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道:“皇上有危险,难道你们要坐视不理吗?”
侍卫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叶秉烛:“陛下有我等护卫,何来危险?再危言耸听,休怪我等无情!”
池安上前来,抚平了大氅上的褶皱,道:“小哥莫怪!敢问观星台台下西南方位,是何处?”
侍卫认出池安一身北戎装扮,神色稍夷,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道:“此乃重地,怎可轻易告知于尔等。”
池安道:“我二人绝非危言耸听,小哥若不信危险已至,去那处一探便知。”
侍卫半信半疑地看着二人,又转头给了身边同伴一个眼神,那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探查的侍卫便一脸慌张惊恐地冲了出来,附在侍卫耳边说了几句。
“你立刻派人去通知陛下,调更多人手,护住观星台,皇上安危不容有失!”侍卫下令,又转头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二人。
“你们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观星台是重地,他们怎会知道内部有人遇害?
池安生怕会被误解,赶紧解释道:“我是修道之人,罗盘指引此处有妖异之象,特来告知。”
那侍卫面色在短短时间内已经煞白一片,却还坚持着盘问两人。他们所指之处,是御前侍卫休憩之所。刚才他的同伴去探查,竟发现侍卫长——之前亲自关押墙子的那位——躺在屋子里,早就没了呼吸,连身体都僵硬了!
与叶秉洲和阿璨死状相同,只是好在没有曝尸在外,被禽鸟啄食得面目全非。
绝非巧合。
侍卫长,是在禁军中经过层层选拔,重重磨练的,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谁能将这样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杀死,还全身而退,不惊动任何一个侍卫?
不可能!不可能存在这样一个人!
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惊惧之极。
妖异之象,必然是妖异之象!
此事很快就惊动了皇帝,也惊动了镇守在观星台的法华荧。
如果是人为,那倒也罢了。如果是妖祸,有妖物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他从始至终都全无所觉……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徐嵘赶到的时候,叶秉烛还守在观星台外不愿离开。此事本来应该与他无关,又涉及天家安危,闲杂人等都不应靠近。但他想,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替墙子陈情,墙子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去。
徐嵘见到叶秉烛,似笑非笑道:“五公子,之前遇害的是你兄长,你自己也中了毒。这回你又是第一个发现有人遇害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叶秉烛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怀疑的慌张,朗声道:“这也多亏了我身旁这位北戎使者的仗义相助。”
正在拨弄罗盘的池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