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是想看看?”
禾野愣了一下,苦涩的笑了一下:“还是免了吧,现在应该也来不及了。”
流光心里也是不愿意禾野去看,怕安定王口不择言说些什么刺激了禾野,于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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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月昏昏沉沉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这几天只喝水,经历了一番酷刑的他有了些神志不清。
余江月想睁眼看清楚是谁,但却徒劳无功,只感觉到自已被人抱了起来。
“江月,父亲来迟了。”
余弦月心疼的看着自已平时娇生惯养的儿子,浑身都是伤痕。
“把人换进来。”
一旁的况天佑和谭卓把一个人丢了进去,这个人和余江月竟然一模一样。
“阁主,我们接下来做何打算?”况天佑低头问道。
“回毒阁。”余弦月眼神冰冷,“先让江月好好休息。”
“陆景文,本王记住你了。”余弦月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把陆景文清理干净,还有那个那个漏网之鱼。”
况天佑和谭卓相视一眼,立即就离开了。
回到毒阁,余弦月把余江月轻轻放下,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儿子,这是夏故祯留给他唯一的人了。
当年夏故祯没有被害死之时,在外面捡了个小男孩,因为宫中凶险,作为太子不便收留这个小孩,就偷偷交给了他抚养,还给起了个名字:余弦月。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夏故祯偷偷翻进院子里把这个小孩领到他面前的样子。
“弦月。”
眼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羞赧的把旁边这个脏兮兮的小孩推到他面前。
“孤捡了个小孩,但是我实在没地方安排他。”
当时夏故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弦月你帮孤养着吧。孤给他起名叫余江月,江谭落月复西斜的江月!”
说完就只给年少的余弦月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余弦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余江月,嘴里轻轻念着:江谭月落复西斜。
故祯,我没能照顾好江月,差点就让他没命了。
一旁赶来的医师给昏迷的余江月把了脉,过了一会,写下一副药方交给一旁的侍女。
“阁主,少主无大碍,只需修养一段时间就够了,按此方,每日给少主喝一次,喝七日足矣。”
说完看余弦月挥挥手,医师就机灵的退下了。
夜晚,安定王府现在已经空荡荡的了,到处一片狼藉,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