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之所以不撤,不过是心中那一丝丝怀疑加上皇命已下,齐帝不好收回成命,伤了帝王颜面,索性就随底下臣子去了。

“若是说得远一些……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善于攻心,却不善于行兵布阵,边境战事更是未曾亲临过。北境远在千里之外,在京城坐享其成的权贵皇室自然不觉得边境的事有多重要。”正如前世疲于算计夺权的他一般,战场凶险和残酷大抵只是当年听闻贺绥死讯时才有了那一丝丝透彻的领悟,“不说他们了,阿绥你……”

贺绥突然伸手打断了萧恪的话,压低声提醒道:“有人过来。”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萧恪正捧着试过毒的茶,听到动静抬头瞥了一眼,而贺绥又重新伪装成哑侍卫贺陆站在他身边。

那鸨母愣了一下,左右瞟了眼,似乎在寻找杜慷的身影。

“怎么?挑人还要等杜老板在场?”

“啊~没有没有。只是楼里人没告诉妾身那位爷出去了。人…妾身已经为小公子带来了。”那鸨母挥了挥手,约莫有十来个清俊的少年走进雅间列成一排,他们瞧着同萧恪差不多的年纪,甚至有更小些的。

可真到了鸨母展现口才的时候,他却有些犯了难。若是换了寻常生客,自是没有这难处的。可面前这贵气的小公子瞧着比她楼中的兔儿爷都要水灵,只是眼神太吓人了些,让她一时琢磨不出该推荐哪一个伺候。

好在杜慷这时候拿着胡饼匆匆回来了,那鸨母一见杜慷人便像是寻到救星一样,抓着就让他帮着给萧恪选一位合适的伺候。

“呃…不是雏儿的都不要,太瘦太嫩的也不要,最好高大英俊些的。”杜慷本人并不好男色,他只是想着京中那些传言随便来了两句,一下子就刷掉了好几个。

尽管杜慷已经说得够隐晦了,但这种风月之地的老鸨都是人精,她立时就琢磨出别的味儿来,只是碍于贵客面子不敢说。况且来着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都是富家老爷公子,哪有喜欢高大的。

“不瞒爷说…咱们这南风馆都是些美人,您要的……”

杜慷这回眉头一竖,没有顺着那鸨母的话说,反倒是开口斥责道:“堂堂南风馆,连个称心的倌儿都没有,信不信爷叫人砸了你的门脸?”

萧恪在旁突然嗤笑一声道:“杜老板,你再嚷嚷下去,别说吓不吓人了,怕是要把全楼的客人都招过来瞧一瞧这奇景。”

刚刚杜慷也是使了一贯的跋扈性子,那本是因为他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可听到萧恪的警告后,登时气势就挨了几分还不忘赔上笑脸。

那鸨母松了口气道:“谢公子体谅。其实咱们馆中也有英俊些的小子。只是不是家养的,性子泼辣难驯了些,被卖来时年纪就不小了,规矩也难教,怕扫了客人的兴致就一直没叫他挂牌子接客。”

“泼辣难驯,有意思……那便他了。”

那鸨母得了吩咐自不敢怠慢,忙招呼着让人给后院砍柴的那个小子梳洗一番速速带来,又打发了其他男倌,才折返回去陪着。

约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就被龟公挟着送来。青年身上虽换了宽松的新袍子,但因是匆匆梳洗换上的,衣裳尺寸小了些,露出了手腕和胸口的绑缚勒痕,长发披散着还淌着水,眼神确是如那鸨母所言甚是不羁,被匆匆带来见客这事十分抵触、

唯一古怪的是,这青年被领来时瞧见旁边的杜慷脸色陡然一变,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还不过去给小公子请安!”瘦高的青年被一踹一推,踉跄了两步跪在了堂中。那鸨母凑过去解释道,“小公子,这是咱们楼的新倌,刚卖来两个多月,没有接过客人。这伤不是病,是这小子不懂规矩,楼里教了他段日子,不碍着伺候公子。”

“叫什么?”萧恪放下热茶,看了眼跪着的青年,瞧着应是比他和贺绥大上几岁,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的,只是在这种风月之地确实是年纪大了些。

青年没有说话,那鸨母变了脸色,抬手就要教训,青年下意识闭上了眼,只是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在脸上,睁眼一瞧是剑鞘挡下了鸨母落下的巴掌。

“王…呃公子……”

这是杜慷今日见‘贺陆’放肆的第三次了,他张口变向斥责,只是被萧恪的眼神骇了一下,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

萧恪抬手示意身边的侍卫撤后,笑着道:“别动不动就掌掴,好好一张脸被扇难看了还有什么兴致。”

“王公子说的是。妾身也是怕这小子不懂规矩冲撞贵人。”

“无妨。劳烦给杜老板找个雅间先歇着,我这儿怕是要待上些时辰。”

“那王公子自便。”那鸨母临走前还瞥了眼面无表情站在萧恪身边的侍卫,客客气气将杜慷请了出去。

雅间的门一关上,便只剩下了萧恪和贺绥…以及那跪着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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