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步伐明显慢了很多，一旁的段阳也随之慢下来。
“梁，你跟许...医生...什么关系？”
“亲戚...他是我表哥，姨家的孩子。”
梁予正又问，“他没告诉你？”
段阳摇头，“还是我听他打电话才知道你们有关系的。”
“你应该不是只想问这个吧...”
梁予正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段阳。
“他喜欢男人，你不是知道吗？”
“嗯，我是想问他以前...”
“这是个人隐私，你想知道还是问他本人更好吧。”
段阳整张脸写满纠结，没一会儿又放松下来，“算了，我就是瞎问问，跟我关系也不大了。”
梁予正想起许新程上次坑自己，这会儿起了坏心思，忍不住多嘴，“他谈过一次恋爱。”
“跟你年纪差不多...”
“也是医患关系...”
“为了那个人他跟家里出柜，被姨夫赶出家门...”
“总之付出挺多的...”
段阳的表情变得僵硬，神情颇为不自在，另只手紧紧握住单肩背着的书包带子。
“后来呢”
“后来的事，你还是问他去吧。”
梁予正眼见段阳的脸色不好，又后悔不该说这么多，“段阳，我不太建议你去追他，不是说我哥不好，只是觉得你将心思放在一个没办法回应你感情的人身上，会很累...”
“他的上段感情...并不太好...”
段阳陷入沉默，眼神透露着哀伤，颓然道，“嗯...知道了...”
梁予正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这周一起去滑雪吧，别整天绷着脸。”
段阳之前阳光爽朗，乐天派，干啥都笑嘻嘻的，这段时间被搓磨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从他一开始整天凑到许新程的跟前，梁予正就看出来他喜欢对方，也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喂喂！你俩干嘛呢走这么慢，在后面商量什么呢不告诉我！”
丁铭从前面返回来，视线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最后定格到梁予正的手。
梁予正把手从段阳肩膀上放下来，“没什么，说周末去滑雪。”
“滑雪？为什么没跟我说...”
“临时起意的...”
“噢...行吧。”
眼见丁铭还鼓着脸，梁予正揉了揉他的卷毛，“下次第一个告诉你！”
“那还差不多。”丁铭又开心了。
梁予正看人向来准，他隐约觉得丁铭逐渐在开窍...
只是他不想过多干预。
抬眼时与尤仁宇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藏着些不寻常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