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根绳子。他的心瞬间被惊慌与愤怒填满,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胸口肆虐。
当他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姚清知竟然在成功挣脱绳子之后,非但没有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趁机逃走,反而是悄无声息地藏在了房间门的后面,还趁自己震惊失神的时候突然对自己发起攻击。
云初澄仅仅只是来得及微微侧过身子,然而,那根沉重的灯杆便裹挟着凌厉的呼啸风声狠狠地砸落下来。
“砰!”伴随着一声闷响,灯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云初澄的肩膀上。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整个身体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而猛地向一侧歪斜过去。
可姚清知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不给云初澄丝毫喘息的机会,顺势又是用力一挥,那灯杆就朝着云初澄的腿部狠狠扫去。
云初澄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稳住身形,然后急速向后一跃,总算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此时,他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难看到了极点。
“姚清知!”
云初澄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那张原本清俊的脸庞此刻极度扭曲着,双眼之中更是喷薄出无尽的怒火与狠厉。
他摸出一把匕首,冷利的刀刃上映出云初澄眼底的阴鸷。
云初澄的怒吼,姚清知却仿若未闻,他依旧紧紧地盯着云初澄,手中握着的灯杆一刻也未曾放松,始终保持着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姿势。
之前,云初澄打算带着他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男人,像扛沙包一样将他扛走的。
这男人生得深眉阔目,看上去孔武有力。
瞧着那男人对云初澄唯命是从的模样,想来应当是他的保镖。
他听到古里安称呼那个男人叫做撒克里。
而撒克里将他送到这间屋子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姚清知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而言,如果不巧与撒克里碰面,那么毫无疑问将会再度落入对方手中。
而他并不知晓撒克里究竟是藏匿于某个阴暗角落暗中观察,还是已经去为云初澄处理其他事务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想办法将云初澄给抓住。如此一来,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够用云初澄来要挟撒克里,从而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姚清知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制住云初澄。他知道,云初澄虽然刚刚被他攻击得有些狼狈,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云初澄肩上的痛意散了许多,他活动了下手腕,立刻朝姚清知扑了过去,手中的匕首也同时朝着姚清知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