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噎了一下,“头上一对猫耳,棕的,十七八岁。”
闻烛见过符合这个描述的也就一个人,
不会这么巧吧?
金黄竖瞳轻轻眯起:“他是不是叫李重?”
“你认识他?”女人的神色骤然严肃了起来,凌厉的问道,“他在哪?”
闻烛老实道:“走散了。”
“在哪走散的?”
闻烛想都没想:“地牢里。”
女人很久没说话,他沉着眸,仿佛在思考什么,衣袖突然感觉到一阵微妙的拉扯,他一低头,看见一双可怜的蛇瞳,透过纯白色的面具小心翼翼的瞧着他,迟疑道:“请问……你是他哥哥吗?”
女人挑眉。
“你别、别误会,我跟李重是朋友,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漂亮的畸形人温声说道。
“……”赛斯听着都感觉他嗓子快夹冒烟了,招手把不明所以的李重招了过来。
但是接下来闻烛似乎没有启用李重的打算,他轻飘飘道:“找到李重之后,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李冼毫不在意再带个拖油瓶,言简意赅道:“可以。”
“谢谢你。”
为了先发制人,李冼选的这个姿势显然十分暧昧,闻烛不得以只能搂住他的脖子,说起话来就跟贴着耳朵没什么区别,蛇尾椎上连接着劲瘦的腰身,李冼莫名感觉手掌有些发烫。
“怎么了赛斯哥?”李重疑惑发问。
赛斯啧了一声:“玩去吧。”
傻孩子,命还挺好。
“诺维科夫先生,还喜欢您的礼物吗?”诺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荡了过来,兴致勃勃的看着裴青山。
“我看,不如你将那条蛇换过来给我如何?”
裴青山被发现盯着别人的猎物看了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翘着二郎腿,他身上既有权钱累积起来的贵气,又充斥着野蛮而原始的杀伐感。
诺亚眼神里依然带着淡淡的打量。
人类嘛,总归是要狡猾许多的,多一点警惕也是好的。
“诺维科夫?”赛斯措不及防从耳机里听到了这段对话,喃喃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姓,啧了一声,“怎么跟老子一个姓。”
他升起几分独在异乡遇老乡的唏嘘,耳机的信号时强时弱,赛斯从衣角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个东西,显然音质都带着常年奔波被磕碰的复古感。
赛斯屏气凝神的听得蛋疼。
“阁下眼光真好,那是我们的压轴拍品,看到那条蛇尾了吗?玩起来那滋味跟双腿的感觉可不一样,用你们的话这么说来着?保管销魂的……”
诺亚顿了一下,朝着兴致勃勃的军火贩子抛了个不咸不淡的媚眼,悠悠道,
“听说您的军火生意做得可不小呀,那我们就期待您今晚的竞拍了。”
李冼只感觉自己手掌上蛇尾连接腰身的那一块突然僵硬了起来,他投去疑问的眼神,
闻烛只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他简直想把赛斯杀了。
不知道那一句话碰到了他的逆鳞,赛斯突然在耳机那头用着非国际语的语言怒气冲冲的骂了起来,闻烛觉得他的耳膜都被这动静震得直响。
“闻白!他根本就不是诺维科夫!你小心那个骗子!贱人!狗娘养的赔钱货!”赛斯怒道,“老子才是赛斯.诺维科夫!”
闻烛这才知道赛斯在破什么防。
想想也知道,裴青山怎么可能用官方身份进来呢?
也是真不巧。
闻烛下意识朝着裴青山看去,却跟男人沉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事实上,诺亚走过的时候,正巧带起来的一阵风,这一点微妙而难以察觉的气流,掀开了闻烛右耳的碎发——他的耳边赫然有一颗扎眼的红痣。
第25章
古典音乐幽幽的回荡在大厅里, 诺亚一招手,清一色穿着制服的畸形人低眉顺眼的端着餐盘上来了,表情和动作极度的同质化, 就连嘴角翘起的高度都像是经过千百次训练的一样相似而精准。
要不是身旁站着瑟瑟发抖的白鼠少年, 裴青山还真要以为自己是在哪个高档西餐厅吃晚饭了。
“g小调第40交响曲,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