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再探!”黄友光终究还是不敢冒险,白子骞与北燕军对抗多年,他说的话仍是多几分可信度的,不过老将军心中还是不愿放弃奇袭立功的念头就是了。

斥候领命而去,见主帅并无意追究贺绥冒进之举,祁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黄友光不愿追究,不代表其他人肯忍,尤其是那几个急于立功的将领。

在他们眼中,贺绥虽是贺老将军的儿子,但毕竟自小养在京中,根本没有亲历战场。再加上又有个燕郡王男妻的名声,这番侃侃而谈自然让他们看不惯了。

方才提议奇袭的那将军突然说道:“贺副将方才擅自开口,依军法合该杖责十五。”

第一百零九章

此话一出,军帐内一片哑然。

白子骞侧过身迎上那人目光,沉声道:“费将军,用兵最忌急躁,兵贵神速不假,但我等身为将帅,身上肩负着我大齐数万儿郎的性命,不过谨慎些,又有何之过?”

“白将军此言我亦赞同,是而方才黄老将军下令按兵不动,我等便未出言反对。只不过……”费将军眼神凌厉,越过白子骞直接看向其身后的贺绥,话锋一转道,“一码归一码,贺绥方才冲撞主将便是有违军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为了贺绥一人坏了军中规矩,传出去,三军将士可有人会服从军令,届时黄老将军的威严何在?!”

一派强词夺理之言,但他聪明就聪明在把三军主帅祭出来了。如若反驳,便是把黄老将军的威严踩在脚下,黄友光在不在意另说,可他作为三军主帅,若是手下将领都可以不顾及他的颜面,那军中必然生乱。且这话不光是不给白子骞回护的机会,更是把黄老将军架在了高处,逼着他罚贺绥不可。

黄友光此刻却是骑虎难下了。

其实哪怕贺绥是白子骞的内弟,是御封的抚宁侯,黄友光也不是不敢下令。为了立威,罚也就罚了。可这事坏就坏在贺绥背后有个萧恪,燕郡王如今权势滔天,其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而且这大半年来但凡和燕郡王有隙的,轻则贬官,重则抄家流放乃至丧命。今日他要是真打了贺绥,一旦传到萧恪耳中,只怕是要千百倍的还回来,更是担心远在京中的家眷。可不罚,自己威严何在?是而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

正僵持着,贺绥却撩袍单膝跪下道:“是末将莽撞,坏了军法规矩,愿听凭处置。”

白子骞震惊之余,却也清楚贺绥的性子,他是清楚此事只能一方松口方能了结,才会主动请罚,不由面露担忧之色,回身求情时已是变了说辞。

“贺绥有过,自当依军法处置。只是还请将军念及其用心,宽宥一二。”

见白子骞牵头求情,一直忍耐许久的祁风也跟着站到黄友光面前道:“贺副将虽是贸然开口,但其本意是怕我军再中北燕人的埋伏,其心可表。末将也请将军三思,从轻发落。”

祁风开口求情让那姓费的将军有些意外,但他仍是坚持开口道:“话虽如此,可……”

“可。便按白将军所言……”那姓费的话未说完,黄友光便抢先打断了。他可不会再给对方这个机会,真让姓费的把这事闹大了,倒霉的可只会是自己,“念及贺副将初犯,便从轻发落。你出去自行去领十军棍,谨记教训。”

“是,末将遵令,谢将军。”

贺绥退出军帐,自去领罚了。

那军棍长五尺有余,厚约一尺,一头宽一头窄,行刑时高举落下,携着劲风结结实实落在脊背上。十下军棍听着不多,但军中都是实打实的汉子,没有徇情这一说,必打得皮下青紫,疼上些日子才记得教训。当日行宫之中萧恪虽也挨过,但那是层层徇私,太监掌刑,自不可相提并论。

“呃!”贺绥褪了披甲,上身只着一层单薄中衣。五杖下来,头上已浸出大颗汗珠,全凭意志咬牙熬着。

祁风跟着白子骞过来的时候,最后一棍刚好落到贺绥背上,白色的中衣已见了淡淡血色,看着揪心不已。他掠过白子骞,先行一步走过去伸手搀人,贺绥却已撑着膝盖自己站了起来,只是脸色煞白,额上尽是汗珠。

“靖之,可还好?我送你回营帐……”

贺绥摇头拒绝了,他不开口并非因为瞧不起祁风,而是实在疼得张不开口,喉咙泛起腥甜,嗓子里烧得难受。

祁风担忧不已,偏此刻旁人的风凉话传入耳中,“祁将军何必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若委屈受不住,京中自有位郡王护着,您……”

“费将军,咄咄逼人非君子所为!你同我说得再多,也传不到家父耳中!”祁风心里明镜一般,他先前忍耐是不愿仗着太尉公子的身份作威作福,更是想和父亲划清界限,但见这姓费的没完没了,他也顾不得此刻无数双耳目听着瞧着,无可忍耐之下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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