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先问对方的如何,祁川先把自已这七年说了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在伊城是因为爸妈闹离婚,我觉得烦,所以来了爷爷奶奶家。”
“当然记得。”裴星鹤每次去他家他家里都没人,弄得裴星鹤都以为他是孤儿了,“但是爷爷奶奶不习惯住在城里,所以基本都在老家待着,所以,你家里总是你一个人。”
“嗯,是。”祁川见他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缘由,唇角起了一丝笑意,“后来我考上了滨城的大学,不过第二年就按着我爸的想法出国留学了,再国外待了三年,回来接手家业又三年,终于有了那么点话语权。”
即便祁川那时不穿金不戴银,看起来身上也没什么名牌,但裴星鹤确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祁川家庭条件不错,现在听他说继承家业,心里有种果然这人是阔少的感觉。
好像一本许久没看的漫画隔了七年再看,也能接的上的熟悉,只是除了赞上一句“混的不错嘛。”之后,裴星鹤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所以以后可以天天请你吃大餐,还能安排人整日就伺候你一个。”
“真是不一样了啊,财大气粗哈!”裴星鹤笑着别开眼,“苟富贵勿相忘,好兄弟!”
祁川听着他说的荡气回肠的后三个字,瞥了他一眼,从前裴星鹤并不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这人赖在他家里,开玩笑说的话是:以后他发达了,就来给他当小媳妇,光明正大花他钱,享清福!
七年不见,再见祁川告诉他自已发达了,没成想成这人嘴里的好兄弟了。
“你呢?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啊,就那样呗。”裴星鹤见他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简单说了一下,就像祁川省略了异国他乡,接手家业的困难,裴星鹤也不多提那些都已经摔过的跤。
从前他和祁川只是学习上的差距大,身份地位上大家都是学生,现在从身份地位上就拉开了天堑般的鸿沟,祁川成了他连望其项背的都难的人物。
“不错,小仙鹤也有在好好生活。”
裴星鹤听着他那哄孩子玩儿的话“切”了声,“你觉得我会因为那事儿一蹶不振,风餐露宿饿死到街头?”
祁川是故意的惹他的,他就是想听裴星鹤用他熟悉的语气,说那些又酷又拽的话,犀利到像带了毒似的。
“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理我?”祁川淡淡的反问道。
“嫌你烦。”裴星鹤道,他眉头紧皱,十分抗拒祁川旧事重提,“你还真是小心眼,都过去七年了还忽悠你侄子来坑我,这么恨我还非主动请我坐车,祁川,你有毛病是不是?”
他满身的刺竖起,嘴像是含着鹤顶红一顿输出,“你看我,我讨厌谁了直接拉黑换号,省的那人继续碍我眼。”
祁川原本是想等接触接触再和裴星鹤聊起当年的事情,而不是第二见面在裴星鹤依旧带着恨意埋怨下提起这件事,可裴星鹤提起来,祁川不可能默不作声,“裴星鹤,你有没有考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