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宝贝，别折磨我。” “谢总——”你轻言细语，“哥哥在生意场上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没人会违逆你。可是今天，无论你怎么劝怎么哄，我的回答都是——不行。哥哥不用再试了。” 满地摇篮，不同尺寸，他看向地上那个最大的、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摇篮，神情纠结，甚至比签10个亿的投资合同之前更为纠结。 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你披了件外套向书房走去, 跨过“循此苦旅，以抵繁星”的牌匾, 便看见谢问东坐在书桌前。 宿醉令你反应迟钝，隔了几秒才感觉到他握住了你的手腕，亲了亲你的额头，却少了平素会有的搂腰。 你迟钝地抬起头，电脑屏幕上横亘着十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其中几张看起来很是熟悉。公司部平措总，法律部老总, 财务部老总，等等……中间那个秃头地中海，看起来怎么像你们银行的黄行长？！ 你眼前一黑，迅速把脸埋回去，绝望地咬住他肩上的肉。 这下子你可醒酒了, 绝望地问：“他们没看见我吧？” 那为什么屏幕上的人都瞪着个铜铃大的眼睛！！！ “嗯，我的错。”谢问东从善如流。 谢问东笑了一下，道：“可以怪我。” “刚才没醒，现在醒了。” 你闷闷地哦了一声，倒来两杯，他一杯，你一杯。这一次你非常小心地避免出现在镜头范围内。 昨夜你们谁也不愿意让步，僵持了几分钟后，一致决定喝酒定胜负。谁能清醒到最后，谁就是胜者。酒柜里的酒被你俩喝了大半，说话语调拖得又慢又长，生怕咬字不清晰被判输。最后双双去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抱在沙发上睡得死沉。 谢问东的酒量便更不用说了，此人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谈笑间喝翻一片，从不知醉为何物。仅有的一次微醺，表面看起来醉了，却还能暗中算计令你答应“约法三章”，活脱脱一个奸商。可是昨夜，洁癖入骨的人连衣服都没换就与你一起挤在沙发上睡死过去，醉了个十成十。 男人的尊严，着实是一种非常神圣的东西。 他按着你躺在了他的腿上，拉过旁边的椅子让你放腿，又用掌心遮住你的眼睛，说：“就在这儿睡。” 他松松地搂着你的腰，继续开会。需要他说话的地方不多，就算开口也是惜字如金，大多数时间都在听和沉思。思考的时候，他的指尖在你腰上有节奏地敲击，弄得你很痒。 你坐起身来，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哑：“谢兄，要不咱俩柏拉图吧。” 你无奈：“我不想再喝醉了，太难受。” 午饭过后，俩宿醉未醒的醉鬼搂在一起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终于恢复了不少。 你眼睛一亮，却又犹豫：“可是，别人看到会不会以为我有病。” 你立刻开心了：“好啊好啊！” 加绒的夜行衣层层迭迭，冬天穿着也非常暖和。接上盼盼后，谢问东载着你们出发了。 “回去。”谢问东命令道，“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