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允宁。”

“阿绥想劝我?”

贺绥摇了摇头,直视着萧恪的双眼,平静说道:“我很高兴你愿意同我说这些,我也想同你说,你并非孤军奋战,无论何时都请记得,我永远在你背后。”

萧恪对此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更多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一世他同贺绥没有分道扬镳,甚至在他说出自己夺权的野心时还有人信他爱他,可忧的也是此。

“如果可以……我宁可阿绥还是像从前一般,太子有句话也许没说错,你跟着我,当真……”

“当真什么?”贺绥出声打断了萧恪的话,继而连连反问道,“允宁觉得我变了什么?又为何会觉得太子说得对?你又可问过我是怎么想的?”

贺绥少有这般情绪激动,更甚至是外露自己的心事,这连番质问倒把萧恪给问懵了。

“阿绥……”萧恪看着面前人,不由反思自己。前世他与贺绥越走越远,根本来不及问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重生这一年来,他似乎也多是在揣测贺绥的想法,并没有真的问上一问,“是我疏忽了,光在这里暗自伤春悲秋,那……阿绥可愿说给我听?阿绥想听我的真话,我也是一样,想听听阿绥的心里话。”

“我不否认先前确实曾对允宁所做之事有诸多不解,但那都是因为我未曾真的明白朝堂以及人心险恶,这几个月以来,无论是我看到的、抑或是亲身所历,都让我重新正视自己先前天真,错便是错,但忠君报国的抱负和是非分明的信念并未因此改变。我便是我,从未改变过,这又与你有何干系?至于太子殿下所说近墨者黑,我并不认同,若允宁觉得他说得对,无异于是打我的脸。”

萧恪听着这番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半个字来。澎湃的心绪让他既想笑又想哭,微仰起头试图把眼泪憋回去,最终还是抬手挡住了脸。

“允宁,你……哭了?”

贺绥起身走过来,拉开了萧恪遮脸的手。这是萧恪第二次在他面前控制不住眼泪,上一次是被齐帝逼着同至亲决裂面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那次是心中苦楚忍耐到了顶点,至于这次……

“我是喜极而泣……阿绥别担心。”萧恪抬手抹了面上泪水,只是眼眶和鼻头有些微红,他刚刚才感觉到,原来被最在乎的人全身心信任是这样发自心底的喜悦。

“嗯,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嗯!再过几日便是阿绥的生辰了,到时候咱们关起门来庆贺。”

萧恪想得倒是好,但以他和贺绥此时此刻的地位想要关起门自己庆贺,显然是不太可能的。离贺绥生辰还有一日,便有不少人携礼登门拜访,其中不乏朝中权贵。

燕州的事虽了,但朝中明眼人都清楚这自不可能是杜慷的功劳。

萧恪虽说没有明面上得什么升官加爵的赏赐,但齐帝却将御史台三院之中殿院的权柄交给了萧恪。虽说在殿院在御史台算是比较清闲无权的一处,与监察全国官僚的察院和弹劾百官掌台狱的台院自是没法比,但殿院掌京城巡内不法之事,与京兆尹亦是半个上下级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历来御史台都直属皇帝,用以监控朝中异心之人,如今其中一院却被交给了萧恪。

在众臣心中,这自然是齐帝将燕郡王引为心腹,他们更愿意相信有一日御史台会尽数掌握在萧恪手中。

如若真到了那时候,通政司和御史台都在萧恪掌中,那么他们这些朝臣的生死荣辱便只在萧恪一念之间了。自从有了这个苗头,哪个还敢不来巴结燕郡王,而要找个亲近的由头,抚宁侯的生辰自然是最合适的时机。

这才有了那些个平日不怎么走动的官员在得了消息提前上门道贺的事,毕竟萧恪没有发帖子请人过府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又不好强闯郡王府的大门,便只能提前来。

金银珠宝、珍玩古董,稀罕的物件流水似的送入燕郡王府,萧恪不厌其烦,干脆躲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贺绥出来接待了一日,来客挨个让人奉上热茶,最后却是连人带礼物都送了出去,硬是一样都没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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