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毛毛偷偷揉揉自己被戳疼的肉肉,“先别说那个了,等明天上班我再打听打听,话说你面试准备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我妈帮我找人呢,面试前找个海城六小的老师先给我试试。”苏晓森躺下去,脑袋搁在毛毛的肩膀上,“说真的,准备考试比失恋好受多了。”
“还想你那黑衬衫呢?”毛毛撇嘴,顺手摸了下肩膀上苏晓森的齐肩短发,“我倒是在海城六小有点儿小人脉,你不逼我陪你跳你那破钢管的话,我心情好就帮你引荐一下顶级老学究。”
“老学究?多老?”苏晓森问。
“不过她最近正准备自己的婚礼呢,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毛毛说着摸出自己的手机,“说两句好听的,我帮你求求她。”
“老学究才结婚啊?”苏晓森保持怀疑。
“就是老学究才结婚晚嘛。”毛毛瞪她,“海城六小在职年级主任,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怎么争取了。”
“你先打电话,万一你面子不够大,人家不管我呢。”苏晓森朝她挤眉弄眼,“对方要是肯辅导我,我同意你退出我们海城最sexy钢管舞队。”
毛毛直接拨通电话按了免提,等人接通时她对苏晓森愤愤道:“我根本就没同意进你那破钢管舞队好不好?”
“毛毛?”对方语气惊讶。
苏晓森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抓住毛毛正捏着手机的手腕,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床上什么骚话都能说,包括不限于:宝贝你真棒,腿再打开一点,声音真好听,再叫大点声给我听好不好?
下了床后,穿上衣服不认人的也是她。
第一次给了这么道貌岸然的人,苏晓森都没脸和别人说。
等毛毛挂了电话,苏晓森阴测测地问她:“她是你什么人?”
“我姐。”毛毛说。
“哪种姐?”苏晓森觉得自己头上已经气得冒白烟儿了,什么烂人啊,骗一堆小姑娘和她上床自己却去结婚。
“亲姐,”毛毛看她那状态明显不对,赶忙又解释了句:“同母异父的亲姐,但我和她不太熟。”
苏晓森听了毛毛的话才稍稍消了消气儿,最起码确定了她和自己的好朋友没有被同一个人睡过。
“她什么时候结婚?”苏晓森问。
“下周,六,你想去?”毛毛默默往后退了退,“她欠你钱?还是,哪里惹到你了?”
“她叫什么?”苏晓森又问。
“黎楚锜。到底是怎么了?你心绪起伏这么大?”毛毛继续问她。
“她怎么不姓毛?”苏晓森忽然歪了下话题,“哦,同母异父,抱歉。”
“所以到底怎么了?你都不知道人家名字,光听声音就气得要死,快说,她干啥缺德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毛毛着急地推她。
“她不是你姐吗?”苏晓森斜眼看她,恨屋及乌觉得毛毛这副纯良的样子也像装的,“她缺德,你开心什么?”
“呵呵,你是不知道她给我的心理阴影有多大。”毛毛皱眉,“我姐,从小到大上的都是海城最好的学校,也只考全校第一,唯一一次考第二,是因为上学路上见义勇为没听到英语听力,等她到了考场,考试时间就剩二十分钟了,整张英语卷子基本都是瞎蒙的。”
“她?她还见义勇为?”苏晓森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是真事,上过海城晚报的。”毛毛认真,“收垃圾的爷爷骑装满纸壳的三轮车撞到了外卖小哥的电瓶车,外卖小哥连车带人被撞河里了,我姐那疯子大冬天下河捞人去了。牛吧?捞完人,一百五十分满分的英语卷,人家老人家湿着全身蒙了一百二十八。”
“呵呵,谁知道她是不是就想出风头。”苏晓森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