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不定主意干脆你就放过我,这么为难就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好不好?”
“...不好。”季清欢摇头。
他呼吸都在颤抖,紧紧抓着韩枭的袖子不放。
不能放。
既要又要,什么都想要。
“......”
“你没意思极了,真的....”韩枭猛的推开季清欢,一把扯下手腕上戴着的木牌,替他做决定。
旁边就是水潭。
扬手——
“韩枭!”季清欢往前追了几步。
但并不能阻止木牌被丢进那清澈见底的水潭里。
被丢掉了。
“木牌....”等他再回头时。
看见韩枭翻身上马,盯着缰绳语调冷厉的跟他说。
“断了,我要跟你断,如果敢再纠缠,我就直接将你我的事告诉季沧海,我说到做到。”
“驾!”韩枭说完就策马离开,头也不回。
天地很大,他不想要季清欢了。
要不起。
“......”
“噗通。”是季清欢毫不犹豫跳进水潭的声音。
仿佛只要捡回小木牌。
韩枭就会回来。
华生追着他家殿下骑马跑远,墨鱼觉得纳闷儿,骑行到水潭边却没看到少主身影,正找着周围。
他就惊悚望见——
“少主!”
西夏这种清澈见底的水潭,实际比季清欢预估的深很多。
一潜下去才发现足有七八米的深度,潭水在夏季也冰凉刺骨,足够将人冻的手脚发麻。
季清欢溺水了。
当被墨鱼从水潭里拖出来的时候,他平躺在潭边,眼前晕眩发黑的望着天空,嘴里大口大口呕出潭水,耳道嗡鸣的都听不见墨鱼呼喊他。
唯有掌心,还死死攥着那块小木牌。
可是韩枭没回来。
韩枭不要他了。
这次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在清醒着还喜欢他的时候,决定不要他。
“韩...枭.......”
“......”
世间最悲哀的事,并非犯错却不知错。
而是知错后无力改错。
韩枭不是没给他留机会,只要他骑马追上去,他俩一同向季沧海坦白恋情,韩枭就还跟他好。
可是季清欢不敢追。
不敢坦白。
哈哈.....
所以是他活该,是他不够勇敢更对不住韩枭,搞到现在什么都对不住。
那句‘你放过我’,让季清欢听的心力交瘁、心如刀绞,兴许早就该停止这场互相折磨,他们不合适.....
暂时就这样吧。
试一次,其实如果能真断了也好。
对他们两个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