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
白落枫拉拉他,提醒道:“全说出来没关系吗?主神在听。”
“没关系,都通关了。”肃郁说。
主神也哼笑一声,听起来挺无所谓的。
杨勤忍不住说:“所以你到底是谁啊,不是a牌的话……难道是个s牌?那又怎么了,詹哥他们也是s牌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粱月时说:“他和那些名不副实的s牌不一样。”
“啊?”
“他是真正的s1。”粱月时眼睛笑得弯起来,“五年前,这个游戏里真正的s1。”
“!?!??”
粱月时一句话,众人都傻了眼。
“不会吧,他是s1!?”
“他也是s1吗!?!”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输掉游戏了吗!s1怎么会输掉游戏的!?”
“我操亡夫哥你深藏不露啊!!”
“那他怎么会说自己只是a牌的!?”
众人一拥而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肃郁说着,叽叽喳喳地兴奋个没完。
杨勤站在人群外围,表情复杂而扭曲,面对着眼前的盛况,再也说不出一句质疑的话。
肃郁在众人的簇拥下无所适从,两手推着,很困扰似的对付着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
白落枫被挤了出去。但他没恼,他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肃郁,呆了片刻,露出一个衷心的笑。
肃郁已经是会被人簇拥的人了。
白落枫想,不论如何,他都已经自由了。他有自己的天地,不是那个被困在家里的小孩。
他为肃郁高兴。
粱月时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烂泥的王忱气喘吁吁地躺在远处的地上。
粱月时抬起脚,往那边走去。他身上已经鲜血淋漓,到处都是口子,但行动起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本来呢,这种事在看不起你的s组三个人面前来说是最有意思的,可是你真是快刀斩乱麻,死都不让人家死个明白。”
粱月时这么说着,在路上张开双臂,跟个小孩儿似的蹦跶了几下,跳着来到了王忱面前。
他收起手,把手插进兜里,蹲下去,脸上的笑和主神简直一模一样。
“到最后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粱月时说着,声线渐渐出现了重合,主神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这一滩子肉泥。”粱月时说,“算啦,你还有口气——你可真是幸运啊,比起那两个死的太快的来说,你现在多少是可以死个明白。”
巨大的压迫感让王忱不敢吭声,嘴里的呻.吟声都安静了。
肉泥里的眼球恐惧地盯着眼前的粱月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粱月时站了起来,回头。
那刚刚围着肃郁兴奋的众人都停了下来,望着他。
粱月时伸出手。他把手捏成手枪的形状,对准了王忱。
地上的王忱感觉到了什么,他眼球里的瞳孔骤缩,嘴里发出恐惧的呜呜啊啊声,眼球边上流淌出血泪来,整滩肉泥扭曲又滑稽得挪动着,拼了命地想逃离粱月时身边。
粱月时脸上的笑意渐浓,他嘴里发出短暂的“嘭”的单音音节,手上轻轻一弹。
那滩肉泥立刻鲜血淋漓地炸了满地。
有人惊叫起来。
粱月时睁开眼,甩了甩手。
他开口,是主神的声音:“这种垃圾,留着也没用了,对吧?”
肃郁黑着脸色看着他。
“我就喜欢你这种眼神。”
主神撸起袖子,拆开上面的绷带,露出不知为何腐烂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又鲜血淋漓的胳膊。
他将另一只手猛地插进伤口里,手指在其中搅动翻找。这看得众人眉头皱起龇牙咧嘴,替粱月时胳膊发痛。
片刻,主神从里面抽出一把血淋淋的钥匙来。
他抬手,扔了过去。
离得很远,但钥匙以一个极其漂亮的弧线飞了过来。
肃郁伸出手,那钥匙正正好好地落进了他的手中。
“这一次,就没有休息空间了。”主神说,“打开公寓的门,就是我的空间。在这里整顿休息好之后,就去找我。”
“s1,想结束这一切的话,就来到我的面前。”
“杀了我,我就替你实现愿望。”
“不然,你们都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主神笑起来,“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找到适合你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