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珩闻言,打开随身携带的本子,江逸见他写了没两个字就停了笔,凑上去一看,见一页崭新的本子上就两个字【不说。】
江逸啧了声,轻轻撞撞他肩膀,“阮公子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这一片好心的还配不上阮公子一句感谢了?”
阮子珩静了静,似乎真的在思考,论迹不论心,江逸虽然报了不本分的心思,但确确实实帮了他许多。
【江逸。】
落笔了两个字,阮子珩又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江逸不轨了两次,每次最初都把他吓的够呛,现在他反过来还要和这登徒子说谢谢,阮子珩又不是没脾气的人,谢谢两个字怎么都写不出来。
江逸等了又等,见他写了自已的名字就停住了,以为他在想着该怎么用词,于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见阮子珩居然打算收笔了,“阮少爷这是后面的字不会写了?”
这促狭话简直是损极了,阮子珩早就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认下了这话,把本子一合,十分明显的表达了自已不会写了的意思。
真是接触的时间越长,江逸越觉得他有趣,自已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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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3号是我生辰,也就是再过十来天的功夫就到了,商量是在家里办。”江逸说了这半句话,便不言语了,见他眼睛轻轻的一合一睁,缓缓的眨了一下,才徐徐道出后半句话,“你也来行吗?”
阮子珩不太想去,他一不能言,二不能见,去那儿挺没意思的,而且江逸到时候是主角,估计忙起来也顾不上他。
江逸等了半晌,见他没点头差不多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道:“你是嫌到时候人多?不用担心这个,你在我房间等我就好,等宴会散了,咱们俩在一起过生日。”
这话阮子珩不知道该怎么接,什么在房间等他,一起过的,过于孟浪了。
“阮哥哥,我生日想见你,你来好不好?”
阮子珩没理会,江逸打的什么鬼主意,阮子珩现在心里是明明白白的,生日那天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到时候还是在江家,这大少爷恐怕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了。
“这生日可无聊了,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过个生日还得应付他们,忒俗,你就不一样,你是真心的。”
真心什么?
什么真心?
阮子珩想笑,不过就是同病相怜。
江逸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神情松动,还以为他有所动容,声音惨兮兮的继续道:“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商会那几个老狐狸都快把我扒了三层皮下来,可怜我过个生日还得应付他们,强颜欢笑的。”
阮子珩闻言“扑哧”乐了出来,这几日东子来说的时候,在他耳朵边讲的都是他们家少爷如何如何的足智多谋,堪比三国诸葛亮,水浒智多星,明的挑不出错,暗的让人吃了大亏,就这被他卖了人还要和他惺惺相惜的,结个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