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浴室的“情趣”开关是一次性的,顾致礼出来时并没有发觉温清栀表情有任何的异样,莫名松了一口气。 而洗完澡的他,穿着宽松的浴袍,虽然依旧连系带都严谨的绑好,但气质却有些不同,黑色半湿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额头,显得多了几分清俊,甚至还有些少年感。 温清栀还没多看两眼,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前几日因为行程匆忙,两人不是在拍摄就是在私人飞机上赶行程。因为时差的关系,温清栀和他的作息没有重合,很多时候温清栀都迷糊的睡着了,顾致礼还在工作,于是顺理成章的两人没有住在一个房间。 随着顾致礼一步步靠近,温清栀一下就局促不安起来,纤细的腰板绷的笔直。 她好像有些不安,轻唤着他的名字,“顾致礼……” 温清栀本想画一条楚河汉界,她睡右边,顾致礼睡左边。可话到了嘴边,她却开不了口。 温清栀清楚,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他很温柔,“困了你就先睡。” “嗯。”顾致礼说,“还有份合同要处理,你先睡,不用等我。” 房间安静下来,温清栀却心中五味杂陈。卧室很舒适,23°c的温度不会让人觉得寒冷或是燥热,身下的席梦思大床也十分柔软。 她不困,甚至可以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温清栀张着乌润的眼眸,望着天花板。 他唯一一次失礼,好像只有那个夜晚。可事后他赔礼道歉,又哄又解释缘由,样样不差。 “我非圣贤,皎皎。” 温清栀越想思绪越萦乱,她烦躁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阖着眼没有视觉,听觉在此刻愈发的灵敏,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床边。 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 顾致礼连睡姿也极为规整。是仰卧的姿势,双手交叠置于胸前。 可此刻,也许是黑夜中少女的目光太过灼热,顾致礼喉间的干涩感再一次攀升。 夜潮 察觉到少女明显缩瑟一下的动作,顾致礼借着昏暗的光线望向她,沉默一秒,“抱歉,不是故意出声吓你的。” 温清栀这个姿势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缩在被窝里,只露出额头眼睛和一对小巧的耳朵。 顾致礼喉结无声滚动, 半晌,他收回目光,借着黑暗扯动了一下领口,声线有些难以察觉的暗哑:“睡吧。”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温凉熟悉的触感碰到了他的指尖。 温清栀整个凉的、潮湿的手握住了顾致礼的两根手指,她阖着眼,羽睫轻颤不止,轻而软的声音,是最后的导火索,“顾致礼,我…我可以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