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簌簌落下木屑,发出细微而令人心惊的声响,那簌簌声仿佛是危险临近的倒计时。 萧煜反手将琉璃镜甩向雕花窗,琉璃镜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划过一道弧线。 镜面与拂尘相撞时迸出刺眼的火星,火星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流星,映出张公公扭曲的脸——那老阉奴竟踩着两个小太监的肩膀悬在半空,小太监们痛苦的闷哼声隐约可闻。 "阁主当心!" 瓦片碎裂声如炸雷般从头顶炸开,三枚回旋镖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割断他束发的银丝绦,银丝绦在风中轻轻飘落,触感柔软而丝滑。 萧煜就势滚到紫檀屏风后,指尖摸到博古架暗格里黏腻的膏脂,那膏脂带着一种温热而滑腻的触感。 九连环机关弩突然调转方向,将鎏金令牌当作箭矢射向房梁,整座藻井轰然塌下半边,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扬起的木屑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味。 "接着!" 他扬手把青瓷药瓶抛向尖叫的小宫女,青瓷药瓶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瓶中药粉遇风即燃,瞬间燃起明亮的火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在张公公的蟒纹曳撒上烧出七个窟窿。 借着浓烟遮掩,萧煜扯下幔帐金钩刺入砖缝,手指触碰到金钩时,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质感,终于看清机关脉络竟是用金丝编成的河图洛书,金丝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太医院偏殿此刻飘着诡异的甜香,那甜香带着一丝腻人的味道,钻进人的鼻腔。 与此同时,在太医院偏殿,苏婉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沈清歌手背,指甲的尖锐触感让沈清歌微微皱眉,将人拽到晒药场的铜秤前:"昨夜丑时三刻,有人瞧见沈姑娘抱着鹿茸匣子往西华门去——" "那鹿茸分明是苏掌药领走的!"沈清歌甩开她的手,银针在袖中聚成扇形,银针闪烁着冰冷的银光。 当值的医女们举着火把围成圈,火光将晾晒的紫河车照得如同血瀑,血瀑般的紫河车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院判突然咳嗽着挤进人群,官靴碾碎地上半片犀角,犀角被碾碎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清歌瞳孔骤缩——父亲踩着的正是灰烬里那行"亥时三刻"的字迹。 他手中药杵指向她发间:"清歌,你娘留下的犀角簪怎么短了半寸?" "女儿昨日用它挑过腐肉......" "怕是挑开太庙地宫的锁了吧?"苏婉猛地掀翻晒笸箩,三百颗安息茴香滚进炭盆,安息茴香滚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冲天火光里,她袖中滑出半截烧焦的鹿茸匣,铜锁上赫然印着沈氏药堂的徽记。 萧煜咳着血沫撞开暗门时,整条右臂已经泛出青紫,血沫带着一股铁锈的腥味,右臂的疼痛如针刺般传遍全身。 机关残片还嵌在琵琶骨上,随着呼吸发出金玉相击的脆响,每一声脆响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头。 他望着地砖缝隙渗进来的月光,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忽然想起鎏金令牌上那抹朱砂——今晨替清歌研墨时,她腕间飘落的守宫砂正巧落在阁主印鉴上。 "萧某的命可不止三文钱。" 他扯断腰间玉带扣,将浸血的锦缎抛向旋转的星盘,锦缎在星盘的旋转气流中飘动,带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十二枚金针从暗格里暴雨般射出,却在穿透锦缎时被绞成齑粉,金针射出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当最后一道机关偃旗息鼓,萧煜踉跄着扶住龟甲占盘,龟甲占盘的纹理触感粗糙而古老,发现卦象竟指向太医院禁库的方位。 沈清歌的银针在铜秤上颤出蜂鸣,那蜂鸣声尖锐而急促。 她望着父亲官袍下摆的龙胆草汁——那是她今晨特意为咳疾调配的,此刻却混着太庙特有的朱砂土,龙胆草汁和朱砂土混合的味道有些怪异。"既然诸位认定我偷盗......"她突然扯断腰间药囊系带,三百味药材天女散花般落进火堆,药材落入火堆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味。"那就请苏掌药带路,去我房中验看赃物。" 苏婉鬓边的珍珠步摇突然炸开,滚落三颗冒着绿烟的蜡丸,绿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珍珠步摇炸开的声音清脆而突然。 沈清歌在众人惊呼中勾起冷笑,绣鞋碾碎满地珍珠,珍珠被碾碎时发出细小的破裂声——那蜡丸封着的,分明是她上个月遗失的砒霜解药配方。 沈清歌踩过满地蜡丸碎屑,裙裾扫过炭盆时带起一片火星,火星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光。 苏婉藏在袖中的手掌正微微发颤——那枚断裂的犀角簪此刻斜插在铜秤横梁上,正对着晒药场东侧第三根立柱。 "沈姑娘的床褥底下倒是暖和。"苏婉掀开青纱帐的瞬间,三包用桑皮纸裹着的血竭滚落出来,血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药包封口处沾着太庙独有的金箔胶,正是昨夜失窃的南洋贡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院判手中的药杵"当啷"砸在青砖上,药杵砸在青砖上的声音沉闷而响亮。 沈清歌盯着药包边缘的折痕——苏婉每次包艾绒都会把右上角折成月牙状,这习惯还是她当药童时养成的。"父亲可还记得?"她突然抓起炭盆里半截犀角,犀角的触感坚硬而光滑。"上月给贤妃娘娘配安神散,苏掌药把乌头磨进了珍珠粉......" "放肆!"苏婉抬脚踹翻药柜,二十四个抽屉里的党参当归倾泻如瀑,药材倾泻的声音如同水流般汹涌。 她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沈清歌膝弯时,带出半块刻着"御"字的檀木腰牌——那本该系在太医院典簿身上的物件,此刻正压在一匣龙脑香底下。 萧煜的指尖抚过龟甲裂纹,血珠顺着星盘凹槽渗进"坎"位,血珠的触感温热而粘稠。 暗格弹出的青铜匣里躺着卷鲛绡,密密麻麻的朱砂小楷倒映在他骤缩的瞳孔中——户部侍郎的名字出现在漕运贪污名录第七行,而那人三日前刚为太后献上南海珊瑚。 地砖突然传来规律的震颤,震颤的感觉通过脚底传递上来。 他抓起案上残留的守宫砂粉抹过伤口,青紫皮肉顿时腾起白烟,白烟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当啷作响的机关齿轮声里,隐约夹杂着张公公尖细的冷笑:"阁主这出狸猫换太子,杂家可是看了二十年......" 沈清歌的银针突然扎进苏婉曲池穴,银针扎入皮肤时发出轻微的刺痛声。 对方踉跄着撞开妆奁暗格时,半盒西凉胭脂泼在窗纸糊的"禁"字封条上。"这血竭入药需配三年陈醋。"她突然抓起妆台上盛着玫瑰露的琉璃瓶,玫瑰露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苏掌药要不要尝尝新酿的槐花蜜?" 紫红液体泼在药包上的瞬间,桑皮纸表面浮起蛛网般的银纹——这正是沈氏药堂鉴别赝品的秘法。 院判官靴碾碎地上的檀木腰牌,突然弯腰剧烈咳嗽起来,喉间飘出的龙胆草苦味混着朱砂土的腥气。 萧煜的锦靴陷进藻井塌陷的碎木堆里,碎木堆的触感粗糙而杂乱。 当他摸到龟甲背面凸起的星宿纹路时,张公公的蟒纹曳撒已经扫过门槛,蟒纹曳撒扫过的声音带着一种沙沙的质感。 机关重启的轰鸣声中,他反手将鲛绡名册塞进中衣夹层,沾血的指尖在墙砖上勾出半朵芍药纹——那暗号本该三更天出现在城南酒肆的幌子上。 "沈姑娘好手段!"苏婉染着蔻丹的指甲突然抠向自己咽喉,在颈侧抓出三道血痕,血痕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只是不知谋害宫婢的罪名,够不够让你那早死的娘从坟里爬出来......" 晒药场突然响起急促的云板声,云板声清脆而响亮。 沈清歌望着父亲官袍上晕开的龙胆草汁,突然发现他腰间多出枚羊脂玉佩——那镂空雕着并蒂莲的纹样,分明是苏婉去年生辰时父亲赏的。 火把光影摇曳间,她袖中银针已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萧煜撞破后窗时,琉璃瓦上凝结的夜露正巧滴进他后颈,夜露的触感清凉而湿润。 张公公的拂尘缠住他脚踝的刹那,暗室里突然飘来沈清歌常用的沉水香——那味道竟是从他怀中染血的守宫砂粉里渗出来的。喜欢天下皆谎医毒双圣的局中局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天下皆谎医毒双圣的局中局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