药,他见晏青禾似有话与姜蝉衣说,关切了几句就出了门。
远远看见燕鹤好像在与金酒谈正事,面色有些不佳,不好上前打扰,脚步一转回了房间。
都有人陪着,他补觉去。
而这边,晏青禾也终于开口向姜蝉衣解释:“此事说来话长。”
姜蝉衣:“长话短说。”
晏青禾无辜的看着她:“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