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喊声传进人群,挡在马前的兵将们当即散开,纷纷回头惊望。
季清欢翻身下马提着剑就往前去。
紧跑几步一抬头。
“!?”
没有什么人狗酣战。
包围圈里,肥嘟嘟的大黑狗被麻绳捆的像年猪,四脚朝天,华生横趴在狗身上压着。
华生面红耳赤:“快点儿、它劲儿大.....”
另一个南部侍卫抱着壮硕的狗头,手上颤颤巍巍要拔下一颗獒犬的獠牙,以解世子心头之恨。
“韩枭呢?”季清欢第一眼没看见韩枭就心慌。
华生抽空抬头回:“马车里!”
被狗咬伤了。
正在包扎伤口。
“......”
不远处的马车前板上。
夜幕即将降临,韩枭一身白衫染着不少血色,浑身脏兮兮的又狼狈,头上还有干草枝子和灰土,显然他还在地上滚过两圈,惨状明显。
身上既有人血也有狗血。
他侧身坐在车板上,膝下的白绸裤腿布料褴褛,小腿差点被狗拽下一口肉来。
此刻两只血洞正淌血呢。
“您忍着别乱动啊,狗牙脏,这种伤必须得洗透了否则天儿热,最怕起炎症。”南部医师跪在他腿边进行包扎。
世子总乱动,不肯好好冲洗。
原本伤口就疼的韩枭冒汗,这老医师不知拿的什么药水,淋上去火辣辣的疼,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疼到抽搐乱蹦。
韩枭更加烦躁:“你挨上一口试试能不能忍着!”
他面色懊恼,疼的直吸气还想挪腿躲。
“哎呦,”医师想摁住伤腿又不敢摁,只能连声劝,“殿下可别再动了,得尽快处呢。”
“你这医术——”韩枭刚要接着骂。
余光却瞥见一抹明黄色身影正跑过来。
是季清欢过来了。
“......”他直接闭嘴,挺直腰板坐好,连呲着的牙也收起来了,坐姿懒散且随意,冷冰冰的透着一股傲气。
在季清欢担忧的目光注视下。
韩枭面色冷峻、语气不屑的朝医师说:“就这点小伤,丝毫不疼,快弄吧。”
“....?”医师不明所以。
医师试探的把药水接着淋到伤口上。
再小心翼翼抬眸,观察着世子的反应。
喔。
忽然就不乱躲了?
虽然不知原因但医师还是松了口气,连忙麻利的处伤口,药水哗啦啦淋下来。
韩枭:“呵,就这。”
啊淦淦!
该死的药水!!!
面上丝毫不显,实际他背到身后的指尖都掐麻了,硬是咬着后槽牙一声都不喊。
只剩额头冷汗突突、突突的掉。
在被淋着药水时。
他眸光飞快的睨了一眼季清欢,后者正朝这边靠近,让韩枭更烦躁了。
踏马的、丢死个人。
断情后跟旧情人见面叫对方看见自己被狗咬成这样.....
韩枭心都凉了。
很悲愤,很无奈。
“...他伤势如何?”季清欢脚步放慢的走上前,朝医师问话,同时弯腰细看韩枭的左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