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个学弟?” “哦,发条魔灵。”你说。过年时你们五排,这位学弟是发条魔灵绝活哥,总能在中路为你打开突破口。 “哦……”你趴在桌上,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为什么……想见我?我又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他想和你谈恋爱,不需要经过我同意的。” 你笑了一下:“你刚才还说不记得那封信。” 你说:“你不要认死理,那些话,你忘了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说:“学弟来给我们送伞。” 你摸出手机一看,“谢兄”两个字欢快地在屏幕上跳动。 “唔,我在……”你看向菜单,将上面的店名报给他。 “不是很醉。”你说。 你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迟钝地问道:“谢兄……飞机安全落地了么?” 你喃喃地说:“真好啊……又多了一个见面的城市……” 酒精开始麻痹你的大脑与舌头,你开始控制不住地叨叨:“将鲲……和大地……和鹏串在一起烤,就成了一串……青椒排骨……哈哈……” “老天爷发怒了……降下特大暴雨,结果……你猜怎么着?”你说,“老天爷被三星五费腕豪,一拳轰死了……谁让它下这么大雨……害我回不去酒店……” “谢兄啊……”你将额头抵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夫人生实难,有生必灭,亭毒虔刘……何昼弗晦?何流弗东?朝市喧嚣,舟车杂还……转盼之间,悉为飞尘……” 你轻声呢喃:“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读书了。” 耳边一阵嘈杂,有人拎着雨伞从店外冒雨进入,声音清亮:“学长!” 他说着,伸手越过桌子拍了拍你的肩膀:“宝贝,来,我向你介绍。” 那位学弟忙道:“哎,哎,学长,还有顾哥,你们都坐,不用打招呼。哇……这一箱都是你们喝的吗?” “那是相当厉害。” 你意识到嘴已完全不受脑子的控制,隐约感觉自己千万不能再开口,否则会出糗。于是你一次次地端起茶杯喝茶,手抖得淋了一裤子的茶水。 你懊恼地对着手机说:“谢兄……” “浪费你……电话费了。”你说,“你先挂吧……我给你转账……” 声音从听筒和前方同时传来,你怀疑是醉得出现了幻觉。 他很快来到了你面前,俯身问道:“顾兄,还好吗?” 你们四人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在愈发震耳的暴雨声中聊天,气氛轻松愉快。当然,清醒的两个人说的话比较多。 过了一会儿,谢问东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要早起培训,不如大家改天再聚?” 陈知玉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说:“哦……好,宝贝,你也早点睡……培训别迟到了……” 你说:“谢兄,不许捏我。” 你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冲对面的陈知玉一抱拳:“待我……从培训脱身,再与兄弟……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