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前别无二致。
见众人都是一副不知该从何回起的样子,永嘉公主笑道:“我是不会同娘娘客气,听说今儿是延华殿小厨房做的菜,我早膳都没用,就等这一口呢。”
宜清大长公主笑点着她,“你三两日就往延华殿跑,我不信娘娘没留你膳,怎还这么馋嘴。”
“我这不是想趁陛下不在时吃个过瘾么。”
“瞧你这出息!”
都被姑侄俩逗笑了,殿里的气氛松快下来。
笑声中,崔兰愔抬了手,“今日叫诸位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坐一起松乏下,延华殿小厨房里有几道菜很可吃,待会儿都多用些。”
不语招了下手,内侍们开始上菜,都是以往没见过的菜式,闻着味儿就来了胃口,命妇们就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趁热用,我经不得饿,就不管你们了。”崔兰愔开始专心用膳。
见皇后果真没了话,竟真的是专请这些人来吃席一样,这些人的顾虑又去了些。
尝到菜味后,宜清大长公主连连赞叹,“鲜美又清淡,云来酒楼的席面我也要过几回,和那里是两样的好吃。”
崔兰愔笑着抬头,“这阵子我喜欢清淡些的菜,这都是按着我的口味来的。”
她让着众人道,“好菜需得美酒配,各样酒都备了,想喝哪样只管随意。”
永嘉公主已满上一盏酒,“有日子没乐一乐了,来,咱们都喝起来。”
她这一引着,菜又一道一道上,好些就来了酒瘾,边上内侍开始殷勤地挨桌倒酒,不知不觉中一盏一盏就下了肚。
酒过三巡后,崔兰愔端起一盏茶,“我以茶代酒敬诸位夫人一杯,我知你们很不容易,我别的做不得,于你们忧烦的时候请你们喝酒消愁还是使得的。”
就有人借着酒意大胆问道:“娘娘知我等这会儿忧烦?”
“我还知你们怕了我。”崔兰愔微笑。
周衡的夫人跟着捧住脸嘤嘤哭起来,“娘娘,我们家老爷知道错了,这一个月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动辄就发脾气,我们家真要过不下去了,求您容了这一回吧。”
很多同李家有来往的都白了脸,也开始跟着抹泪。
崔兰愔向后靠坐了,“男人为自己的野心铤而走险不告诉家里,等事败时却要一家子老小跟着担罪,他们杀头流放不过一死,且那本就是他们该得的,女人和孩子何其无辜,尤其女人多半会沦落风月场,甚至被充做营妓遭遇百般羞辱,换到诸位头上,你们甘心么?”
她又道,“这回我放了万家的女眷和孩子,是我想给肚里的小公主积些福气,后面再有撞上来的,我却不会再容着。
不然都当我是好说话的,这样那样地试我的耐心,我也没日子过了,说不得只好大开杀戒了。”
周衡等人的夫人立时都被吓到了,一起收了声,哭都不敢哭了。
“我还想同诸位夫人长长久久,咱们这样时不时聚着喝酒赏歌舞,多少开心,若是少了哪位,我会很遗憾。”
周衡夫人哇地嚎啕大哭起来,“我想长长久久见到娘娘,娘娘才给加了俸禄,好日子正要开始……呜呜……那个死鬼……怎么就不知足……”
永嘉公主就道:“要我说周衡就是欠收拾,关着一家老小性命的事,你哭顶什么用,横的怕不要命的,什么野心勃勃的都怕疯的,治住了他,看还能生什么心。”
“治住了他就行?”周衡夫人抽噎着看向崔兰愔,“娘娘您给我个准话,要是能容这一回,我豁出命来也要压住他,再敢动心思,看我打折了他的腿!”说到后来,她脸上已是杀气腾腾。
“夫人若能做到,我就容周侍郎这一回。”崔兰愔应了,她往殿里环顾一周,“就以今日为期,若都就此收手,我可既往不咎。”
这回是梁氏端起酒盏,豪迈道:“酒能壮胆,咱们再喝三大杯,也别等了,择期不如撞日,都去疯一把,一个人力弱就给孩子们走招呼上,有娘娘在,没人会指你们不敬夫君。”
呼啦一下,周衡夫人带头拜下来,“谢娘娘恩典,我等定不负娘娘的期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