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徐仲刚刚走来,看得不远码头上几十个提刀的汉子正在下船,看了一眼吴子豪,挥挥手说道:“吴子豪,带着你家弟兄们起帆去,今日若是我徐家过了此劫,来日还如以往。”
吴子豪闻言大急:“大哥,我吴子豪岂是那没卵蛋的汉子,今日我是如何也不走,且看我手中的钢刀,杀一个保本,杀一双便帮大哥赚一个。”
徐仲犹豫了一下,答道:“也罢,今日我就受你一声大哥,你带兄弟们往后去,随在我徐家人之后。”
吴子豪闻言大喜,拱手答道:“多谢大哥!”
吴子豪说完这一语,提刀就往后而去,刚才还有不少心虚,此时只觉得热血沸腾,荣光在身。
徐仲慢慢上马,徐牛为他绑缚着腿脚腰腹,递上去一杆长枪。
徐仲在马上娴熟无比,左右拉了拉马头,调整一下方向,又调整了一下腰刀的方位,让刀柄在腰间更加顺手,随后把一柄弩弓也放在马背皮袋之中,如此一切准备妥当,回头看着这些子弟兵,开口一语:“经了此番,往后就习惯了。”
众多半大小子闻言点点头,也有人开口:“仲伯放心,必不敢丢我徐家脸面。”
徐仲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似乎也是习惯,如此老军阵,早已习惯了不在阵前去说那些什么鼓舞士气的话语,老卒如此,厮杀见惯。
徐牛也说了一语:“走,往大道去迎。”
家中还有老妇,还有新妇。欧阳文沁一直站在家门口远眺镇口,急得一双玉手无所适从。各家各户皆是如此,门口都站着妇孺,替那些提刀出征的汉子们担忧祈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欧阳文沁也不时回头往宅子里望去,见得瞎眼的老妇在回廊里慢慢往门口摸了过来,连忙上前去迎,一边走着,一边安定着自己的心神。
老妇听得脚步近前,便开口问道:“文沁,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到处马嘶人喊的?”
欧阳文沁连忙答道:“奶奶,二叔他们今日有暇,说是要演练人马呢。”
“演练人马?可是哪里起了匪患?”老妇人活了这么久,倒也见多识广,当年大水之时,匪患她也见识过。
若不是老奶奶提到”匪患“,欧阳文沁必然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借口,连忙答道:“嗯,说是淮西东边那里有了匪患,正在往咱们这边逃窜,所以二叔想着演练一下人马,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老奶奶似乎真信了,只叹息道:“好好的世道,为何还有人去当匪呢,都是有手有脚的汉子,哪里没有一口饭吃。待得你二叔回来了,你去与他说,若是真有匪徒逃来了,不要杀人太多,杀人折寿的,若是他们愿意啊,我们徐家如今做起生意了,田地总要人种,带些人回来种田也是可以的,如此就是善事,也为杰儿积攒福分,后世子孙都会多福。”
老奶奶当真善良,欧阳文沁一边点头一边答道:“奶奶放心,二叔最是心善,连路边的乞丐也往家里带呢,必然不会杀人的。”
“好,这就好,杀人折寿。我们徐家是良家,都是良人。”老奶奶说着说着,也微笑出来,心中甚是欣慰。
欧阳文沁扶着老奶奶又慢慢往内宅里去。却又回头往门外看,心中多是担忧,不仅担忧徐仲,更是担忧徐杰。
大江郡之兵,已然过了青山城,出现在青山城外。只是如何也没有想到,徐家镇的人竟然也出现在了青山城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青山城西,京城来的钦差与大江兵马都总管赵将军还在城门口与那非要安排酒宴的青山知县寒暄客套,从西边宽敞的道路上就已经出现了几十匹健马铁甲,还有三百多号铁甲士卒,队列严整,不紧不慢从路口出来,在县城西边的空地上排好了队列。
从青山县城去徐家镇,也就这么一条大路,这条大路还是徐家镇一代代的人开拓休整出来的,而今早已比官道还要宽敞平坦。
徐家镇没有寨墙包围,所以这开战之地,必然不能在徐家镇外,以免伤及无辜,所以徐仲才带着人到了十几里外的青山县城之下。
赵将军看着头前的那些铁甲,眉头皱了皱,却也有心虚。
果然那钦差开口便问:“那些可是徐家的反贼?”
赵将军点点头。
钦差转头看向赵将军,眉头紧锁,问道:“何以反贼有如此军备?健马铁甲如此严整?甚至还有军中弓弩?”
这就是赵将军的心虚了,徐家镇在大江郡里重金收购军械的事情,他没有亲自参与,但是却心知肚明,因为其中部分利益,这位赵将军的口袋里也有。至于徐家镇私藏大量健马的事情,这位赵将军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往也没有当回事。
好在,好在徐家镇来人不多,所以赵将军开口说道:“钦使不必忧虑,贼人不过三四百人,不在话下。”
这位钦差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却也无可奈何,只道:“赵将军莫不是搬起石头要砸自己的脚?”
赵将军尴尬一笑:“钦使多虑了,既然贼人已然送上门来,下官这就去缉拿。”
对面四百余人,已然严阵以待,徐仲打马在头前,并不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牛在后已然开口:“张弩。”
弓弦的嗡嗡声,一支支羽箭搭在了弩臂之上。
那位赵将军倒也不急,左右看着麾下士卒列队,自己却往前去了几步,开口大喊:“徐家人听好了,本将此来,奉皇命拿贼,只拿首恶,其余人等,各自归家,并不牵连。尔等也不必惹祸上身,更不需以命相搏,官府向来讲理讲情,首恶当诛,从犯不咎。”
往日里剿那些江湖贼匪,但凡这一语出去,必然能扰乱敌人心神,也会有无数的低语议论之声,到得打起来的时候,逃跑的也比拼命的多。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那意料之中议论纷纷的声音并未听到,这让赵将军多少有些意外,又开口喊道:“尔等必不能受人蛊惑,行那谋逆之事,皇命之下,但有违抗者,皆是逆贼,定斩不饶。有弃兵投降者,既往不咎。”
议论纷纷的声音还是没有,对面那些人,依旧站得整整齐齐,目光都往前盯着。
这位赵将军心中生起一些疑惑,回头看了一眼京城里来的钦差。
那钦差开口:“多说无益,起兵拿贼,陛下在京城里可等不得你这般不紧不慢。”
赵将军闻言点点头,左右看了看,麾下队列还未排好,只得开口又喊一语:“尔等如此一意孤行,就怪不得本将心狠手辣了。”
“你他娘聒噪个甚呢,打仗就打仗,不打就滚蛋。”徐牛开口就骂,也是徐牛以往在军阵之中,还未见过如此喋喋不休的军将。
“恶贼好胆,稍后让你哭也哭不出来。”被骂的赵将军气愤一语,回头左右又喊:“都把阵型排好了,给老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牛已然开口:“大哥?”
徐仲点点头,慢慢打马,出了阵前,却往侧面而去,七八十骑都跟着徐仲往侧面一个土坡奔去。留得三百多号步卒汉子队列严整在前。
赵将军见得徐仲带着一众骑士往侧面而去,开口便是大喊:“快,快上,那贼首要逃了。”
身后钦差此时才看清楚徐仲,也是大喊:“就是那个马上坐着的一条腿,就是他,一定要拿住他。”
赵将军打马就出,身后三千多人,呼呼啦啦往前奔去,喊杀震天,都往侧面的土坡去追那要逃走的贼首。
不想头前那三百多号铁甲在一声呼喊之后,弓弩已然大作,天空中皆是破空之声,一个一个的黑点由远及近。
待得黑点瞬间近前变大,便是血雾升腾,戛然而止的人,栽倒在地,看着遗留在自己体外的半截箭杆之后,还未感受到疼痛,便高声痛呼起来。
箭雨不过两轮,对面三百多号铁甲在十几个老卒的带领之下开始迈步前奔,长枪笔直向前,脚步整齐划一。显然这段时间来,徐家镇练兵之事,当真极为认真严肃。
赵将军是真的以为离阵而去的贼首徐仲是要逃跑,所以仓促就要去追,却见离阵的徐仲带着几十号骑士就停在一里多外的土坡之上,便是不明所以,又受得箭雨两轮,连忙回头大喊:“射,回射贼人。”
贼人已然冲上来了,稀稀拉拉的箭雨也起,却是转瞬之间,贼人竟然与官兵交织在了一处,赵将军身边,也有几十骑士,此时却为难起来,不知是该去追那土坡上听着的首恶之人,还是转头去冲那三百多号步卒。
赵将军又转头看了看土坡,见得那几十骑士当真没有要立马远逃的意思,也做了决断,开口大喊:“转向,先杀从贼,再追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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