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的?有人特意告诉你了?”
“谁会告诉我这些东西,我偷听来的,一个个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哪个不是耳听八方,朝堂上的事情用不了半个时辰,全模全样的后宫就知道了。”
江北书让人添了碗筷,打算先垫两口再回去。
说来他这个皇弟也不是亲的,生母死的早才被过继到如今皇后名下,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对他这个皇兄很是恭敬。
江北书看得出来他心思不像表面这么单纯,对他好只是因为信任和手足情。
他自己为了博一个好名声,有些事情‘肮脏’的手段使不得,背地里都是他这个皇弟主动揽过去。
宁可自己被皇帝厌恶也要维护他的名声。
说实话,他这个皇弟比他更适合做太子,有城府,够心狠。
不像他,被架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也做不了。
江蘅问他最近怎么样,没见他皇嫂出来过?
“难不成真的跟外面传闻的一样?好歹也是太子妃,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吧。”
他反驳:“我没把他怎么样,京城的王公贵妇哪个是他小门小户出身能应付的过来的,不如这样在家安全,他有自己的好友,不会出事的。”
江蘅还不知道他这位‘嫂嫂’正干着什么事呢。
“回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算知道有人动我也别插手,完事先保全自己,把自己摘干净。”他自己内宅的事情不多说,严肃这让他学会明哲保身。
“我一个闲散人能有什么事,都知道我不正经,谁会没事招惹我这个疯子。”
江北书冷了脸,想起宫里那位道:“怎么没事,贵妃的孩子可能都不用等到明年,今年年底就要出生了,只要立长的规矩还在,管你是疯是傻,都是挡了她的路。”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目的让他长个心眼就够了。
江蘅回去的时候依旧担心,“就算这次查不出问题,那还有下一次,你就由着他们给你泼脏水吗?”
江北书心想当然不会,在给陆文和和江蘅铺路的过程中,这些蛀虫当然应该铲除掉。
另一边,陆文和的状态相当怪异,他让人给曹允留了一口气,让所有人都出去后靠近了去看他脸上有趣的表情。
脸上的皮肉被割开后重新结痂,刀口的切面硬挺,脸上的的表情都被迫凝固住,停留在一张惊恐的表情上。
眼睛还能睁开,嘴里哼着不知道说的什么,应该是骂他的话。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放他出去也活不了了,继续求饶无济于事。
陆文和蹲下身子,黑暗中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他,眼神里是令人惊悚的兴奋。
前一日还被吓的害怕,今天已经适应,而且变态到觉得兴奋,曹允意识到当初自己欺负的根本就不是个心理正常的人。
片刻后是他鬼魅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在想以后的你家人会怎样替你报仇吗?”
曹允愤恨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陆文和嘲讽的笑了,提着他的头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吗?还以为还在你那个能一手遮天的徐州?”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搬出了江北书的身份来压他。
“昨天给你用刑的时候,来找我的那位大人还记得吗?他是当朝太子,你现在还觉得你们家能拿我怎么样吗,嗯?”
曹允这种人,脑子里没有纲朝历法的概念,从小学会的就是以权谋私,凭借势力打压,他只有用同样的方法才会让他感同身受。
“我现在很感谢你让我学到拿势力压人有多自在,背靠太子,将你掳来的是平阳侯,身后支持的是当朝贵妃,请问你们家,惹得起哪位?”
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断气的,处理尸体的事情上不需要他动手,只需要在一边看着确认埋的是这个就行。
陆文和心里惦记着还要回去陪江北书用餐,这次让人加快了速度,不像昨天花了那么多时间。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江北书出去了,“殿下留了话,说让您先用膳,不用等他。”
本来有些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平淡。
江北书的公事他从来没有问过,今天就是克制不住想打听有什么事情。
“殿下出去是为了见二皇子,有要事要谈。其余的就要问李公公了。”
李炔?
陆文和犹豫了一下,之前他们两个见面算不上熟悉,成婚后只会在江北书办公的时候陪着,平日里两个人依旧没有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