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抬手便要以灵气替人疗伤。
晏南舟忙攥紧纪长宁手腕制止,眉头紧蹙,额冒冷汗,面色苍白的笑笑,“无事,许是御剑太久有些累着,歇会儿便好了,我伤势未愈,不如师姐你陪......”
“原是累了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路菁凑过来抢过话头,笑眯着眼说:“那晏师弟便在这儿好生歇息,莫要乱跑的好,省得又旧伤复发,我们便不打扰你,让你自个儿清静清静。”
说罢,拉着纪长宁便要走。
后者有些不放心,便冲路菁说:“他伤的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身旁无人照看怎行,我便不去了,”
见人担忧神情,晏南舟心中大喜,却又不好表现太过,只得故作大度道:“路师姐特意寻你,师姐又怎好拒绝,我不过就是旧伤复发,忍忍也就过了,师姐还是莫要因为我坏了兴致,还是陪路师姐去吧,我不打紧的。”
“要不……”
“啧,”纪长宁还欲再说什么,被路菁不耐烦的打断,“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晏师弟自个儿伤势自个儿清楚,若是当真难受的紧,还能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么多话?”
晏南舟咬着后槽牙瞪了路菁一眼,后者没瞧见还在继续劝说,“晏师弟又不是没断奶的婴孩,还需要人时时刻刻守着,再说人八岁孩童都明白亲力亲为,晏师弟这般聪慧,又怎会连八岁孩童不如,那不成了傻子,晏师弟我说的对吧。”
晏南舟笑笑没接话。
路菁说的在理,纪长宁侧眸瞧了眼晏南舟发现他除了脸色苍白些,好些确实没什么大碍,悬着的心便落了下去,轻声道:“那你在此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
“师姐。”
有气无力喊了声,也只能看着二人身影,气得晏南舟将身下石块砸出了一个坑。
而路菁一走远便没忍住笑出声来,惹得纪长宁无奈训斥,“你干嘛非得气他,他身上还有伤呢。”
“谁让他非得占着你,”路菁不服气道:“从宣阳城回来后小一月了,你天天陪着那小子,都没空理我了,只要我一寻你,那小子就开始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次次如此,我都瞧出端倪了,可你偏偏就吃他这招。”
纪长宁被怼的哑口无言,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抿着唇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等了会儿没听见人回答,路菁不由追问。
“路菁,”纪长宁沉声唤了句,“你可有日夜都想着一个人的时候?”
话落,路菁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漂浮不定,心虚回答,“你说什么呢。”
“我最近时常梦见他,梦见他为我受伤,将我护在身后,还有提着灯在山间陵等我许久,山间陵的夜色很黑,可他在时,好像又没那么黑了。”
路菁不知者话中的“他”是谁,下意识以为是薛云阳,叹了口气宽慰,“薛师兄不愿看到你这样。”