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还想和小羊羔多做会儿好朋友,在他嘴上亲了最后一下,忙远远跑开了。
吉祥不多时就找到了假山这边,见阮子珩一个人在这边,脸颊两侧红着,眼眶也红着,连忙过去扶住他,“哪个杀千刀打您了啊。”
阮子珩摆摆手,示意没事,可吉祥喋喋不休的,一会儿骂人,一会儿说对不起姨奶奶,一会儿又心疼他看不见,说不出的。
吉祥虽说到了说婚事的年纪,可也没想过有人会非礼她家少爷,看见他嘴红觉得和脸上的红都一样,是被打的。
阮子珩说不出也省的解释了,听着吉祥絮叨了一路,回屋就躺在床上,他嘴唇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腥味,舌头也被江逸咬了个口子,隐隐的刺痛。
他摸摸自已的嘴唇,总觉得上面还沾着酒味和江逸身上的香水味儿。
江逸偷了个香就没再去找阮子珩,怕都是一身酒味被阮子珩察觉出来,吹着口哨,心情大好的从阮家大门里大摇大摆的走了。
*
江逸干了浑事,又是畅快,又是担心吓到阮子珩的。
翌日天一亮,便去了阮家。
吉祥一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似的,昨个儿的事对阮子珩来说其实没那么吓人,他知道是江逸干的,也知道了江逸对他抱着什么想法了,于他来说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贪财好色,原来是这意思。
江逸,也得这种不能宣之于口的病。
可在吉祥的视角里,是有个天杀的王八蛋趁着她不在居然打了她家少爷,她心里害怕且愤怒,再就是手足无措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避免。
见江逸来了,也不知道这事说不说的得,只觉得心安不少。
“你家少爷呢?”江逸问道。
“屋子里呢。”吉祥隐晦提了句,“您进去时轻声点儿,少爷晚间可能做噩梦了,没怎么睡好。”
“行。”听了吉祥的话江逸心里的愧疚更重了点儿,把步子放到最轻踏进了屋里。
和吉祥描述的,他想的情形天差地别,阮子珩已经起了,江逸进去的时候,对方的衣服上难解的盘扣都系到最上面了。
见阮子珩听声望过来,江逸连忙出声道:“是我。”
阮子珩点点头,摸索着穿上了鞋子。
行事井井有条,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心有余悸的苍白惶恐来,江逸都怀疑昨天那是他酒后做的一场梦了。
他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看着阮子珩擦脸漱口,等对方拿起本子和笔后,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