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他这一路走得极慢,但饶是这样,都能让忽然冲出来的毛躁侍女碰了,整盘子的汤汤水水大半都扣在了萧恪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头看着年岁不大,见东西泼在了贵人身上,慌慌张张请罪,并拿出帕子来替萧恪擦拭。

所幸那汤水清淡,郡王的朝服又刚好是绛紫颜色,纵然湿了些也并不扎眼。

“无妨,本王自己来就成。”萧恪拿过宫女的帕子自己随意擦了擦,他直言无妨,那宫女却仍是一副哭出来的模样,手忙脚乱收拾着,却丢三落四,“慢着,你少捡了这个。”

汤盅连同摔成两半的盖儿被放在宫女手里的木盘上,只是放回来的时候,茶壶的下面露出了半截纸条的边儿。

“多谢贵人。”宫女眼中含泪,却飞快地抬头瞧了眼萧恪,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了然的笑容。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是那副惶恐胆怯的模样。

“呵…无妨。”

萧恪面色如常出了宫门,看起来并无半分异样。

待他回到自家马车后才从袖中取出宫女替他擦衣时的帕子,揉成一团的帕子被展开。帕子一角袖了寻常花枝,只是拿近了细看才会发现每一处该袖花苞的位置都用深红的死线袖了个小字。

“薛…兵…恩…保…”

“呵!”

第三十三章

萧恪原不该这时辰回府的,若不是他和三皇子早有约定,这会儿应当还被扣在东宫里。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洪喜是得了消息慌忙迎出去的,打眼一看就瞧出萧恪身上不对付,赶忙凑上去搀扶了一把。

“没什么大碍。”萧恪拍了拍洪喜的手臂,背手轻敲了敲后腰,一边询问道,“阿绥呢?”

“在内院教白小公子和柴小公子呢!可要奴婢派人请贺少爷回来?”

萧恪摇了摇头,自袖中取了一方锦帕囫囵塞到洪喜手心。

洪喜看着手中那明显是女子贴身带着的手帕,顿时慌了神,快走了两步追上萧恪问道:“主子,这、这是?”

“私库里有个薛家前阵子送来的匣子,去找出来,和这手帕一起放在书房桌上,我待会回去再细看。”萧恪留下一句话便快步往内院赶过去,临到小院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手指捏住后腰的皮肉用力掐了一下,尖锐的疼痛一瞬取代了弯腰久跪的酸胀。

再确定不会出岔子被贺绥看出端倪,萧恪才长舒了一口气提步迈入小院,只是才走了四五步,他就停下步子猛地回身打量起身后。

并没有人的身影。

萧恪半信半疑转过身放轻了步子又走了几步,可这次他并没有感觉到被人盯住背后的悚然感,只有郎朗的读书声自半开的木窗传出。

屋内贺绥正同柴家小子一问一答,萧恪并没有立刻现身搅扰,他躲在那扇推开的木窗后静静地听着,享受着片刻的岁月静好。

可这会儿是正午,那阳光洒进来,将木窗外偷听的人影照得一清二楚。

白琮直接指着窗外的人大声道:“舅舅,外面有贼!”

这句话直接让窗外的萧恪火冒三丈,他绕过木窗要同这小子理论几句,一转身却正好同贺绥的视线撞到了一处,登时气势就矮了三分。

“阿、阿绥……”

贺绥手握着书卷,无奈地笑了笑。即便背对着窗口,他也一早就察觉到了窗外有人,不过那尽力掩饰却仍明显的喘息,以及偏重脚步声便知是没什么底子的人,他感觉不到被人窥视,便大抵猜到是萧恪回来了。

“都来了怎么不直接进屋,偏要在外面躲着?”贺绥伸手招呼着萧恪进屋,见他没动便扭头对那两个小的说道,“方才讲的你们先自行温习一下,我稍后回来考校一二。”

萧恪看到贺绥将书卷放在桌案上准备出来,便先走远了些在院中等他。

“有心事?还是在东宫……不太顺心?”贺绥斟酌了下措辞问道。

“没有。只是秋猎的日子近了,太子事多,连带着我身上的事也多了,困得很。”

萧恪对于太子磋磨他的事只字不提,他面上平静得很,贺绥一时倒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妥,只握住了萧恪的双手以作安慰。

“那便好,如果有为难的事,务必要同我说。”

萧恪没应,只是张开双臂将人抱住,低声道:“阿绥……你真好。”

“又贫嘴。午膳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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